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始料未及的是,駱聞儘管把門開了,但他把門的鏈條鎖掛上了,高檔小區的防盜門極其牢固,楊學軍力一撞后,只覺得自己骨頭差點開裂。
駱聞心中慨著,幸虧剛剛掛上了鏈條鎖,否則他們這一下衝進來,直接把他撞飛了。他故作驚訝地瞪大眼:「你們要幹嗎?」
四個警察滿臉尷尬,這原本是設計得很好的搜查方案,一開門突然襲擊,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對方自以為罪行暴,心理崩潰,說不定還沒搜證前他就認罪了。誰知犀利的開場方案被一鏈條鎖就輕易地打斷了節奏。
楊學軍收起尷尬表,咳嗽一聲,出嚴肅的表,道:「我們是緝毒隊的,接到舉報,懷疑你房子里藏有毒品,我們要進去搜查。」
這都行?
駱聞心裡想著,這肯定不是嚴良教他們的,自己煙酒不沾,怎麼可能吸毒,傻子才想出用這個理由來搜查他家呢。
他轉念一想,這也是一個好的信號。他們編了個理由來搜查,而不是明說調查命案的,這是為警方的調查行留後路,表明他們目前依舊沒有任何證據。當然,朱慧如和郭羽此刻也很安全。
駱聞微微皺眉,隔著門打量他們:「緝毒警通常都是便行的吧,不應該穿警服吧?」
楊學軍稍微愣了下,他知道駱聞對警隊工作人員的職能安排一清二楚,可是現在話已說出口,只能咬牙到底了。他冷聲道:「別廢話,開門!」
「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或者報案人搞錯了,甚至是惡作劇。」他平淡地說著,大方打開門,讓到一旁—他可不想被人按到牆壁上。
見他大大方方地開了門,讓到一邊,楊學軍心中又是一陣驚訝。
這哪裡像是連環命案的兇手?警察都找上門搜查了,馬上就有結果了,還會這樣淡定嗎?一定是搞錯了吧。他心中已經把駱聞的嫌疑稍稍淡化了。
他依舊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不過態度顯得客氣了不:「我們是按程序調查,希你配合。」
「當然當然,我一定配合。」駱聞表現得不卑不。
楊學軍繼續道:「按規定,我們要對你房子外進行搜查,為防貴重品失,請你跟著我們監督。」
「我想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不過你們的程序我懂。既然要查,那麼就開始吧?」
駱聞跟著警察一起,到每個房間看他們搜查。家裡東西很,傢沒幾件,幾名警察很快把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當然,他們的搜查很細緻,床底下,傢和牆壁的中,吸頂燈的燈箱全部看過。甚至駱聞發現他們對每塊牆壁都仔細看過,大概是想看看牆上是否有暗格吧。
由於房子很空,所以這次搜查只用了半個多小時,結果一無所獲。楊學軍又把目對向了他放在桌上的斜挎包,道:「包能看看嗎?」
「當然。」駱聞很自然地把包給他。
楊學軍當著他的面打開包,裡面細緻地翻過,只有一堆現金、幾張銀行卡和一些證件而已。
楊學軍抿抿,道:「能檢查一下你的車嗎?」
「可以,在地下停車庫,我帶你們去。」
很快,警察也對奧迪車做了檢查,車上除了車輛證件和一些單位客戶送的東西外,空無一。
末了,楊學軍略顯尷尬地道:「不好意思,看樣子我們這次的報搞錯了,打擾你了。」
「沒關係,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人應該做的。這麼大熱天,你們還在外勞碌,很辛苦。」駱聞客氣地說著。
這話讓幾名警察都對他產生了好。
楊學軍抿了下,稍微笑了笑,道:「最後請留一下你的指紋,我們要回去留檔。」
「好的,」駱聞出雙手,在採集紙上印下去,隨後又道,「我需要拜託你們一件事。今天既然是場誤會,那麼請你們出去時,跟小區業的工作人員解釋一下,否則他們以為我是個涉嫌吸毒的人員呢。」
「當然當然,這必需的。」楊學軍連聲道。隨後,帶著三名警察離開了。
駱聞吁了口氣,目著遠,暗自低語:「嚴良,這回你該死心了吧。」
57
「指紋不符合?」趙鐵民抬起頭,瞧著站在面前的楊學軍,隨後又看了眼坐他對面的嚴良。
楊學軍道:「是的,駱聞跟兇手的指紋完全不一樣。」
趙鐵民道:「其他呢?」
「他家和他的汽車,我們都詳細搜查過了,沒有找到任何犯罪相關的可疑件。不過單位沒去過,似乎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他單位搜吧?」
「沒有跳繩?」
「沒有,也沒有電棒。」
嚴良道:「看過他的包嗎?」
「看了,有多現金,還有銀行卡證件什麼的。」楊學軍如實回復。
嚴良道:「有多現金?」
「幾千塊吧。」
「只有幾千嗎?他家其他地方還放了現金嗎?」
「臥室的屜里倒有幾萬塊的樣子。」
嚴良微瞇了下眼,點點頭。
趙鐵民著下思索片刻,揮揮手打發楊學軍出去,隨後看向嚴良:「怎麼樣?什麼也沒找到。」
嚴良道:「我說過這麼做只會打草驚蛇,查不到任何證據。」
「那麼指紋呢,你怎麼解釋?」
「假的。」嚴良很是理所當然地道。
「指紋也是假的?」趙鐵民冷笑一聲,道,「他的指紋怎麼造假?」
嚴良道:「指紋造假很簡單,有些單位上班需要員工指紋打卡,網上有店鋪,專門為人製作指紋模型。只要把指紋圖片發給對方,很快就能收到模型。於是就有員工做了模型給同事,幫忙上下班打卡。」
「這我當然知道,但用這種方式造假,指紋總是真的吧?總是某個人的指紋吧?不可能是他自己憑空造畫出來的指紋吧?既然你認為駱聞是兇手,指紋不是他的,那麼指紋是誰的?」
嚴良撇撇,道:「也許是某個無關陌生人的,也許是他從某個過去案件卷宗里找來的。」
「你這麼說豈不等於白說!」趙鐵民咬牙瞪著他,握拳揚了揚,「那麼照你的說法,指紋也是假的,我這邊派了無數人採集指紋比對的工作完全是無用功,沒必要做咯?」
嚴良抿道:「這是調查的常規步驟,我沒理由反對。」
趙鐵民哼了聲,道:「你懷疑駱聞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僅僅因為他住城西,而且他有理犯罪現場的能力?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我沒辦法相信,相信其他人也同樣無法信服。」
嚴良無奈地笑笑:「我的理由更難讓人信服。很抱歉,現在我只是假設出了方程組的答案,驗算過程的難度超過了我的預期。」
「如果你的假設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呢?駱聞跟案子本沒關係呢?」
嚴良微微搖頭看著他:「似乎我參與調查到現在,並沒浪費你的警力資源吧?調查駱聞是你派手下去的,我並不支持。你找人跟蹤我的警力浪費總不好算我頭上吧?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差遣你的一兵一卒。也就是說,即便我從頭到尾都是錯的,那也不影響你的正常工作。對吧?」
「你影響我的破案思路和判斷!」
嚴良坦然嘲諷道:「好像原本你對這案子就沒有什麼思路。」
「你!」趙鐵民氣惱地看著他,過半晌,吁了口氣,又笑了出來。他想了想嚴良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嚴良介案子后,確實沒跟他要求過警力,從頭到尾都是嚴良自己一個人在忙活著。隨便他怎麼查吧,反正有線索自然是好事,沒結果,似乎也怪不到嚴良頭上。
他了個懶腰,坐回椅子里,躺著問:「接下來你想怎麼樣?」
「明天我就帶著你的介紹信去趟寧市,不過—」他頓了頓,道,「既然你都已經派人上門找過駱聞了,那麼,就請繼續調查他吧。」
趙鐵民一愣,瞪眼道:「查什麼?還要去他單位搜?如果他跟案子無關,要知道,他以前是他們寧市市局的重要人,省廳也有很多人,他要是去投訴我,說我莫名其妙查他,影響他工作生活,我怎麼解釋?」
嚴良搖搖頭:「不用查這些,東西既然家裡和車上都沒有,想必他也不敢放單位,單位是個公共場所,東西放單位的風險更大。你只要查一下,徐添丁死的那晚,駱聞所在小區的監控。我注意到他所在小區的門口就有個監控,裡面也有不路面監控,地下停車場和電梯里也都有監控。我相信,當晚他一定很晚回來,甚至—沒回過家。」
「查他小區監控?」趙鐵民思索片刻,點點頭,「這個倒不難。」
「好吧,那我們過幾天再見。」
58
「駱聞是在9月8號晚上接近12點回的小區,一個人走路回來的。」電腦里正在播放著監控的視頻,楊學軍在一旁做著解釋。
趙鐵民盯著畫面,儘管晚上線條件不是很理想,但畢竟是高檔小區,攝像頭的像素比普通的高些,小區門口剛好有兩個路燈,所以大致能夠辨認出人的容貌。
「他走路沒低頭,行舉止很自然,上好像也沒有,看不出異樣。不過12點回家……嗯,有點晚了。」趙鐵民道。
「後面還有,」他關掉這段視頻,又打開了下一個視頻文件,拉到中間,道,「幾個小時后,2點差10分,駱聞開著他的奧迪車離開小區了。當然,線不好,開車人的面孔看不清,不過車牌很清楚,這輛車就是他的。20分鐘后,2點10分,駱聞開著車回到了小區。大半夜的,他出去了20分鐘,不太正常。」
趙鐵民皺著眉緩緩點頭:「果真如嚴良懷疑的一樣?」他將駱聞開車回來進小區的畫面反覆看了幾遍,道:「能判斷他回來時車上是否還有人?」
楊學軍搖搖頭:「只能判斷副駕駛座上沒人,但不清楚後排座位上是否有人。」
「這似乎還不夠。」
楊學軍關上這段視頻,又打開了下一個文件:「3點35分,駱聞再次開車離開了小區,不過這次以後,直到9點多他才回小區了。」
趙鐵民呼了口氣,道:「嚴良說徐添丁是朱慧如和郭羽殺的,駱聞是料理善後,兩人的口供也是駱聞教的。既然駱聞要教他們如何應對,那麼一定是案發後馬上就教他們了。他2點不到開車出了小區,20分鐘后又回來,20分鐘的時間要教兩人口供顯然不夠。會不會是……他當時車上就載了這兩個人,把兩人帶回家來了?」
「很容易,直接找駱聞,問他半夜出去幹嗎了,不管他說什麼,我們都會去驗證,看他能說出什麼樣的理由。」
趙鐵民搖搖頭:「很難,如果他說自己半夜睡不著,去街上逛了一圈呢?這大半夜的沒辦法驗證他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這……」
「這不是能證明他犯罪的證據,只能顯得他很可疑,他如果隨便編個謊話,我們也沒辦法反駁。」
「那怎麼辦?」楊學軍顯得束手無策。
趙鐵民想了想,道:「他家住幾樓?」
「七樓。」
「嗯,那好辦,電梯里也有監控,住七樓肯定會坐電梯。查他當晚進出時,電梯里除了他之外是否還有朱慧如和郭羽,如果是的話—」他冷笑一聲,「那就不怕他抵賴了。」
「好,我馬上去查。」
楊學軍剛離開辦公室不到五分鐘,就心急火燎地跑了回來,急聲道:「抓到了,兇手抓到了。」
「什麼!」趙鐵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剛抓回來的!」楊學軍著氣道,「二中隊的人在採集了一個單元樓的指紋后,回到車上初步比對一番時,發現一個人的指紋跟兇手的完全吻合!他們當即直接上樓把人抓了,剛帶回來。那人名李田,三十二歲,杭市本地人,除了指紋相符外,他還是個左撇子,而且的就是利群煙,完全一致!前面駱聞這幾個人的事,純屬我們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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