那是一套甲胄,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在大肚子裏待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亮如新,跟甲胄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兵,像是殉葬品。
和上一瞪眼:「這麼說,將軍的,是被這個大給吃了?」
我點了點頭:「沒錯。」
和上了頭,想起了上帶的石灰,立刻問道:「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能未卜先知啊?」
一開始,我當然也不知道,但是在井口,我看見了一青氣。
既然有青氣,那就是靈作怪,可這個地方有什麼靈呢?我一開始疑心自己能力不夠,看錯了,但是馬上就想起來了和上說過,這裏挖出過斷了一半的石碑。
沒有人會上墓地弄碎個石碑,那個石碑肯定碎的有理由,而且,石碑上面有鐵鏈子,這一點也是很奇怪的,石碑又不能,鎖它幹啥?
古代有一個風俗,總會用巨來鎮墓——讓巨馱著石碑,求墳地穩固,一般駝石碑的都是石頭,但也有的時候,會用真正的巨。
如果是巨在這裏,那青氣和鐵鏈就有來歷了。
那麼大的,本來就有靈,何況在屬相和的靈抱蛋地里,這麼長時間下來,被煞氣一熏染,也會了怪,它如果能吃掉將軍煞氣衝天的,那能力加倍,自然就能掙鎮自己的鎖鏈和石碑了。
而這個地方被風水陣鎮住了,它再厲害也出不來,沒想前些年,它被開發水灣大廈的人看中了,在它上弄了八方財陣。
本來就擅長負重,活人祭吃的也順利,可中間不知道為什麼,協議破裂了,它就開始放倀鬼吃活人,搞得這裏變了鬼樓。
和上越聽越有興趣:「那你是怎麼想到,用石灰對付它的?」
我說這還用說,這吃了這麼長時間的煞氣,上又有殼,肯定是刀槍不,我赤手空拳的,怎麼對付它?當然只能是想別的辦法了——外面下不了手,就從裏面下手,找它肋。
和上聽得很痛快,連聲說真沒想到我有這種腦子,程星河瞅著我,也有幾分佩服,他蹲在了大旁邊,割開了大的脖子,接了點東西。
和上瞅見了,立馬問他,弄什麼呢,也不嫌臭?
我就告訴和上,他賊著呢,這麼多年的巨,是大補,而且還帶著這麼多的煞氣,你花錢都買不到。俗話說吃哪兒補哪兒,大腦袋上的能幹什麼,不言而喻。
和上一聽十分激,立馬也要去弄,結果味道太重,給熏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一錯眼看見黑暗之中像是有個人影。
這把我給嚇了一跳,臥槽這裏不能還有不化骨吧?
可還沒等我看清楚,我只覺得那個人影對著我拜了一下,接著兩手握拳,橫著分開,比劃了一下就消失了。
難不……是那個將軍?
那個將軍被吞,也是永不超生,看來我殺了大,他也能逃出生天了,是在謝我。
可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再用手電筒照過去,這裏煞氣散盡,已經看不清楚了。
等把大給吊上去,我看了看整個大樓的煞氣,果然已經平息下去了,現在剩下了靈抱蛋的好風水,能日進斗金了,而那些看熱鬧的風水師看見了這個大,頓時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
「知不知道他是哪家的人?」
「聽說是野狐禪啊!」
「那不可能,野狐禪沒這個本事!」
和上算是揚眉吐氣,說:「你們還敢看不起我哥們,問問你們自己,誰有這個能耐!」
那些笑話我的風水師都不吭聲了,唯獨黑鬍子盯著大,咬了咬牙,痛心疾首的就說我真是個土匪,簡直殘害生靈,暴殄天。
我就看著黑鬍子,說:「之前給水灣大廈設八方財的,就是你們吧?」
黑鬍子一愣,冷冷的看著我,算是默認了。
我看出來了,他其實也知道這個大的事。
這種大要是這能活著起出來,隨便放在哪個宅子下面,只要活人祭到位,主人必定能一方豪富,風水師雖然不能給自己布宅,但隨手做個買賣,那賺的就能盆滿缽滿——有的人為了錢,是不在乎區區幾條人命的。
我說他那麼想攬下這個活兒,原來一箭雙鵰,一方面能揚名天下,一方面就是為了要這個大。
而他那幾個跟班也跟著說:「這種靈活了這麼多年,被你活活殺死,你會有報應的!」
和上一聽很擔心,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冷笑了一聲:「積年的靈當然是殺不得,不過這個吃了這麼多人,氣數已盡,本來就到了時候了,我殺了它等於救了很多活人,算是替天行道,不僅沒有報應,還有功德呢,這幫人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黑鬍子他們一聽,頓時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我活剝了似得,這時一陣鼓掌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和上那個馬叔叔從人群後面走了出來。
他看著我連連點頭:「確實是自古英雄出年,我們小和總還真沒看錯人。」
和上別提多得意了:「馬叔叔,我早跟你說過了,我和上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能知人善任。」
做領導的,知人善任才是最重要的。
我卻越看越覺得那個馬元秋眼,這種覺別提多詭異了。
我沒忍住,就給馬元秋了氣,可這一,我頓時愣住了。
我竟然一一毫的氣,也沒法從馬元秋臉上看出來!
這說明,這個馬元秋恐怕也是行氣的高手——能把自己的氣遮蓋的這麼圓滿,他得是什麼階層?
馬元秋跟我點頭致謝,說多虧我解決了這件事,有沒有興趣當他的專屬風水師?
一聽這話,其他的風水師都給炸了:「我沒聽錯吧?馬先生這種份的人,竟然能讓一個頭小子當自己專屬風水師?」
「可馬先生以前的專屬風水師,可是韓家的韓老先生,難道,這小子比韓老先生還厲害?」
所謂的韓老先生,好像正是黑鬍子家長輩,黑鬍子一聽這個,無異於到了很大的侮辱,甩袖子就走了,臨走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
這是要跟我下戰書啊?
和上也沒瞅黑鬍子,很興的就讓我答應——這個馬叔叔財大氣,能當他的專屬風水師,那是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不如上流社會了。
不過,馬元秋明明自己就是個很厲害的人,幹啥要請我當專屬風水師?
事出反常必為妖。
我一尋思,就客氣的說我想考慮一下,周圍的風水師一聽,本來就羨慕嫉妒恨,立馬說道:「真是說你胖你就,給你這個好臉,你倒是拿喬起來了。」
「是啊,剛乾了一個優點名氣的買賣,就耍開大牌了。」
「我看他也就是運氣好而已,拿自己當盤菜。」
我對這些話還是有一定免疫力的,老頭兒說過,老虎不聽狗。
馬元秋倒是也沒生氣,還是和悅的跟我點了點頭,說那就等我消息。
等把大的事給理完了,和上就給我轉了一筆賬,我一瞅,頓時后心都麻了——八十萬!
我們本地雖然是個小破縣城,但跟帝都挨得近,也帝都,敗也帝都,雖然能粘上去帝都方便的,但房價也跟著帝都一路水漲船高,我這輩子都沒想到能買上房,而八十萬,已經足夠給一個二手小戶型付首付了!
程星河一看立馬讓我還賬,我現如今財大氣,也沒怎麼猶豫,就要問他卡號,可他看我這麼痛快,眼珠子一轉,倒是不急著要了,說存在我這裏讓我給他算利息。
上哪兒找這麼賊的人去。
老頭兒的晚年生活算是有著落了,我心裏別提多了。一瞬間連自己就剩下幾十天壽命的事兒都給忘了。
我要帶和上和程星河喝酒,可和上還要理大樓的事,我就跟程星河倆人去了,想起上次他想吃海鮮,我就問他想吃哪一家的?
程星河一聽,立馬挑起大拇指,說有錢了就是不一樣,哪一家無所謂,不是海帶就行。
那是當然,我兜里平時裝的錢多於一百的時候都,更別說現在價六位數,絕對可以橫著走路了。
可剛出了這個cbd,程星河忽然盯著西邊就有點出神。
我問他看什麼呢?他想了想,說:「有點奇怪,本地的孤魂野鬼變多了,以前沒這麼群結隊。」
都用上「群結隊」了?
真是眼不見為凈,不過我還想起了,我也看見穢氣了——難道都是因為瀟湘被放出來引起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趕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小哥……不,大師,你是看風水的,你會看兇宅嗎?」
我一看,這人是和上工地的包工頭,剛才的鞭炮就是他借給我的,我就點了點頭,
那包工頭一拍大,說可算找到救星了,就求我上他們家看看去——他們家就是個兇宅,人命關天,求我救救他老婆。showContent(「290017「,「70415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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