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任由子胡鬧的二皇子周旋了一會,云閑君才回到宰相府。
和魏湘與二皇子計劃好的不同,云宰相今日早早地就回了府,自然也就知曉云閑君隨二皇子外出了。
因為是二皇子把人帶走的,云宰相也就沒有多說,只是皺著眉對他道:“你的子你自己有數,別總是和二皇子胡鬧。”
“孩兒知曉。”
云閑君垂首,一副看不出緒的模樣。
云宰相似乎還想說什麼,只他看著云閑君,又說不出意味地冷哼了一聲,甩著袖離開了。
對父親的態度毫不在意,云閑君斂了神,回了自己的屋子。
春生早早地就在等著他了,見人回來,趕忙迎了過來,“爺。”
“嗯。”
云閑君接過外披上,溫聲道:“可是有消息了?”
主仆二人往房走,春生點了點頭,見四周無人才道:“此次會本應當是年底,但陛下如今年事已高,年底瑣事太多便想要提前了些……爺,那您可是要面了?”
吹了半天的冷風,云閑君的臉有些蒼白,聞言垂下了眸子:“那便將計劃提前些罷,同太子那邊的人通好信了?”
“嗯,今日太子府的人來時便說了,讓爺一切放心,太子會將一切事打點好。”
被一國太子這般看重,云閑君也沒有顯出自得來,只是面淡淡地頷首。
姜國皇帝如今年事已高,宮中皇子眾多,但如今勢頭最盛的,不是早早被封為太子的大皇子,而是如今在民間名聲大好的五皇子。
五皇子前些日子為國災獻計,出了極大的風頭,如今不知不覺已經為了太子殿下最大的威脅。
二皇子雖夾在中間,但他生單純,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去貪圖王位,太子殿下為了應對五皇子,因此不得不請出云閑君。
云家三公子博學廣識,為人聰慧,但提起他來,世人首先想到的便是他多年患病,鮮面。
除了過他恩惠的太子,無人知曉他是一名極好的幕僚。
說完話,春生照例去小廚房端湯藥,云閑君則回了屋。
他的病斷斷續續的不得好,但其實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嚴重——只是他一直作出一副病弱的模樣來,讓背地里不人都放心了些。
云閑君將今日太子傳來的信回復完,放在了約定好的位置,之后才徹底地歇下來。
同魏湘在船中游玩了半晌,回府后又思慮了太多,他這子也的確是有些不住。
春生將藥端來,他照例喝了一口,接著便放下了。
瞧著春生將藥倒進花盆,云閑君著指尖,從點心碟里捻了一塊綠豆糕,微微咬了一口品嘗了起來。
“爺,哪里來的綠豆糕?”
“阿湘買來的,味道不錯。”
…
魏湘回府后也有些乏了,同魏宣早早地便說了不回府用晚膳,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廂房。
游會上的糕點味道不錯,買了些帶回來,還不算太晚,魏湘便提了糕點出門,一路到了書房外。
兄長與爹爹一般這個時辰都會在書房,沒多想走到門前,要敲門時,卻聽到里面傳來爹爹有些低落的聲音:“如今局勢,將來誰稱帝,還是未知。”
他說罷嘆了口氣:“太子殿下雖是愚笨了些,但他心憐百姓以大局為重,如今五皇子一眾人越發在朝堂之中得勢,若是五皇子繼位……唉!”
魏將軍是武將,鮮關注這些朝堂之中的暗涌,如今說起這些事,顯得有些沉重。
這些事不應當是自己可以知曉的,魏湘懂事地放下準備敲門的手,轉離開了。
屋,父子二人自是已經注意到魏湘來過,待屋外的影離去,魏將軍忍不住抬手了眉。
“即使是到如今,我也未曾后悔過跟隨太子,不管之后如何,你都要護好阿湘。”
魏宣收回盯著門邊的目,神嚴肅:“父親的意思是……如若五皇子繼位,他會對我魏家不利?”
“我魏家世代武,如今跟隨著太子,自然也就是得罪了五皇子的……他日若是太子敗,五皇子自然不會放過魏家。”
魏將軍的眉心蹙著,魏宣的臉也沒有多好。
父子倆在為魏家的未來憂慮,也是在為魏湘憂慮。
畢竟誰都知曉,魏家唯一的珍寶,就是這還未及笄的魏湘了。
被爹爹和兄長擔憂著的魏湘,如今還是什麼也不知曉。
因為如愿將云閑君帶出來參與了游會,今日便要將二皇子的課業一道做了。
等將兩份一樣的課業抄的差不多了,眼睛也酸得很。
丫鬟來給送了杯茶,趴在桌邊問:“小姐,可還要茶?”
魏湘沒有出聲,而是直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接著嘆了口氣:“小素,快你給我抄一段。”
放下筆了手腕,看著小素將課業接過去繼續寫。
趴在一邊打了個哈欠,忽的聽小素道:“小姐今日玩得可痛快了?”
“這游會不過如此,就是人多熱鬧的很。”
小素聞言卻笑了起來,“小姐最是口是心非,同云公子一道出去,自然是玩的快活了。”
魏湘瞪大眼睛:“你怎的知曉我是和阿君一道的?”
小素狡黠地彎起眼睛:“因為小姐回來提了糕點呀,只有同云公子一道才會帶糕點,奴才都記住了。”
魏湘不知為何,臉忽的熱了些。
頓了頓又道:“日后還是不這般沖了,也不知今日帶阿君出府,他子如何了。”
小素模仿著字跡抄寫,聞言安道:“云公子鮮能出府,小姐你愿意去陪伴,他定然是高興的,只這一次而已,若是小姐擔心,大可以明日再去瞧瞧?”
“日日都去?”
魏湘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指點著桌面:“那……有些不太好。”
“小姐覺得不太好?”
“是啊,畢竟男有別……”
魏湘嘀咕了一下,又煩心地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了,怎得越說越煩。”
不太高興地閉上了,沒有注意到小素看破一切般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