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醫走進辦公室,給他一份文件,道:「下午那張紙的鑒定結果出來了,紙張、油墨、印表機均和兇手過去留下的字幅一致。此外,由於這次的紙就塞在門把手上,保存得很好,我們應用了國進口的微質鑒定設備,提取到了紙上的輕度指紋力,指的痕跡排除了張兵父子的指紋外,另外找到的指紋與兇手在兇上留下的完全一致。不過微質鑒定未能提取到紙張上留存的兇手的汗等質,大概是含量太低的緣故。」
趙鐵民拄著頭,思索半晌道:「兇手越來越明目張膽了,短短沒幾天就殺兩個人,這次還留字揚言繼續殺人,你覺得他真會這麼做嗎?還是……虛晃一槍,擾我們的偵查方向?」
陳法醫撇撇:「也沒什麼好擾的吧,我們現在也沒有的偵查方向,威脅不到兇手。」
「說得也是,兇手如果單純做點無關的作,純屬畫蛇添足,給他自己帶來更多的風險。嗯……這麼看來,他確實想殺張兵了。」
陳法醫點頭道:「很有可能。」
「現在他們分局已經派了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保護張兵一家,並且跟張兵一家說了事態的嚴重,他們一家也說了會充分配合警察的工作。理論上兇手本不會有機會殺人,如果真敢手,也一定是當場被抓獲的結局。可這兇手事很謹慎,不知道他接下去到底會怎麼做。」
「會不會下毒?」
「下毒?」
「用某些劇毒,找機會讓張兵吃下。」
趙鐵民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這樣的案子以前也出現過,嗯,明天我就提醒一下分局的人。」
陳法醫道:「徐添丁被殺的卷宗我也看過了,分局的現場報告沒問題,我沒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趙鐵民微微瞇起眼,想了好久,道:「目前我們唯一真正掌握的線索,就是兇手的指紋。看樣子只能走海量比對指紋的老路了。短短幾天,死了兩個,張兵又接到謀殺警告,顯然這次辦案我們拖不起了,必須儘快抓到人。明天我再跟領導彙報下,商量下該投多警力,設計個嚴的統計方案,把重點區域該比對指紋的人都錄進去。」
這時,他接到一個電話,拿起一看,是嚴良的:「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跟你聊聊案子。」
趙鐵民頗有些意外嚴良會主找他聊案子,馬上道:「你有什麼看法嗎?我現在就在單位。」
「好,我馬上過來。」
很快,嚴良到了辦公室,關上門后,開口第一句:「我想介你的案子,你看怎麼樣?」→文¤人·$·書·¤·屋←
趙鐵民對他突然間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有些措手不及,猶豫著道:「你……你的態度?」
嚴良笑了笑,道:「我們畢竟多年朋友,我對你的工作表現得漠不關心,你卻還記著我隨口提到的想見駱聞。今天我跟他吃了個飯,回來后頗幾分慚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能給你一點點有用的建議。」
「真的?」趙鐵民有些疑地著他,「你不是一時心來?」
「當然不是,不過如果你拒絕我介,我也無所謂。」嚴良擺出一副吃定趙鐵民的樣子。
趙鐵民笑起來:「好,當然好。」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最好不要太高調,因為……嗯,你現在不是警察,我找你聊天當然沒問題,公開介辦案,恐怕……」
「我知道,我有前科。」嚴良很坦然地說。
趙鐵民連忙咳嗽一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趙鐵民奇怪地打量著他:「你今天跟駱聞見個面,怎麼像突然換了個人?」
嚴良笑著尋理由搪塞:「大概是聊了很多過去辦案的事,有所吧。」
趙鐵民點點頭,道:「你想怎麼樣介案子?」
嚴良道:「請把所有的相關卷宗的副本全部給我,包括全部的調查細節。」
「這很多,恐怕要浪費你好幾天時間。」
「沒關係,我有時間。」
趙鐵民朝他笑笑:「明天上午,我讓人把資料準備好,給你送過來。」
嚴良點頭,道:「好。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確認下。我記得你似乎提過,所有被害人均是刑釋人員?」
「沒錯。」趙鐵民點頭。
不過他隨後又道:「除了最後一個,最後一個只是個小流氓,派出所拘留了很多次,不過從沒進過監獄。而且,最後一個案子的作案手法和前面五起完全不同,這點很古怪。」
最後一個居然不是刑釋人員?作案手法和過去完全不同?怎麼會這樣?
嚴良微微鎖著眉,想了想,隨後告辭離開。
今天與駱聞的這次重逢,原本是好友久別相聚的快樂,如今,嚴良心頭之前的愉悅早已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滿腹的鬱。
41
「林隊,你好。」
敲門聲響了兩下,林奇抬頭看去,門口站著一位四五十歲、戴著一副緻眼鏡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在那人臉上停留了一下,隨即臉上寫滿了驚訝。
他分明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人時,對方說的第一句話:「我知道你們都不願來上這門課。從事實際刑偵工作的警察中,絕大部分人都認為犯罪邏輯學跟犯罪心理學、行為學一樣,都是馬後炮的工作,事後分析犯罪原因頭頭是道,可是在案件偵查中卻毫無用。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吧?誠然,案子出現后,你們很擅長現場採證,實地走訪,查看監控,並且用這些基本工作方法破了很多案子。犯罪邏輯學基本都是坐在辦公室里思考,你們一定覺得是紙上談兵。好吧,那是因為你們的對手太低端,本用不著犯罪邏輯學。今天,我就用案例為大家證明,數學是其他一切學科的爸爸,邏輯推理是對付高端犯罪的利。」
那還是在六七年前,林奇被單位推薦為先進工作者,和省其他二十多位刑警一起,到省公安進修學校進行省廳專門安排的地方骨幹刑警職業技能培訓。他和其他刑警一樣,做慣了實際調查工作,從心底里看不起公安大學裡面那些紙上談兵的老師。刑警們都很樂意學習現場勘查的課程,但對心理學、行為學這幾門課興趣寡然,覺對實際工作沒有任何幫助——除了嚴良的犯罪邏輯學。
嚴良課上講解的案例,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辦案積累的現素材,後來他們了解到,嚴良與其他老師不同,他不是專職的老師,他是這次省廳專門安排給他們上一課的。他本職是刑警,而且是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的副指導員,警銜很高。他在刑警界很早名,一直參與各種大案要案,還多次被推薦到公安部參與部級點名大案的偵破工作,才四十多歲就為了省廳的刑偵專家。而他在課堂上講解的案例,也讓這些年輕的刑警們大開眼界,通過嚴謹的邏輯推理,不但能大幅減工作量,還能明確偵辦工作的準確方向。
不過嚴良也承認,他這塊邏輯推理工作只是過程,最後需要更實證的驗證,這還是要依賴基層刑警的調查取證。但這並不妨礙這些年輕刑警對他的崇拜,即便時隔多年,林奇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嚴良。
「嚴老師!怎麼是你!」林奇臉上的驚訝轉為激,他豁然站起,快步上前握住嚴良的手。
兩人寒暄一陣后,嚴良道明了自己的來意:「今天來你這兒,其實是為了案子,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
對於嚴良五年前突然辭職,去了大學教書,林奇有所耳聞。
省公安廳刑偵總隊副指導員的崗位,在行政級別上也很高,大部分警察,鬥一輩子還是最普通的基層民警,區區四十多歲就當上省廳刑偵總隊里的領導,非常難得。
對於他的突然辭職,當時很多人都不理解,也包括林奇,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案子?您說。」
「趙鐵民的案子,」嚴良道,「老趙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而且這案子似乎頗有挑戰,引起了我的興趣,所以——」
「所以您幫著破案。」林奇馬上把他的話接了下去。
嚴良想了下,顧慮到趙鐵民的聲譽,這樣的說法不太妥當,他糾正道:「不,我說了,我已經不是警察了,按道理,我是不能接案子的,尤其偵查階段是警方的保期。只是我個人對這麼有挑戰的案子很好奇,於是——」
林奇快速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保,不告訴別人您介案子的調查,對嗎?」
「嗯……」嚴良停頓一下,笑起來,「可以這麼說吧。」
「不過……」林奇微微有點猶豫,「這案子是趙隊負責的,不知道他那邊——」
「我已經看過六起命案的全部卷宗了。」
林奇徹底放心,這麼說來,趙鐵民把卷宗都給嚴良看了,無疑是趙鐵民請嚴良來協助的,那他這邊自然也就沒什麼可以保留的了。當然,嚴良一個非警察介案子的調查,這件事還得低調一些,因為這是違反警察辦案規定的。
林奇道:「我這邊有什麼能幫助的嗎?」
「我想著重調查徐添丁的命案。」
「查這個?」林奇道,「這案子是最後法醫發現兇手留在一聽啤酒上的指紋跟趙隊案子的一致,才發現是同個兇手乾的。而且這案子的現場當時被群眾破壞得很厲害,我覺得這案子沒法為抓到那個兇手的突破口。」
「不,」嚴良搖了搖頭,「如果這個連環命案能找到突破口,那一定是在你這邊。」
「為什麼?」林奇不解。
「前五起命案的案,基本大同小異,省廳和市局先後調撥了多批人馬,多次立專案組,查了三年卻依舊沒找到兇手的任何馬腳。我不比那麼多人更聰明,也不比那麼多人更有本事,幾千人次的專案組都調查不出結果,我去查也是一樣。唯獨最後的一起案子,犯罪過程和手法與前面完全不一樣,這才是機會。」
「可是……這次案子現場被無知群眾破壞得厲害,而前五次,我也看過卷宗,說是現場都保存得很完整。」
嚴良笑了一下:「現場保存得很完整,警察卻沒查到真正有價值、能實際威脅到兇手的線索。前五次的現場,相信都是兇手犯罪后自行理的。而徐添丁的這一次,兇手想出了滿地撒錢的辦法,引其他群眾來破壞現場。這是為什麼?如果這一次,他能自己把現場理得天無,何必要用這個辦法?這說明,這一次他的犯罪出現了意外,他自己的能力已經無法理好現場的一切,只能借用這個辦法,只能借他人的手,來破壞現場,破壞線索。既然兇手的這次犯罪並沒按照他計劃中的來,發生了意外,那麼一定會留下馬腳。找出兇手這一次犯罪的失誤,就是突破口!」
林奇連連點頭:「對,您說得對。」
嚴良繼續道:「我來找你,就是想了解關於徐添丁被害的更多線索。」
林奇道:「我所有知道的況,還有我們所有的調查經過記錄,都已經寫進卷宗里了。」
「卷宗我已經看過,我看到裡面有很多篇幅是你在調查朱福來、朱慧如兄妹還有一個郭羽的年輕人,你甚至派了人跟蹤過他們。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僅因為朱慧如是最後一個見過徐添丁的人嗎?可是我又看到其實你們調查一開始,就找到了朱慧如和郭羽的不在場證明,按道理,理應把他們排除在外了。我想知道你自己對這起案件的看法,甚至是某些想法或覺,因為我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主觀的,並不寫進卷宗里,但有時候,這些東西,也能從中琢磨出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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