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我也是服了你了,居然剛看完那個樣子的還能坐下吃燒烤,看來做神經病也好,說真的,我都有點羨慕你了。」
「神病,不是神經病。」
蘇白糾正楚兆道。
「哦,其實都差不多。」楚兆拿起蘇白面前的一串烤韭菜,「熬了一夜了,吃韭菜補一補,我現在還沒結婚,別因為熬夜熬久了弄、、痿了,那就劃不來了。」
「那不正是你對你爸最好的報復麼,報復在他孫子輩上了。」
「咦,你這個建議我以前還真想過,我爸我去當警察時,我甚至想過拿一把刀架在自己蛋蛋上,然後威脅他說你在我去當警察,我就對你孫子不客氣。」
楚兆說完,自己也大笑了起來,然後拿起桌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執行任務時是不允許喝酒的,不過已經忙了一晚上了,上面也不會對這一點太過苛責,當然,楚兆自己也是我行我素習慣了,的確是有些不鳥那些規矩。
蘇白看了看楚兆,他知道兇手是誰了,但是卻也無法去真的告訴面前的這個朋友,因為這一切,很不符合常理。
「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調查,上面還會派人來增援,兩個學生死亡,而且是異常凄慘的非正常死亡方式,已經算是捅了天了,省廳都被驚了,已經下了專門的文件,並且我告你啊,一些二十年前參與過XX碎案調查的老警員,本來退休在家的,也被徵召來協助調查了。」
楚兆把一韭菜吃完,然後站起,「我送你回宿舍吧。」
「怎麼,怕我一個人不安全?」
「也不是,看你神狀態好像不太好,臉有點太慘白了,還有你眼睛下面的黑線是怎麼回事?」
聽到楚兆的話,蘇白馬上拿起手機把屏幕對準自己,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自己的臉,似乎確實是太過於慘白了一點,好在在黑夜裏,不會被看得很清楚,而且自己的,自己的眼眶這裏,居然還有著很明顯的黑線條,有點像是化妝時打得紋路。
蘇白清楚,這絕對是和自己之前兌換的「破敗的吸鬼」有關係,那,已經對自己的造影響了,同時蘇白也覺得自己,似乎變得輕盈了一些,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覺,現在只暫時沒辦法去細細會。
好在,就在蘇白自己觀察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正在慢慢恢復,那些線條也在逐漸得變淡。
應該是之前剛兌換時還有些不適應,現在開始逐漸恢復過來了。
蘇白站起,把錢放在了桌上,然後看了看楚兆,最後手在楚兆肩膀上拍了拍,
「辛苦了,人民的好警察。」
楚兆這時候倒是真沒打算和蘇白調侃吹牛,只是道:「說真的,你要不行去我那裏住一晚,明兒去醫院檢查檢查,就算是你的沒出啥病,我真怕你的神方面會因為今天的兩件事到刺激,然後……嗯,你懂的。」
「不會的。」
「喝醉的人一般都會說自己沒醉。」楚兆這樣看著蘇白,「咱們俱樂部四個人,我們仨是玩刺激,玩異類,只有你這個變態,是剛需。」
「,你陪我回宿舍拿點東西,我明天開始辦休學。」
「這才對嘛,你上不上學又沒什麼影響,好了,現在上面在等支援小組過來,我這會兒正好有空,先陪你回宿舍。」
蘇白和楚兆一起走回了學校,學校大門口停著很多輛警車,營造出了一種肅殺也抑的氛圍。
「這起案件,會被封存吧。」蘇白這時忽然問道。
「很難了,不過會盡量,現在人手一個智能手機,這次又發了這麼多學生來幫助搜索,這件事,估計已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了,不過等上面下通知吧,網上的事兒其實很簡單,看似攪得風浪很大,但是只要一個鉗制手段下去,馬上就風平浪靜了。」
就在蘇白和楚兆兩個人回蘇白宿舍的路上,還能看見不學生和警察正在進行著搜索。
顯然,塊又被找到了不,但是其餘方面,則是毫無進展。
楚兆點了一煙,給蘇白也遞了一,蘇白抿了抿,在宿舍樓前,蘇白讓楚兆就在下面等著,楚兆也不疑有他,也樂得個懶不去上樓,就在下面一邊煙一邊吹吹風。
不過,楚兆很快就發現出了什麼,他了自己,
「艸,沒了!」
…………
蘇白走上了宿舍樓,此時的宿舍倒不是寧靜,來來往往走的人很多,因為這件事在網上已經瘋傳起來,哪怕有關部門對幾個大頭進行警告,比如微博等幾家主要的也對這個話題進行了刪除,但是作為實實在在在這個學校里的學生,不可避免地在他們之間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不過,其他宿舍再怎麼討論得熱火朝天,蘇白自己的宿舍,還是會依舊平靜。
因為這個宿舍的人,很,現在,也就劉和一個人在宿舍里吧。
本來宿舍四個人,一個這學期開始就在外實習,陳楚也和友在校外租房子,宿舍里平時就蘇白和子很冷淡的劉和,現在,就只剩下劉和了。
蘇白推開了宿舍的門,走進去后,看見劉和蜷在床上,如同一隻了驚的小白兔。
劉和看著蘇白走進來,開口道:「蘇白,我睡不著。」
蘇白點了點頭,「我也睡不著。」
「很難想像,陳楚就這麼死了。」劉和的眼眶裏,開始噙著淚水。
蘇白在陳楚的床位上坐了下來,陳楚的床位正好是和劉和的床位都在下鋪,算是面對面著。
「我也很難想像。」
蘇白附和道。
「我想休學。」劉和似乎是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我明天就和我父親打電話,我要休學,否則如果讓我繼續在這個宿舍,不,讓我繼續在這個學校,我都會覺得發瘋的。」
劉和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他的心理承能力,看起來確實比蘇白差遠了。
「休學吧,我也打算休學,不然我要瘋了的。」
這確實是蘇白的打算,到了恐怖廣播這件事,他現在很難繼續安穩地上學了,已經失去了學習的心態,所以倒不如給自己放個假。
如果自己以後跟郭剛一樣,莫名其妙地在故事裏就這麼死掉了,如今做的一切,都似乎沒多大的意義。
「嗯。」
劉和站起,「對了,我這裏還有點梨,你要吃麼?」
「好。」蘇白點了點頭。
「嗯,我去洗洗,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去辦休學,我覺得出了這種事,學校不會卡我們的。」
「其實,如果我們態度強一點,學校可能還會給我們保研。」
「你還在意一個研究生麼?」劉和笑著說道,然後,他走了出去,顯然,和陳楚一樣,他也知道蘇白家裏條件不一般。
劉和走出了宿舍,去廁所那邊洗梨。
蘇白站起,走到了劉和床邊,掀開了蚊帳,然後雙手在劉和的床鋪上挲著,只找到了花水紙巾這類的東西,沒找到其他的東西,蘇白乾脆把涼席翻過來,然後他愣住了,
在涼席下面,
躺著一個扁平的紙人,
紙人一米六長,
腮紅鮮艷,
在紙人的一隻手的手指那邊,掐著一把用紙做的刀;
「梨子洗好了,現在吃麼?」
冷不丁的,劉和的聲音就在蘇白後響起,聲音,顯得有些空曠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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