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嚴良沉默了很久,終於抬起頭,看著趙鐵民,道:「沒想到你會遇上這樣的對手。」
趙鐵民微微皺眉:「怎麼?」
「專案組立四次解散四次,投這麼多警力查了快三年,到現在連兇手的基本廓都沒有,這傢伙的反偵查能力不是一般強。」
「是的,要不然我也用不著找你了。」
「可是他卻偏偏留下一張『請來抓我』的字條挑釁警方。」
「很囂張。」
嚴良搖搖頭:「我認為僅僅定義兇手囂張,是片面的。兇手犯罪用了很多反偵查手段,顯然是不想被警方抓住。一起謀殺案中,如果兇手不想被抓,通常他的犯罪手段越低調越好。他如果不留下這張字條,恐怕也只是普通的命案,不會驚到省市兩級警察,也不會由像你這個級別的領導負責督辦,投的警力規格自然也,對兇手本人自然也更安全。」
趙鐵民點點頭:「如果不是那張『請來抓我』的字條,這案子大概就放區分局負責,不會專門立省市兩級聯合專案組。」
「他用很多反偵查手段,顯然不想被抓。可他留下這張字條,引起警方重視,顯然又會增加他被抓的概率。這不是矛盾的嗎?」
趙鐵民思索片刻,道:「你有什麼看法?」
嚴良道:「我不知道,現有的線索無法進行推理,只能猜測,而猜測不是我的強項。總之,警方如此高規格的陣容,三年時間抓不到他,顯然他是個高明的對手。高明的對手犯罪中的每個作,一定有他的用意。」
趙鐵民了下,道:「先不管他的用意了,我需要先弄清楚他怎麼把人拖過綠化帶不留腳印的。」
嚴良道:「把人拖行幾十米不留下腳印,倒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我想不明白兇手為什麼非要把事變得這麼複雜。」
「你有什麼辦法?」
「現場的限制條件很多。首先,兇手是人,不會飛。其次,綠化帶是泥地,只要踩上,必然會留下腳印。兇手拖行的辦法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兇手確實從綠化帶上走了;二是,兇手並沒從綠化帶中經過。」
「沒從綠化帶經過,這怎麼可能?」趙鐵民搖搖頭。
嚴良道:「如果兇手勒住死者后,再拿一條長繩系住,然後把長繩的另一端扔到綠化帶對面,然後他繞著綠化帶走到對面,撿起長繩把人拖過來,這是可行的。但這樣做有兩個問題,一是死者當時還沒死,如果兇手這麼做,被害人會逃跑;二是他繞綠化帶跑到後面,要浪費很多時間,如果剛巧此時有車輛經過,那麼犯罪就會當場被發現。」
趙鐵民想了想,道:「如果兇手是兩個人呢?一個人控制死者,另一個人在綠化帶另一面拉人。」
嚴良果斷地搖頭:「不可能。你說這案子不為錢財,也不是仇殺。而團伙犯罪要麼是為財,要麼有共同仇人,否則缺乏團伙犯罪必備的共同利益基礎,團伙犯罪的前提不存在。並且你們五次命案調查,得到的線索都有限,指紋也是同一個人的,而團伙犯罪,通常會留下更多的證據。另外,即便團伙兩個人,也沒必要搞這套。」
趙鐵民點點頭,道:「那麼你說的另一種可能,兇手確實走過了綠化帶,可是沒留腳印,這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兇手穿了死者的鞋子。拖行痕跡上不是有死者的腳印嗎?你們認為是死者被人拖著,掙扎中留下的,也許這腳印不是死者的,而是兇手的。兇手不但穿了死者的鞋子,而且在拖行過程中,模仿死者掙扎留下的那種腳印特徵。」
趙鐵民道:「可是如果那樣,兇手穿了被害人的鞋子,被害人是赤腳掙扎,也會留下赤腳的腳印啊。」
嚴良目微微一收,道:「如果死者當時已經死了呢?」
「可是死者後來還在水泥地上寫了字,說明之前還沒死。」
「你們確定字是死者留下的嗎?」
趙鐵民想了想,道:「這還得回去做更細緻的調查。不過如果字是兇手留的,他留下字有什麼意義?」
嚴良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該是你們警察思考的事。總之,據你提供的線索,不管採用哪種拖行方法,我能得出的結果只有一條,就是孫紅運在綠化帶旁時,就已經死了,而不是被拖到水泥地后才殺死的,水泥地上的字,一定是兇手留的。我建議你一是回去核對水泥地上字的筆跡鑒定。二是找省廳的足跡鑒定專家看看,留在地上的腳印到底是誰的。」
嚴良表現出對自己的判斷很確定。
趙鐵民緩緩點頭:「好!」
嚴良又道:「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個大問題。」
「什麼意思?」
嚴良解釋道:「對於兇手來說,最乾脆的做法,他在綠化帶旁襲擊死者時,直接把他殺死,隨後往綠化帶樹叢里一扔,走人。這才是對兇手來說最安全的做法。他何必要把人拖到水泥地上,費這麼大週摺,還製造出一場不留腳印的犯罪。他一定有他的犯罪邏輯,只不過我想不明白。所以呀,趙領導,」他抿抿,「三年時間,專案組立四次解散四次,不是單純因為警方運氣不好,一直沒抓到,而是這兇手絕對不簡單,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趙鐵民吸了口氣,神更顯凝重。
嚴良笑了笑,緩和下氣氛,道:「對了,你之前說變態佬涉嫌這場連環命案?」
趙鐵民恢復了平常神,點頭道:「沒錯。」
「關於變態佬有哪些線索?」
「我們掌握的直接線索和新聞里的差不多。這男人四十多歲,戴眼鏡,高型都中等,嗯……就像你這樣。」他瞧著嚴良臉上的苦,笑了笑,繼續道,「近幾個月來,此人多次在城西一帶半夜挾持獨自回家的年輕,拉到附近的草叢等角落進行猥。犯罪時通常戴個帽子,所以監控並沒有拍到他的真實長相。害人的事後回憶也只能得到個大概廓,五並無大的辨別特徵。此人多次作案后,派出所調取了附近的沿線監控,結果意外發現此人還好幾次半夜跑到附近小區的電梯里拉大便。真是個標準的變態男。」
「你說猥是指……哪種程度?」
趙鐵民皺皺眉,道:「就是掏出生,當著人的面,打飛機。」
「強迫害人替他打飛機?」
「不,他自己打飛機,只是當著害人的面,最後到了害人上,除此外,他沒有對害人進行侵,也沒拿走害人財。」
嚴良嘖嘖:「真是心理夠奇怪的。不過,憑什麼認為他和命案有關?」
「前天晚上12點不到,城西一個轄區的派出所接到一名報案,說被人猥。那名在酒吧上班,當晚下班回家,末班公車到站后,獨自一人沿著馬路向前走,前面走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開始沒瞧出異常,等快靠近時,男子突然向衝過來,掏出一把刀,把拉進了綠化帶,隨後進行猥。而我們的命案現場,離前晚的報案地點僅隔了幾十米,法醫檢結果判斷的死亡時間和猥發生的時間接近,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命案是那個變態男乾的。」
嚴良笑了笑,道:「我個人認為,可能接近於零。」
趙鐵民張問:「為什麼這麼說?」
「我聽你說,兇手前四次犯罪中,你們調查了監控,都沒發現他。也就是說,兇手把犯罪地點周邊的監控都避開了?」
「對,儘管監控有很多盲區,但每次犯罪把所有監控都避開,顯然兇手在犯罪前做足了功課。」
嚴良道:「命案的兇手是個高水平的傢伙,神出鬼沒,沒人見過他。而那個變態男,沒被抓住純粹是因為他運(W//R\S/H\\U)氣好,如果猥時剛好遇到路人,說不定此刻已經在公安局裏了。儘管他犯罪時戴了帽子,但連電梯大便的事都被你們查到了,顯然這傢伙並沒有多的反偵查意識。這兩個人的水平差太多了。」
「你說的有道理,」趙鐵民抿抿,「那你說該怎麼查?」
「的細節我不想過問,但既然你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和變態男的猥時間相近,我想,抓住變態男或許是個突破口。目前的況看,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趙鐵民笑了笑,著他說:「謝謝你。」
嚴良道:「今天我談了這麼多我本職工作外的話題,單純因為你答應抓變態佬。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希我們下次見面是純粹的吃飯,我不想再談案件的話題了。」
趙鐵民嘆息一聲,不過還是點點頭,尊重嚴良的選擇。
他今天回去多了兩件事,一是讓人核對筆跡,看看「本地人」三個字是否確實是孫紅運本人寫的;二是拖行痕跡中的孫紅運的腳印,做一下高、重的鑒定,如果一致,那麼腳印確實是孫紅運的,如果不一致,那意味著是兇手穿了孫紅運的鞋子留下的,也就是嚴良判斷的那樣。
今天一直加班到晚上9點多,郭羽才下班。
他拖著疲倦的子上了公車,坐了半個多小時下站,向前走了一段是片大排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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