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到了醫院,王宏勝被送了急救室,蘇白則是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一隻手托著腮;
公子海說過,驗者在前三次任務中,一般來說,只要小心一點,點兒別太背,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但是,似乎自己就是點兒太背了,第一次確實輕輕鬆鬆,有那兩個老鬼來幫忙和那個白領同歸於盡了,但是第二次,自己的確是險象環生,現在,這個第三次,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尤其是從王宏勝之前說出的話來推測,這一波的驗者和聽眾,像是已經對立了起來,而且,如果這一波的驗者真的都和王宏勝一樣懷過人本事的話,的確是有那個資格和聽眾抗衡。
而且,現在已經有一個聽眾死了,那個警察,是第一個;
這意味著雙方的矛盾,在這裡,已經到了必須要見的地步。
這會兒,因為又一起命案的出現,白銀地區的警察已經忙翻了天,新的調查工作又在繼續,所以,也沒人真的顧得上這裡傷的王宏勝,而且王宏勝自急救室推出來后也被醫生宣布於昏迷狀態,筆錄也不不能做了。
蘇白是跟著王宏勝進重癥監護室的,給王宏勝倒了一杯水,
「醫生護士都走了,這裡也沒監控。」蘇白說道。
王宏勝這才睜開眼,勉強地自己坐起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練武之人的格確實比普通人強太多,尤其是在這個科技社會時代,絕大部分人的素質一直於下降的狀態,所以也就更能凸顯出這種注重習武打磨的練武之人素質之好。
當然,王宏勝素質再好,也不能和蘇白這種兌換了半吸鬼質的人來比。
「悶死我了。」王宏勝拉了拉領子,看了看蘇白,「等會兒,會有人來。」
「都是驗者?」
王宏勝點了點頭。
「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蘇白坐在了旁邊床鋪上,出一煙,點燃,毫不顧及這裡是醫院。
「我本來還不確認你是不是驗者的,現在,我能確認了。」
「為什麼?」
「因為,你不知道主線任務是什麼。」
蘇白默然,看著王宏勝,「這次的主線任務,不是抓住兇手?」
王宏勝搖了搖頭,「你這是思維定視了,這次,抓住兇手只是主線任務2,還有一個更高的主線任務1,有一點你應該知道,主線任務1的獎勵肯定比主線任務2要高得太多太多。」
蘇白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清楚,上一次時,他是自己在權衡了一下后才選擇完主線任務2而不是去選擇那不切實際的主線任務1。
「這次的主線任務1,是殺死驗者,呵呵。」王宏勝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柜上,此時他了傷,呼吸難免有些不規律,口開始了一陣起伏,然後咳嗽了一陣,「所以,我們這次參與故事的所有驗者,都是那些聽眾的獵殺目標。」
蘇白的眼睛瞇了瞇,有些不置可否地繼續著煙。
「你是想問我,我們是怎麼知道的,是麼?」
「嗯。」
「其實,你是一個特例。」
「哦?」
「因為這次參與故事的所有驗者,除了你以外,我們,都認識,在現實世界里就認識了。」
蘇白吐出了一個煙圈。
「在哪裡?」
「在網上,我們之中的一個人在網上發布過一個帖子,以晦的方式講述了他的第一次驗任務的故事,普通人只是拿它當靈異恐怖故事來看,只有我們這些真正參與過恐怖廣播故事的人,才能夠發現那些特定的關鍵點,然後在論壇里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最後就這一撥人互相聯繫,最後組建了一個群。」
「你的意思是,這一個群里的人,全都被召進了這次的故事世界?」
「沒錯,不過一個群也沒多人,也就是五個人而已。」
「所以,你們開始懷疑了?」
「是的,開始懷疑了,因為我們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我還算是比較好的,開武館的,他們四個,都是撈偏門的,呵呵,恐怖廣播不會那麼好意讓我們五個人湊在一起抱團的,所以,一開始,就有人提出了這個論點,然後,那些個聽眾刻意地表現也驗證了這個論點,最後,拿那個人先開刀,在那個人臨死求饒之前,我們證實了這個論點;
這次的故事,沒有那麼簡單;有兇手,有線索,但是更大的背景,並不是這個歷史上的懸案——白銀連環殺人案,而是一場屬於聽眾和驗者之間的廝殺角逐!
不過,這場角逐的一個約定俗的規矩就是不能夠在外人面前表自己的份,不能引起故事劇里不應該有的變化和,所以,我們雙方,都很謹慎。」
蘇白一直默默地聽著,王宏勝相信他不是聽眾而是驗者,是因為蘇白當時也是拼了命地和那個兇手死拼,沒有對王宏勝落井下石或者是故意就讓王宏勝死在兇手手中,頂多就算是坑了他一下而已,如果說自己是聽眾,那麼,在自己一方已經有人死去的時候,不得驗者死得越多越好,而且,為了完更高任務獎勵的主線任務1,也是不得兇手稍微晚一點被抓,稍微晚一點落案,否則主線任務2就會比主線任務1更早被完,不符合聽眾這個群在這個故事裡的利益最大化條件。
這時候,病房外面來了人,推開了門后,走進來了三個人,2男1。
其中一個男子,讓蘇白稍微吃了一驚,卻也覺在理之中。
周局把警帽放在了床邊,走到了王宏勝邊,手了王宏勝的傷口,問道:
「覺怎麼樣?」
「還,再躺這個晚上,基本能夠活了。」
「呵呵,這魄,讓我這老頭子羨慕得很。」
周局又看向蘇白,沉聲道:「意思就是,這次的驗者,並非只有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還有他麼。」
「是的,他也是驗者,不過他兌換了質。」
「哦?能夠在做驗者的時候掙到故事點,還能夠兌換出質,很厲害,很不錯。」
蘇白斜著眼看了看周局,倒是沒有那種白天明面功夫上的那種畢恭畢敬,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同時,在心底,蘇白對周局這個人越發地到忌憚起來,在換了份之後,還能夠完地融到領導的這個份之中,足以可見他的能力之強以及心態之可怕,或者說,周局可能在現實世界里也不是什麼小角吧。
一個穿著皮夾克的胖子在床邊一坐,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當即一飲而盡,然後了,
「日了狗了,你們都是在警局裡當警察,憑什麼那該死的恐怖廣播就把老子丟在警局食堂里當做飯的師傅。」
「董胖子,你要是不樂意繼續燒菜,我可以給你批個假條,你就能名正言順地放假了。」
「這可以啊,哈哈,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董胖子笑著了肚子,「你丫的反正是局長。」
唯一的一個顯得有點清冷的人是一個瓜子臉的警察,材苗條,稍微偏瘦,目寧靜,站在那裡,有種生人勿近的意思。
這時候,王宏勝忽然問道:
「對了,九妹呢,怎麼沒來?」
「對啊,九妹呢?」董胖子也像是忽然想起來似地。
「因為新案件的出現,九妹那邊負責的一些工作耽擱了一點時間,不過也應該快了吧。」周局說道。
「我去呼一下。」那個清冷的人開口道。
這次算是借著探王宏勝的機會,驗者們的一次湊頭聚會,九妹也必須要來個頭才行。
「孫菲,去醫院前臺借個電話打吧。」周局說道。
「嗯。」孫菲點了點頭,走出了病房。
屋子裡的幾個男人都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但是,屁還沒坐熱,病房門又一次地被拉開,孫菲站在病房外。
「九妹來了。」蘇菲說道。
「人呢?」周局問道。
「在樓梯口,死了。」
包括傷的王宏勝在,所有人都急忙來到了這一層病房的樓梯口,在門後面,已經有鮮流了出來,之前應該是被藏在門後面。
九妹是一個帶著點嬰兒的年輕人,此時的脖子被割開,牛仔被到了膝蓋位置。
死了,
已經死了,
白銀連環殺人案的手法。
在場所有人都噤聲了。
董胖子當即一拳砸在了牆壁上,「該死,這是那幫聽眾的反擊麼!」
蘇白蹲下來,手了九妹的、、部位置,在那黑的從之中了,然後把手拿出來,手指間殘留著一些黏濁。
「是一個人乾的,是今天按照殺人案流程殺人的兇手。」
「你怎麼這麼肯定?」周局問道。
「因為……」蘇白把手指對著周圍所有人揚了揚,「、、、很稀,你們自己可以做個嘗試,在你一天中已經、、過一次后,下一次出來的東西,肯定會稀薄很多很多。
這,
是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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