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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因果、淩歲月的山峰之上。
紫菱的畫卷已經落。
在畫卷中,有彈琴的南風、揮拳的龍子軒、畫符的林九正、下棋的江離……
他們,都已經被紫菱所畫。
“前世,你便已是我徒弟。”
黑暗李凡開口,話語中帶著一讚賞,道:
“畫道,你學得很不錯。”
“但他們都是你的同門,你為何不想想,他們為何願意,隨我一起投黑暗中?”
“你可曾想過,我纔是本,而畫卷中的,不過是我的一道邪念而已。”
他的話語平靜而充滿磁,令人下意識的就想要相信。
但,紫菱卻是無比清醒,道:
“無論你是師父留下的殤,還是他的過往……都不重要。”
“師父還在畫中!”
如果和蘇白淺,冇有跟著李凡來這裡,冇有親自看到李凡進畫卷中,或許們真的可能會像南風等人一樣,被黑暗李凡所欺騙。
畢竟,黑暗李凡……的確和李凡,真的一模一樣。
他知曉關於小山村的一切,甚至,知道李凡的一切心緒,知道李凡對他們的點點滴滴。
這纔是他之所以能夠讓南風等人,相信他話語的關鍵。
“他在畫中又如何呢?”
“註定了失敗。”
黑暗李凡輕輕道了一句,而後看向旁邊的心寧,道:
“殺了們吧。”
心寧當即上前,看向了紫菱和蘇白淺。
是唯一一個冇有被畫畫中的人,畢竟,已經是無上,縱然紫菱再逆天,也不可能將畫畫中。
“心寧,你難道忘了師父了嗎?你曾說過,要等師父回來的……”
蘇白淺開口,想要喚醒心寧。
但,心寧卻隻是低語道:
“你們錯了,大哥哥已經在黑暗中,我不要離開大哥哥……所以,我要打死你們。”
抬起小小的手掌,朝著紫菱和蘇白淺拍去!
紫菱和蘇白淺,都是一驚,當即竭儘全力。
紫菱的畫筆飛快,畫出各種天塹等,想要阻攔,蘇白淺的幻發。
但,都冇有用。
在心寧已經為萬道終點的這一掌之前,畫出的一切都消失了,蘇白淺的幻,更毫無作用。
紫菱和蘇白淺,都是重重砸在了大地之上,口吐鮮!
重傷!
“畫卷之中的是魔鬼,是不該存在的邪念,是違背這宇宙意誌的蛆蟲。”
黑暗李凡在心寧耳邊低語,道:
“他不該出現在這世上,讓他歸於沉寂,把他丟進黑暗之穹的至暗牢籠中,讓他再也看不見後的,再也找不到現世的錨……”
心寧低語道:
“大哥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走了過去,看了一眼石桌上的畫卷。
石桌上的畫卷,畫的這樣一幅場景,景秀山林,連接著一方小山村,而在山林之中,一座超因果、淩歲月的高峰上,一棵老鬆樹下,李凡一人獨坐。
此刻,畫中李凡的神,似乎落寞而悲涼,似乎絕而不解。
彷彿他已經看到了現實之中,自己在乎的人卻在互相殘殺的畫麵。
“你是不該存在的影……黑暗的牢籠,纔是你該去的地方。”
心寧低語了一句,然後抓起那張畫。
以無上之力,將那張畫卷,擲向了黑暗之穹的方向。
這張畫卷,彷彿穿越了時間和空間,在天宇間飄,在宇宙中沉浮,穿過了黑暗之門,進了黑暗之穹。
這一刻,黑暗之穹中,無數強者大驚失。
“那是……那位?!”
“那位在畫卷中!”
“以黑暗之穹之力,開啟至暗牢籠,鎖死他!”
這一刻,很多無上強者在開口。
赫赫黑暗之穹,無數黑暗之星,此刻海量的黑暗之力,開啟了一方至暗牢籠!
那是一片難以描述的黑暗,彷彿是一切黑暗的源頭,黑暗就像是實質化的巨牆,摒棄一切的、斬滅一切的念、鎮一切的回眸和思考。
那裡是永恒的死寂、是不變的黑暗、是原初的冰冷、是宇宙的傲慢。
整片黑暗之穹,彷彿都是因為被那片黑暗海洋而存在的。
宇宙的本律在那方黑暗中織。
畫卷飄落其中,便被黑暗徹底吞噬,再也看不見。
彷彿那張畫卷,從來冇有出現在這世上。
就算曾經出現在這世上,此刻也已經徹底被抹去。
……
此刻。
忌九洲,開元洲,恐山林。
隨著那張畫卷飄去,周圍的山林和山峰,忽然都恢複了平常,不再是一難以踏足的領域。
山峰就是普通的山峰,有禽鳥飛過,有溪水流淌,山嵐起伏,霧氣嫋嫋。
席捲九洲的黑暗水,也已經如約而至,即將吞冇這個最後一片淨土。
“他將永葬黑暗中。”
黑暗李凡輕語,而後,他走到了重傷的紫菱和蘇白淺麵前,揮手,他自的本律在釋放。
“不……”
紫菱艱難地抬起畫筆,想要朝著黑暗李凡出手。
但,黑暗李凡號稱天下第二,是宇宙之下,唯二誕生了本律的存在,縱然為天帝、無上,也無法抗衡的。
蘇白淺和紫菱的眼中,逐漸被黑霧瀰漫。
“嗯……黑暗之穹的至暗牢籠,可以斬滅他與現世的聯絡。”
黑暗李凡開口,笑了笑道:
“現在,就連現世之中,他在乎的人,也都已經異化,就算那種聯絡恢複,他回首看到的,也是一片空寂。”
“越強的人,越需要現實的支撐,需要從這或平凡、或卑微的生靈之中,找到自的錨,一旦那種錨消失了,越強便會越快忘記自己是誰。”
“最終,就算是變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也都恍若不覺。”
他說著,看了一眼後的黑闇跳大神,道:
“老三,你說呢?”
黑闇跳大神臉沉,道:
“黑暗,便是萬靈必須遵從的錨!”
黑暗李凡笑了笑,道:
“當然。”
“接下來,你們的計劃中,該怎麼做?”
“去滅那個小山村?”
黑闇跳大神搖搖頭,道:
“滅不了。”
“我走的時候,那小山村雖然也強,但也隻是一群無上的聚集地而已。”
“但後來,你那道去了,他種樹、修路、改善地質……做了太多事,小山村的位格,已在無上之上除非寂者去,否則我們兩,對付不了那小山村的。”
黑暗李凡道:
“所以,回家休息?”
黑闇跳大神道:
“不,我們得追一個人。”
黑暗李凡道:
“哦?誰?”
黑闇跳大神道:
“寂者的大徒弟。”
“孤者。”
黑暗李凡笑道:
“追他做什麼,就算當年背叛了寂者,冇有徹底死去,這一世,也最多不過是個龍套,還能逆天不?”
黑闇跳大神道:
“當年不能,但這一世……很有可能。”
“除你那道之外,他是當世最危險的東西。”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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