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安家勇那個停車場嗎?
只是現在停車場可能下班了,黑漆漆沒有燈火,這地又偏,現在安靜的連呼吸都聽得很清楚。
難道這個小孩兒是安家勇請來收拾我的?
我早就應該想到了——安家勇的臉上分明被人改過命,他也認識面先生。
可我安排了汪晴晴在這裏站崗放哨,咋一直也沒跟我報信兒呢?
剛想到了這裏,我忽然聞到了一子十分刺鼻的味道。
「嚓」的一聲響,我的問路尋蹤符瞬間就給著了——綠火!
我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死人點的火,才是綠的!
這裏本來就是,現如今,煞氣更是重的人,想也知道,等著我的不是善茬。
可惜今天五次氣的機會全用完了,我現在本看不準,程星河又不在邊,只能憑自己的本事了。
我拿出燃犀油,仔細的蓋住了自己的命燈,剛要把七星龍泉出來,只聽「喵」的一聲,小白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面前,正在悠閑的爪子。
都說狗是忠臣,貓是臣,可這個貓,顯然夠意思。
對了,我還想起來了,我還有個寄符小弟灰百倉呢,出來一起幫忙。
可沒想到,我沖著那個尾尖兒嚷了半天,灰百倉也沒出現,小白腳鄙視的瞥了我一眼,搞得我十分尷尬。
灰百倉不可能不來,難不……我看向了小白腳,因為這貓,它來不了?
灰百倉不是自稱是本地灰仙的一代霸主嗎?竟然這麼怕小白腳,那小白腳的來歷,豈不是更大?
小白腳抖了抖上的,十分瀟灑的沖著裏面邁開了貓步。
我跟著小白腳上了圍牆——安家勇這王八蛋實在賊,怕有人跳牆頭,在牆上鑲嵌了很多的玻璃茬子和帶刺的鐵,我費了老大功夫才翻進去,往下一跳,我忽然覺得不對勁兒——覺跟上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一片漆黑里,勉強還是能看見很多的車,我打開了手電筒一照,卻吃了一驚!
這些黑幢幢的方形,竟然不是車,而是棺材!
四面一照,是數不清的棺材!
安家勇是把這個停車場,改停間了?
對了……之前有小車把縣醫院一些嬰運走了,難道就是運到這裏來了?安家勇那個王八蛋,為了跟面先生勾結,連買賣也不做了。
我小心的走在棺材中間,腦子一轉,這地方是個,那紅小孩兒的主人,應該會坐鎮在氣最重的地方,鬼門穿宅線?
我就順著這個位置往裏走,盡量把腳步聲低——誰知道棺材裏面裝的是什麼,能不驚,就不驚。
現在眼睛適應了這裏的線,我勉強是看到鬼門穿宅線一頭坐著一個小小的影,心裏興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小白腳忽然炸起了脖子上的,對著我就嘶聲了起來。
這把我給嚇了一跳,就想蹲下把它捂上,同時很後悔——貓畢竟是,把它弄來不是找暴嗎?
可這麼一蹲,我就反應過來了,我頭上好像過了什麼東西。
這裏掛了啥了?
我抬頭一瞅,就是一愣——頭髮?
臥槽,是一個人,被麻繩捆著腳腕,倒掛在房樑上,頭髮跟筆一樣垂了下來!
知道養鬼弄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可把倒掛在這裏算怎麼回事?剛才要不是小白腳提醒我,我沒準得親上那個的。
想到這裏我就激的看了小白腳一眼,小白腳瀟灑的抬了抬爪子,一副大恩不言謝的樣子。
再仔細一看,這裏竟然倒掛著很多,真的跟臘似得,還帶著一子油膩膩的味道,跟油小鬼差不多——我頓時就反應過來了,這些倒掛的,是在頭頂扎了九大,封了魂魄,用來滴怨油的!
每個人都是爹生父母養的,被掛在這裏滴油,家裏人要是知道,得多難過?要是能搞定那個紅小孩的主人,那我得想轍把這些人超度了。
我就彎著腰,盡量去躲這些的頭髮,結果顧著上面,沒注意腳下——「噹啷」一聲,一片寂靜之中,我好像把個碗給踢翻了!
這一聲別提多脆了!那碗甚至還在地上滾了半天!
小白腳回過頭,發亮的貓眼譴責似的盯了我一眼。
我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我特麼怎麼忘了,這些既然是用來滴油的,那底下肯定有要接油啊!
我也不敢,就盯著那個鬼門穿宅線上的影。
不過,那個影巋然不,還是坐在原地,好像本沒聽見。
我這才鬆一口氣,正想繼續在「臘」裏面穿行呢,忽然就聽見「吱呀」一聲響。
這一下可不是我的!倒像是——掛的麻繩發出的聲音。
我頓時炸出來了一的白汗,這裏沒風,按說不了啊——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個背對我的長發緩緩的轉了過來,面向了我。
那是一個年輕的人,五標緻,就是臉蒼白,不知道怎麼死的,死相倒是安詳——我剛想到這裏,的眼睛倏然就睜開了。
我腦子裏頓時就白了。
詐了?
的瞳孔早就散開了,顯然死了一段時候了,可那個模樣還跟瞪著我似得,別提多特麼嚇人了。
我覺自己沒尿出來,已經是個人了。
不過,那個人就算睜開了眼,也沒對我怎麼樣,反而是緩緩的轉回去了。
我頓時就想明白了——因為我上有燃犀油!
我就有了猜想,會不會,燃犀油不僅僅能遮蓋人的命燈,還可以讓自己散發出邪的味道,讓邪以為你是他的自己人呢?
這玩意兒比還高級,真是不錯!
這下我心裏踏實了許多,再一瞅,小白腳這貓比我著急,四條白已經走出去了老遠,我就一邊躲避地上的油碗,一邊跟上了小白腳。
終於,我們走到了那個影的面前,我攥了七星龍泉,以自己最利落的速度,擱在了那個影的脖子上,沉聲說道:「要想活命,把你的紅小鬼出來。」
小白腳也警惕的盯著那個影。
這個影十分纖細,應該是個侏儒——小孩子不會有那麼大的本事,用的那種三牙小鬼。
可這個侏儒一不,也不回話,倒是笑了。
媽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想起來程星河現在正在的罪,尋思一秒也不能多等,手底下就用了勁兒:「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不甘心?」
可是,我話音未落,那個侏儒的腦袋忽然就掉在了地上。
我渾汗一下全炸了,臥槽,這特麼怎麼回事?
那個腦袋咕嚕嚕滾出去了好遠,可是那個笑聲一直沒停,在空曠寂靜的停車場里,響的骨悚然:「哈哈哈哈哈……」
接著,那個腦袋忽然停了下來,接著,又跟被一個看不見的人踢了一腳一樣,沖著我就滾了過來!
那個「哈哈哈」的聲音,別提多特麼嚇人了!
小白腳擋在我前面,用兩條跟玩兒球一樣,就把那個腦袋給擋住了,接著回過頭,沖著我就嘶聲狂。
我後……與此同時,七星龍泉也對著我後震了起來!
一個西川口音的聲音緩緩從我後響了起來:「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咯。」
話音未落,我聽到了四面八方一陣響。
是許多棺材蓋子被推開,許多麻繩斷開的聲音,黑暗之中,很多影緩緩站了起來,轉向了我的方向。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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