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在無限醫療資源的治愈下,已經恢復全盛,此時提著佩劍站在鎮魔塔頂端,察覺到了九洲群雄流出的悲壯與決然。
雖說哀兵必勝,但大戰之前,氣氛太過抑,并非好事。
左凌泉沉思許,在最終決戰來臨之前,以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嗓音,開口道:
“諸位道友,可認得莪?”
清朗嗓音,傳遍整個荒原。
“嗡——”
心弦繃的修士集群,頓時傳出了嘈雜。
九洲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在場十余萬人,現在還敢站在高的,無一不是割據一方的仙家巨擘,仙君、劍圣、妖刀古辰、左凌泉這些人,可能沒見過,但必然都聽說過,甚至對其事跡如數家珍。
隨著左凌泉開口,所有人的目都了過來。
左凌泉站在上玉堂側,神平和,帶著一抹笑意:
“諸位道友,可能都聽說過我的名字,但詳細的應該不知道,所以我現在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左凌泉,出生在東洲南荒。”
“喔……”
在場東洲修士占五分之一,聞聲頓時傳來回應。
左凌泉抬手示意了下,繼續道:
“我今年二十二。二十二歲,不是甲子,在場應該沒有年紀比我小的吧?”
“……”
廣袤大地上瞬間雀無聲。
所有修士聽到此言,都目不信,畢竟在場連百歲以下的小孩都沒幾個,二十出頭對他們來說,還在娘胎里。
諸位仙君,猜到左凌泉年紀不大,但真沒料到這麼小,和上玉堂眼神確認后,才完全相信。
左凌泉繼續道:“我十七歲多一點的靈谷,之后基本上一年一境,目前剛忘機,道行在這里位居二線。但我的劍,你們想來知曉,藤笙道友和我估打個平手,老劍神不一定打得過我。”
“嚯——”
原本氣氛抑的九洲群雄,聽見這話直接炸鍋。
所有人震驚之余,還帶著幾分‘天道不公’的羨慕嫉妒恨。
藤笙站在妖族之前,對此回應道:
“別吹太大,想在劍道上勝過我,你還得沉淀幾年。”
劍神黃老祖,則是搖頭苦笑:
“后生可畏,以后劍道上的事兒,左小友就別帶上老夫了。”
上玉堂瞧見‘群激’,覺得左凌泉這些話太裝,可能起反作用,就眼神示意他適可而止。
但左凌泉非但不收斂,還攤開右手,示意邊的金人:
“這位,是東洲武神,世間最霸道、最能打的仙子,豪門談之變、仙君聞之皺眉,在場敢和手的人可能有,但說不忌憚的人,我想沒有一個。”
九洲修士,對此皆是點頭,畢竟‘東洲蠻王’不是白的,上玉堂不好惹的名頭早已深人心。
左凌泉帶著笑意,看向九洲群雄:
“你們以為是我師父,其實不是,沒有師父能教我。實際上是我媳婦!”
“嚯——!!”
此言一出,不是大地之上的群雄震驚了,連天上仙君和背后的幾個姑娘,都目錯愕。
上玉堂古井無波的臉,瞬間漲紅,轉頭瞪了左凌泉一眼:
“你瘋了你……”
但又不好否認澄清,面對諸多道友的目,咬了咬牙,這輩子可能是第一次認慫,形在塔頂消失,躲了起來。
梅近水倒是興致,靠在崔瑩瑩懷里,開口道:
“再來一句,本尊不介意讓你裝一把,兩個仙君為道……嗚……”
話沒說完,就被崔瑩瑩捂住了,訓道:
“你別為老不尊!這場合湊什麼熱鬧?快養傷!”
左凌泉輕笑了下,提著佩劍,面相九洲群雄,繼續道:
“二十多歲,半步仙君,劍無敵于世,家中仙子如云。就我這修行經歷,諸位道友氣不氣?”
“……”
在場沒人說話,但眼神說明了一切——你一邊去你!要不是大戰當前,本道非拿鞋底你!
左凌泉點了點頭:“氣就對了。但諸位道友,應該都明白何為‘應運而生’。世上每個人,在某方面都是驚世奇才,我找到方向有毅力堅持下來,是我道心堅定,但沒有優渥的修行條件當溫床,我心再好,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可能長到這一步,諸位說是不是。”
十余萬修士安靜下來,眼底的各種緒,化為了若有所思。
左凌泉往前一步,攤開雙手,示意自:
“都是兩手兩腳,上古仙帝難道天賦比我差?心比我差?我想不是,在場的仙君,沒一個人天賦心比我弱上半籌。我左凌泉能飛這麼快,以遠超上古仙帝和各路仙君的速度,站在這個位置,說全靠努力是不要臉,我純粹是趕上了好時候,萬年以來,九洲沉淀出了無窮無盡的機緣讓我去撞,我才有機會‘應運而生’,為前所未有的修行怪胎。若沒有這些機緣,我天賦再冠絕當世,現在也卡在幽篁找本命的路上,你們說是與不是?”
“嚯……”
此言一出,在場九洲豪雄,頓時明白了意思!
左凌泉說的‘應運而生’,應的是九洲的‘氣運’!
在長生道斬斷以前,九洲飽天魔滅世之苦,長則千年、短則數十年,就有一場滅世浩劫,天下仙門‘仙不聊生’,仙家更新換代的頻率,比換裳都快。
這種況下,仙家別說心運營、沉淀修行資本、研究宗門法學說,能有一個山頭安穩立足幾百年,都已經是求之不得的大幸事。
比如現如今華鈞洲好多宗門跡,都是后輩舍棄的,因為上古宗門舊址太小了,本沒法容納現今的量。
古人不比今人差,歷史上沒有左凌泉這種二十多歲忘機的千古奇才,是因為上古本沒這麼優渥的土壤。先輩可能不缺天賦,但資源條件和修行理念的匱乏,限制了修行速度。
上古時期的仙帝,多半都是幾百年時間沖到九垓境,然后就和天魔決戰,幾場滅世之戰打下來,不死恐怕也沒法再打下去,只能飛升,任何一個仙帝的存在時間,可能都沒有現在的仙君長。
而各路仙家也沒時間積累資源,浩劫來了就砸鍋賣鐵、拖家帶口懟。
但在這種環境下,古往今來降世天魔不下百余只,都無一例外被先輩滅了。
他們在太平歲月中沉淀萬年,累積無數資本和修行理念,家家富得流油;供養的高境修士,更是多到數不勝數的地步,‘仙君’以前是忘機修士的專屬稱呼,現在二線忘機都不敢這麼自稱,甚至能出現左凌泉這樣的奇才。
這無不說明了,現在的九洲修行道,于歷史上最好的時代,當下的修士,也是有史以來的最強一代人,無論是資方面還是修士質量方面,都能把上古先輩羨慕哭。
而另一邊,天魔還是那個天魔。
礙于天地上限,下界天魔的道行是固定的,不可能超過九垓巔峰。
他們擁有這麼優渥的條件,要是連祖輩砸鍋賣鐵都能滅掉的天魔都打不過,那他們怕是也該死干凈了,老祖宗丟不起這人。
念及此,在場修士本來心頭籠罩的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磨刀霍霍向天魔的躍躍試。
道家祖庭雖然平時名聲不顯,但香火滿天下,此時出現的人最多,道家掌教拿著三清鈴,開口道:
“左道友言之有理。據史料記載,上古武修,步‘極境’便走到了武道盡頭,面對天魔頻繁降世,本沒時間繼續錘煉鉆研;而如今,踏足‘武道極境’,已經了二線宗門的開宗資本,甚至三線宗門都有幾人掌握,在場的仙家老祖,若是不會,都不好意思站在這里。”
這個‘三線宗門’,似乎話有所指。
落劍山的老祖袁嘯山,也不敢懟道家祖庭,便開口道:
“落劍山在往昔,也是劍道雙雄之一。老夫不能說愧對先祖,只能說當今世道太夸張,玉階后期手握‘劍一’,已經趕上了開山老祖,放在當今修行道卻連二線都進不去,只能說后生可畏。”
左凌泉見幾位長者聊完,抬起了手中佩劍,朗聲道:
“我們有人有資源,現在只缺一名仙帝。以當前的資儲備,長生道一開,我們能堆出七八個。我就問問諸位,這一仗有沒有勝算?!”
“有!”
“長生道一開,我左凌泉一馬當先,諸位道友,可敢隨我死戰?!”
“敢!”
呼喝聲如雷。
十余萬修士拳掌,看著天幕時時現的裂口,眼神灼熱。
各大仙君,來到法陣之,做好了準備。
左凌泉手持驚堂劍,形懸浮而起,來到半空之上、蒼穹之下。
所以人目集中在左凌泉上,屏息凝氣。
左凌泉渾劍意沖霄,浩瀚如海的劍氣灌劍鋒。
順天而行,無窮無盡的太之力,也到召,瘋狂涌左凌泉,使他氣勢節節攀升,不過轉瞬間,已經住了在場仙君的氣勢。
“給我開!”
十余萬人注視下,天地間劍一閃,伴隨雷鳴般的喝!
嗡——
天地震。
一劍劈向天幕,囊括整個視界的太神君化,出現在了天幕之上。
金陣紋構的繁復封印,出現了一條巨大了裂口。
轟隆——
左凌泉本以為一劍下去,會出那尊天魔真。
但不曾想,封印剛劈開些許,五洪流便當空砸下,猶如在銀河底部,捅了個窟窿。
正如吳尊義所料,天地是一條生生不息的長河,人為修建堤壩,會讓下游干,但不會讓上游之水消失。
在封印中節流萬年的天地之力,已經凝為實質,落天地之間,便在半空炸開霧化為滂湃靈氣,瞬間彌漫了整片荒原。
而天幕之后,那尊域外天魔,可能察覺到井底小蟲子的異,忽然加快了作,開始強行撕裂封印。
咔咔咔——
金混在在五洪流中,蔓延至天際的陣紋,產生連鎖反應,從中線開始往外崩塌。
上玉堂和梅近水等仙君,也在同一時刻,察覺到攔在頭頂的那道天花板,出現了松,無盡天道又在眼前出了真容。
上玉堂急聲道:“仙君速速破境,余者結陣護道!”
一言出,上玉堂、梅近水、商寅、藤笙、東方燭照、紫霄、冥河老祖、九尾狐,彼此保持距離,同時化了五海洋的巨大漩渦,瘋狂吞噬著天地之力。
黃老祖本來覺得劍心搖,破境機會不大,但幾千年公認的九洲殺力之最,在九洲危在旦夕之際,要穩固道心其實也不難,剛想嘗試,就到了破境的契機。
轟隆隆——
天空雷霆大,九垓雷劫,事隔萬年,再一次出現在九洲大地之上!
雷劫天威很強,但按照天道守恒的法則,越強的雷劫凝聚時間越緩慢;而且九個大雷劫同時出現的威力,此方天地承不住,所以會一個個來。
因此與九名仙君同時渡劫、十余萬高境修士護道的場面比起,天空凝聚的雷云,反而有點雷聲大雨點小,幾乎被封印崩碎帶來的天地異象所掩埋。
轟隆——
很快,第一道天雷劈下。
上玉堂最先破境契機,本以為第一個雷劫得來抗,已經出了玄武大盾。
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一道紫玄雷,直接砸向了在半空的左凌泉。
左凌泉手劈開封印的瞬間,便察覺到太神君給予了他無盡的力量,助他劈開封印。
這力量有多強,只看他有多貪婪,能承多力量!
隨著天地被劈開,左凌泉察覺的太之力和太之力,在迅速恢復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