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居然還有兩個守夜人活著?
」老何,你確定沒搞錯,真的還有兩個人活著?「我激萬分地問道。
老何的腦袋搖搖晃晃,估計已經醉的差不多了,舌頭打著:「啊,騙…騙你幹啥,我,我記憶力特好,醫院當時……但是給他們家裡還送了問金,地,地址我還記得。」
我忙問,他們住在哪?
「吃,吃酒。」
老何舉起杯子,跟我杯。
我還真擔心他再喝一口就倒下了,那這一晚上又白費了。
趁著老何去抓酒瓶子的時候,我一把將酒拿開,他抓了幾遍沒抓到,氣惱道:討,討厭,你幹啥呢?
「要喝酒,就回答我的問題,那兩個守夜人,分別住在什麼地方?」我急切地問道。
老何了眼空空如也的杯子,說道:」一,一個蔡坤,一個王立國……說到王立國,我好久沒跟這老,老小子喝酒了,怪想他的……「
我心想老何王立國老小子,這是不是表示,王立國的年紀也很大?至六十往上了?我給老何杯子里倒是一丟丟酒,他連忙強搶來,倒進裡一飲而盡,皺了皺眉,說:「怎,怎麼這麼,我還要!我還要!」
我知道老何是徹底醉了,有些擔心他話語的真實,說:你告訴他們地址,這些酒都是你的。
「王……王立國住在八卦土,土地局文明小區,而蔡、蔡坤則住在,住在哪來著?忘了……」老何使勁拍腦袋。「哦,想起來了,住在牧羊湖大院C區13號,哈哈,你……你說我記憶力,是不是很,很好啊?」
我高興壞了:「您記憶力好極了。」
「還,還不給我酒?」老何說。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雪碧,給老何滿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慢慢喝,我先去睡會兒。」
老何急不可耐地拿起杯子,往裡抿了一口。
噗!
直接吐了出來,氣得他破口大罵:「什麼玩意!」
晃悠了兩下,醉了。
……
第二天,我直接給班主任請了假,平時刻薄嚴謹的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一來是因為學校大概也知道我母親的病,二來我當初大鬧校長辦公室,那些領導都有些虛我,生怕我做出一些魚死網破的事來,最重要的是程小燕病了之後,班上都傳言,我喜歡程小燕,一直在病房照顧,結果被傳染了一病,現在就是個超級病毒,誰遇到誰倒霉,所以請假異常順利,多半也是怕被我傳染。
我不在乎他們怎麼說我,能請假,不扣學分,就是最好。
給母親送完飯後,我回家換了套乾淨的服,洗了個澡,把醫院福爾馬林的味沖了個乾乾淨淨,這次按照老何給的地址,出發了。
我先前往的是王立國那邊,因為離家比較近——八卦土地局文明小區。
雖然老何沒有說他的門牌號,但土地局比較近,稍微問一問就知道了。
到達目的地后,我看到幾個老人在門口打太極拳,就上前詢問他們,知不知道王立國的家住在哪?
幾個老人一聽,紛紛愣住了,用古怪的目看著我,其中一人問我,幹嘛要找王立國?我謊稱是他以前的同事,特地來看看他。
他們指了指旁邊筒子樓,說五樓最右邊就是他們家,還讓我小心點。
我很納悶,心想為什麼要小心?
筒子樓很久了,地上全是嗒嗒的污水,雖然是白天,但裡面很黑,也沒有應燈什麼的,我踩著污水,進了樓道,著黑來到五樓,敲了敲門。
沒過一會兒,門嘎吱一聲打開了,一個滿臉皺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正面無表地看著我。
「幹嘛?」開口,聲音跟老烏一樣,極其難聽。
「我是來找王立國的。「我連忙說。
「進來吧。」
老太太對我招了招手。
我走進屋子,裡面的傢很簡陋,沒有電視,沒有沙發,只有幾張簡單的桌椅,還有一些破舊的櫃。
桌子上,擺了蠟燭,這是唯一的源。
我正要開口,老太太忽然走過去,把蠟燭給吹熄了。
本就昏暗的屋子,徹底一片漆黑。
想不通為什麼要吹蠟燭,我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源。
「住手!」
老太太忽然厲聲喝道。
我嚇了一跳,問怎麼了?
「快關了!立國不喜歡太亮!」老太太瞪著眼睛,怒斥道。
我一臉莫名其妙,但還是把手電筒給關上了、
」你先坐,我去立國出來。「老太太說。
我點了點頭,屋可能太久沒開過窗戶,裡面的空氣十分沉悶,鼻子嗅了兩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老太太端了杯熱水過來,說:可憐的孩子,都冒了吧,快,喝點熱水,多喝熱水。
「我沒冒,只是……」
「喝熱水。」。
我無語,心想這老太太也太熱心腸了點,沒辦法,只好按說的做,拿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然而剛一到水,就聞到一酸臭的味道,忍不住皺眉道:「老太太,這是什麼水啊?」
「哦,家裡停水很久了,這是我上個星期洗了豬的水,剛燒開,就給你拿過來了。」老太太淡淡地說道。
洗豬的水?
我臉難看到了極點,捂著嚨,對著地上一陣乾嘔。
「走吧,我帶你去看立國。」老太太面無表地說道。
想著是來找人的,加上老太太年紀大了,可能腦子有些糊塗,我忍著沒發脾氣,跟在後面,走進了旁邊一個裡屋。
屋子裡到都是蜘蛛網,稍微一下牆,就有灰塵掉下來,除了一張床,和一張古銅的太師椅,什麼都沒看到。
「這張椅子,是立國最喜歡坐的。」
老太太走過去,坐在太師椅上,搖晃著說道。
「那個,請問王老現在在哪?」我忍不住問。
「在床上睡覺呢,他這人,習慣太差,睡覺總喜歡蒙著被子,你幫我把被子掀開。」老太太指著床說道。
我看過去,見床上蓋了一層灰的大棉被,沒多想,走過去喊了一聲王立國,見沒人答應,一把將被子掀開。
然而,被子里除了堆滿了一些舊服,哪有半個人影?
「老太太,你——「
我心頭有些惱怒,覺是被耍了,扭頭剛要質問,突然看到老太太猛地朝我撲了過來,一把將我的腦袋,狠狠地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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