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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根手指》第十一案 湖邊詭火

「怎麼判斷的?」大寶問。

「這兩條金屬,大小、長短高度一致,平行地放在的底下,你們說,這兩條東西最有可能是什麼?」我問。

林濤皺起眉頭想了想,說:「啊,我知道了,是行李箱的拉桿!」

我微笑著點頭,說:「對,是行李箱的拉桿。因為這是一個紡織品製作的行李箱,所以燒得只剩下金屬質地的拉桿了。但是,這個東西告訴我們,是被裝在一個行李箱裏運到這裏,然後點火燃燒的。」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的關節都是高度蜷的了!」大寶興地說道。

我說:「對,應該是人為把起來,然後裝進拉桿箱裏的。不過,我覺得在這種時候,你不應該那麼興。」

「哦,對。」大寶的緒立即沮喪了起來,「這是命案,該有的忙活了。」

「不過,也不必太沮喪。」我充滿鬥志,「雖然現在缺人手,但是我相信我們可以盡自己的全力,把偵查範圍小到最小,迅速破案!」

運走后,我們依舊小心翼翼地把能夠掃起來的灰燼全部收集,裝在證袋裏。我對胡科長說:「胡科長,你帶走一部分灰燼,去理化部門檢測一下,看能不能檢測出有什麼助燃。把一個裝有的行李箱燒這種程度,我估計多半是有助燃。」

「好的,我這就去。」胡科長說,「那你們呢?」

我說:「我和林濤、大寶去殯儀館,你們留人在這裏看一看現場痕跡。這個樣子,如何判斷源倒是個問題。現場雖然是石子路,但也有泥路,所以希痕跡檢驗部門能找到一些鞋印、車印什麼的。」

「都已經十點多了,不知道們節目可看完了。」大寶靠在車門上,過車窗看外面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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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說的。」林濤說,「非要說什麼中秋節回家抱老婆,你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大寶尷尬地笑了一下,車慢慢停住了。

殯儀館的解剖室外灑滿了月,沒有了平時的。殯儀館工作人員打著哈欠,把從車上拖了下來,放在解剖臺上,然後一邊摘手套,一邊著懶腰往值班室方向走去。

我正準備打開解剖室的燈,突然覺解剖室彷彿有一些窸窸窣窣的響聲。

這解剖室里,除了那剛剛放上解剖臺的以外,沒有什麼東西了吧?我心想。死者也不可能假死啊,都已經燒那樣了。

越是有些害怕,越是不到燈的開關。我心裏嘀咕著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應用程序,一束白照亮了解剖室的牆壁。

在我還沒打開燈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從黑暗角落裏的柜子裏竄了出來,在解剖臺上一閃,然後從一側的窗戶上消失了。我著實被嚇著了,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

林濤一把抱住我,說:「靠!鬼!」

大寶也是被嚇著了,本來要往解剖室裏面械臺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愣在原地不說話。

林濤的過度反應,反而讓我鎮定了許多。我使勁兒掰開林濤抱我的胳膊,說:「喂,你能不能像個男人?膽兒那麼小。」

我撿起手機,靠著手機亮,打開了解剖室的大燈。瞬間,解剖室一片大亮。也沒有詐,解剖臺上放著袋,袋高低不平,死者還安靜地躺在裏面。

我走到解剖臺旁看了看,指著臺邊的灰塵爪印,笑著說:「哈哈,還鬼呢,虧你還是搞痕跡的,你就不能做一個痕跡檢驗?看一看剛才竄出去的到底是不是一隻野貓?」

林濤有些尷尬,撓著頭說:「大半夜的,野貓來這裏做什麼?又沒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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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驚心的小曲,趕走了我們的瞌睡,我們神抖擻地開始了檢驗。

袋一拉開,一焦煳味撲鼻而來,眼前呈現出那的燒焦了的

「哎喲,我覺得燒焦的比巨人觀還噁心。」林濤一手拿著相機,一手著鼻子說。

「怎麼會呢?」我覺很詫異,「巨人觀多臭啊,這燒焦的,是香味兒啊。你不會是出現場太多,連孰香孰臭都分不清了吧?」

林濤舉手制止我說下去,接著乾嘔了一下,說:「你讓我以後怎麼再面對那些燒烤?」

死者是個男,因為面部完全被毀,所以沒法判斷年齡。死者被燒的時候,應該於右側臥位,因為右側靠箱底,所以右側的皮炭化程度不高。而左側靠上,所以左側的皮嚴重炭化。因為熱,皮都嚴重攣,導致一直保持在蜷姿態。沒有別的辦法讓直,我們只有把關節部位的皮用手刀切開,才算是松解了高度繃的皮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直了。

「你們這樣切開,不算是破壞了嗎?」林濤湊過頭來看,「你們記得住你們劃了幾刀去松解四肢嗎?」

我點點頭,說:「記得。而且,死者的原始損傷,無論是生前傷還是死後傷,我們都可以和我們解剖時候造的創口予以區分。」

「哦?怎麼說?」

「生前傷和死後傷很好區分。生前傷的皮、脂肪都會有染,所以創口呈紅;死後傷的皮、脂肪都呈黃。這是創口是否有生活反應的判斷,很容易。」我說,「你再看,死者在被燒之前的創口,臉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的,都因為焚燒而在皮創口沾了很多灰燼,所以創口會呈現黑,用手一,就可以掉。而且因為焚燒,創口邊緣都熱捲,皮質地變。我們解剖松解時割開的創口,皮邊緣是不捲的,暴出黃的脂肪層,所以很容易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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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濤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繼續。

很多部位的皮都已經被燒毀,沒法判斷損傷狀況,但是可以從部的幾創口判斷,死者應該在生前被人用利刺中了部,死亡原因很有可能是失

因為焚燒的看不到斑,所以也不能通過斑是否淺淡來判斷死者是否死於失。於是大寶拿起手刀準備解剖死者的腹腔來看看死者臟是否有破裂。

「等等!」我喊停了大寶,費勁兒地把死者的雙臂張開,兩側腋窩下有兩個布片掉了出來。

我撿起布片,抖掉上面黏附的灰燼,說:「一般被焚燒后的,因為服易燃,所以大部分都會被毀滅,但是腋窩下的因為被肢保護,所以通常不會被燒掉。這個死者的服也都沒了,只剩下這兩塊。」

大寶湊過來看,林濤拿過來一個放大鏡。

「這應該是兩層服,因為燃燒熱,所以被粘在了一起。」我一邊說,一邊用鑷子把兩層布片分離開,「裏面的是黑的,纖維很細,應該是那種桑蠶之類的布料。外面的纖維很,白的,布料貌似很廉價啊。」

「乖乖,這個天可不冷啊。」林濤說,「雖然到中秋了,但是秋老虎還是很厲害的,這幾天都是三十多度呢,是穿短袖的季節。誰會在這個時候穿兩件服?」

「是啊。」大寶說,「從腋窩下保存完好的皮看,應該是新鮮,也不會是保存很久后拉出來焚燒的。」

我微微一笑,說:「醫生!」

從死者腋下的布片,我們輕而易舉地判斷出了死者的職業,這彷彿讓我們看見了迅速破案的曙。心大好,窗外的月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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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解剖開死者的氣管,不出所料,氣管里沒有充跡象,也沒有灰燼。因為死者沒有熱呼吸道綜合征,所以可以判斷死者是死後被人焚的。

死者的肋骨因為熱而變得很脆,手刀輕鬆地就切開了肋骨,暴了並沒有被焚燒炭化的腔臟

「林濤你看,人就是這麼神奇的。」我說,「雖然外表焚燒得很嚴重,但是臟很乾凈。可見,我們的皮髒的保護作用該有多麼大啊。」

林濤一臉黑線,自己的口。

「死者的主脈弓破了。」大寶用止鉗挑起了死者心臟上方的主脈,說。

「主脈破了,不該有很多的積嗎?」林濤問。

我說:「是的,但是因為死後焚,高溫把都蒸發了,所以我們並沒有看到多,當然積還是有的。不管怎樣,確定死者是被銳刺破主脈導致失死亡的結論是可以下的。」

「胃是空虛的,看來死者還沒有吃上中秋團圓飯啊。」大寶惋惜地搖了搖頭。

「對我們來說,了一個排查的依據。」我說,「通過胃來查找源線索也是一條路。現在胃是空虛的,我們就了一條路。」

「這不還有恥骨聯合嗎?」大寶拿起手鋸,揚了揚。

我們把死者的恥骨聯合放進解剖室里的高蒸煮鍋,並同時對進行常規檢驗。我們收集了一部分上的灰燼后,恥骨聯合也煮好了。

「看來,死者也就三十歲出頭。」我略地看了眼恥骨聯合。

恥骨聯合和人生理年齡的關聯度很高,經常看恥骨聯合的法醫,簡單看一眼,就可以略推斷出死者的大概年齡。但若是想要確,則要進行一些計算。

「那個小鄉村裏,能有多醫生?」林濤說,「有了年齡和職業,我覺得很快就能找得到源。」

我搖搖頭,說:「可不一定,誰說死者一定是在現場附近的幾個村子裏的?說不準是哪個醫院的呢?那可就不好找了。」

「說的也是。」林濤點頭說,「兇手用箱子裝,說不準外地的都有可能。」

「不。」我搖搖頭,說,「現場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口的,所以我覺得,不管死者是哪裏人,兇手應該離現場不遠,對現場地理位置比較悉。」

「那我們怎麼找源呢?」林濤說。

下解剖服,看了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深夜一點鐘。我說:「不然大家辛苦點兒,我們把灰燼篩一下。」

對於火災現場的灰燼,我們通常會用篩子去篩,這樣那些細小的東西都會被過濾,只剩下較大的、眼可以識別形態的東西。而這些較大的東西才是我們尋找的可能有價值的證。通過篩的手法,可以大大提高證的檢出率。

我們三人把所有裝有灰燼的證袋都放在解剖室門口,然後一人搬了個凳子,在燈下(www.tenluo.com)坐定。我和大寶拿著篩子抖,林濤則負責把灰燼倒在篩子上。

經過過濾,我們找到了幾個拉鏈頭和一張燒毀了的卡片狀的東西。

「拉鏈頭上居然有商標呢。」大寶說,「G-F-T-P,怎麼全是聲母?」

「聲母?哈哈。」林濤被大寶逗得樂了半天,「G-F-T-P是一個不錯的箱包品牌啊。」

「看來我們的搭檔中有個喜歡逛街的男人也不錯,」我幫大寶扳回一城,「否則我們哪裏知道什麼名牌不名牌的。」

「怎麼喜歡逛街了?」林濤辯解說,「這時尚意識,懂嗎?時尚意識!」

「不錯的品牌?」大寶說,「難道這說明兇手是個經濟條件不錯的人?」

「也未必,」我說,「如果兇手是在死者家裏行兇,然後用死者的行李箱呢?」

「這也至說明死者和兇手有一個條件不錯,用這麼好的箱子裝,太浪費了。」林濤嘖嘖有聲。

「這張卡片就剩側面一條沒燒掉了。」大寶說,「『』?『P』?什麼意思?」

我和大寶同時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林濤。林濤微微一笑,說:「這個也難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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