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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根手指》第十二案 半具殘骸

「從斷端是拉導致碎裂的跡象看,死者同樣死於生前炸傷。」我說,「但是他的面部並沒有發現白紋線。」

「說明他不是面向心的。」大寶說。

我點頭,說:「對,雖然他的傷最重,說明他是離心最近的,但是他並不是面向心。」

「也就是說,炸是從廚房裏、他的背後炸的。」林濤說,「真厲害啊,看來你們還真的能把心確定在半米之。」

我和大寶把塊一塊塊地放在解剖臺上,有的可以放在大概原來的位置,有的則只能隨便填充。就這樣,我們把的下半大概地湊了個整。

「我覺得吧,你們法醫玩拼圖一定很厲害。」林濤說,「我又想起你在北環縣下派鍛煉的時候,那一起拼的故事了。」

「死者死於肢離斷引起的創傷、神經源休克,」我說,「也有可能是失。但不管是哪種死因,他都死於炸傷。」

我看了看林濤和邊幾個在青縣公安局實習的實習生,說:「現在,我們開始說一下炸傷的形機理。炸損傷從機理上看,主要是由衝擊波、高溫、炸投。衝擊波致傷炸傷的主要損傷,衝擊波損傷又分為超、負。超作為炸傷主要機制又分為迫效應(就是損)、效應(就是繼而膨脹,裂)、碎裂效應(就是產生拉力拉碎軀)、慣效應,以及力差效應(就是力差導致栓)。」

「真複雜。」林濤抓抓腦袋,說,「都沒記住,就記住那個效應了。人真的會在炸現場發生自啊?還有,那個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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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在炸現場中,一般一上都會有多種機制形的損傷,有的是一種損傷由多種機制共同形。比如先超迫軀,再負,這樣就有可能拉碎肢了。另外,我們看見電視上一顆手榴彈炸,幾個日本兵飛起來,就是因為衝擊波有效應,這種效應主要表現是撞擊和拋擲。」

「機理聽起來確實很複雜。」我說,「但是,真正在炸現場出現的損傷類型,不管源於哪一種機理或者哪幾種機理,主要表現為五種損傷形態。」

我指了指解剖臺上的,說:「從這看,主要有兩種損傷形態,第一種是裂傷,因為炸衝擊波而形的若干裂、拉力,導致了下半全部離斷、碎裂。第二種就是的燒灼傷。我們可以看到背後的全部沒了,前面的還有一點兒,這說明後面燒灼得更嚴重,也支持了我們之前判斷的心在死者背後的說法。」

「這是兩種損傷,那任素芬上的傷呢?」林濤問道。

「任素芬主要損傷特徵是外輕重,部損傷都是以震傷為主。」我說,「這是典型的衝擊波、撞擊傷,我們一般都稱為衝擊波傷。這是三種炸現場中最為常見,也最嚴重的損傷。兩名孩子的損傷是第四種損傷,就是炸拋出損傷。當然,炸現場還有其他附加損傷,比如一氧化碳中毒、摔跌傷、傷什麼的。」

「知道了。」林濤點頭說,「不過你說了這麼多機理和損傷類型,對案件的判斷有什麼作用呢?」

「有的。」我說,「我們找了這麼多塊,塊都是從窗戶裏面被拋到外面,最遠的有幾十米,一來說明炸威力巨大,二來說明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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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大家都在期待地看著我,也沒有賣關子,我說:「死者的生和髕骨重量差不多,但生扔得更遠,說明一個問題——髕骨拋的初始角度較小,而生的初始角度較大。我們說了那麼多機理,大家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以心為圓心,炸的力是放狀的,如果心和某部位連線與地面夾角越大,拋的角度越大,反則反之。因此我們可以判斷,心位於範金的背後大約平行髕骨的位置。這樣,它和髕骨連線的夾角就小,和位置較高的生角度就大。」

「那個位置,好像是水池。」大寶仰天花板,想著,說,「水池下面的區域。」

我點點頭,說:「我看過了,燃氣出口應該在範金正面的位置,不可能是心。如果說是室充滿燃氣后引,水池的下方也不該有可以引的火源或者電源。」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一起炸案件,應該是有人為的?」林濤說。

我點點頭,說:「結合現場臥室的狀況,一家四口像是匆匆忙忙從臥室一起來到廚房,然後發生炸的。這樣看,很有可能這是一起人為的炸案件。」

專案組聽完我們的報告,一個個面凝重。

「那麼你們看,下一步該怎麼辦?」周局長說,「目前的偵查工作,還沒有發現死者及其家人有什麼明顯的矛盾關係。」

「我們要繼續翻找現場。」我說,「要找到可能存在的炸殘留,尤其是可能存在的引裝置碎片。」

「這個消防部門已經找過了。」周局長說,「發現了一些疑似的引裝置,但是不好確定,髪因為廚房裏有不已經被炸碎的電、灶臺什麼的,這些東西裏面也有可能有金屬零件,無法和引裝置進行甄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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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也要找。」我說,「而且還要尋找一下周邊村民家裏,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

我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廚房這一座危房部進行了清理。尤其是在範金原來位置後面的水池下方,我們進行了仔細尋找。雖然整個水池已經被炸裂,沒有了形狀,但是我們還是一不茍地把每一塊磚礫都清理了出來。可是除了一些黑膠皮狀質以外,沒有發現其他什麼有特徵的東西。

「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黑的膠帶碎片?」大寶說,「難道是家裏以前儲存的一些黑膠布希麼的嗎?」

我搖搖頭,說:「不會。如果是卷的膠帶,即使被炸裂,也應該有重疊黏附,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片片的。」

「那你說,會是什麼東西?」大寶說。

我搖搖頭表示同樣一無所知。於是,我們重新返回專案組,準備把這一況提專案組調查。

走進專案組后,一片煙霧繚繞。

「這些刑警,一見案件,得煙啊。」大寶皺了皺眉頭。

「別看不起我們煙的人。」我笑著說,「誰不是被的?」

剛走進專案組不久,我就一眼瞥見牆角的一個方紙盒,上面印著「安保電池」。

「那是什麼?搜尋到的證嗎?」我問。

一名技員點點頭,說:「是的,在一家門口的豬圈裏找到的。」

「什麼東西?」我問,「看了嗎?」

員又點了點頭,說:「好像是電車的電瓶。」

「電車的電瓶放在豬圈裏?」我問,「這是戶什麼人家?」

「這戶人家不住人,都出去打工了。」技員說,「豬圈也是廢棄的,我們外圍搜索的時候,看見這電瓶盒子的。」

「廢棄的豬圈裏,會有這麼新的電瓶盒子?」我心頭疑慮驟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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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方盒旁邊,小心地把方盒拿到了會議桌上。從紙盒封口隙里,可以看得到裏面有一些電線在外面。

「在我的印象當中,」我說,「電車的電瓶應該沒有外接的電線啊。」

話還沒說完,手快的大寶已經把紙盒的盒蓋打了開來。

「那麼多廢話,打開看看不就行了?」大寶說。

4

盒蓋一打開,盒品一目了然。

盒子裏面是六卷黑包裝的,呈桶狀。就像是民國時期,用紅紙包大洋的形狀。每卷的上面都連接了紅紅綠綠的電線。

「這是什麼?」我問。

「炸藥。」在一旁的韓亮淡淡地說。

「炸藥?」這一個(www.hushui.net)詞語嚇得我連著往後倒退了幾步。

韓亮點點頭,說:「這樣的包裝,應該是硝銨炸藥,是礦山上用的。」

我全的汗都豎了起來。

韓亮接著說:「看積,這應該是兩公斤一卷的規格。加一起,十二公斤硝銨炸藥。」

「也……也就是說,」大寶驚魂未定,「要是安裝了拉發裝置,我們都得死?」

韓亮笑了笑,說:「別那麼張,現在沒炸,就已經不會炸了。不過如果真的安裝了拉發裝置,你剛才打開盒蓋后,不僅是我們都得死,這座房子都得塌。」

「看見沒!」我重重地打了下大寶的後腦勺,「以後別腳的,我兒子還沒出世,我可不想殉職!」

「聽這意思,鈴鐺姐姐懷上了?」韓亮還是一臉淡然。

其實在出差之前,我就收到了鈴鐺的短訊,有喜了。但因為這起特大案件的發生,我必須等到結案后,才能回去帶到醫院檢查。

在這種驚魂時刻,我做不到韓亮的那種鎮定。我指著紙盒說:「這個東西,怎麼辦?」

「沒關係的。」韓亮說,「硝銨炸藥有中等威力和一定的敏,但純硝酸銨在常溫下是穩定的,對打擊、撞或均不敏。不過,在高溫、高和有可被氧化的質存在的況下會發生炸。」

我看了看會議桌上煙灰缸里滿滿的煙頭說:「那得趕把它轉移走。」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驚呆了。

一個炸藥包在會議室滿是煙頭的環境下安靜地待了一下午,這實屬運氣好。大家見炸藥被理化部門的人帶走,才稍稍平靜了一些,互相低頭竊竊私語。

我說:「雖然經歷了危險,但是也有發現。剛才我看見硝銨炸藥是用黑膠皮包裝的,這和我們在現場心部位發現的黑膠皮的形態完全一致。因為心確定是在水池下方,那麼炸藥發生炸以後,面向外側的包裝都被炸飛,而面向牆壁的包裝雖然被炸碎,卻留下來,這讓我們很輕鬆地就可以判斷,這一起炸案件源於硝銨炸藥炸。」

「可是這是嚴格管控的炸藥,」周局長說,「我們這裏又不是礦區,怎麼會有這樣的炸藥?」

「我們這個也調查過了。」一名偵查員話道,「這個村子有不人都是在外地礦上打工。也就是說,這個村子裏肯定有人有渠道獲得炸藥。」

「如果無緣無故,不可能用這麼惡劣的手段作案。」周局長說,「加調查死者家及其家屬所有的關係人。尤其是那些在礦上打工,最近又回到青縣的人。很好,這個勘查結果是最直接的證據,為以後破案以及定罪都起了關鍵作用。很不錯!」

「可是我們怎麼甄別犯罪嫌疑人?」偵查員說,「一點兒證據都沒有。」

我說:「給我們一個小時,會有的。」

我看了眼林濤,說:「兇手進過那戶沒有人家的豬圈,為了放置剩餘的炸藥,可能會留下足跡。兇手肯定要進死者家院落,才能把炸藥安置好。既然民警到達的時候,現場大門鎖,是封閉現場,說明兇手肯定是從外牆爬過去的。那麼,死者家裏的牆壁上,肯定會有攀爬痕跡和足跡。」

「另外,」林濤微笑著補充道,「我們還有個尋找證據的利——那個紙盒。和本案無關的人,是不會那個紙盒的,也就是說,紙盒上的指紋會有很重要的價值。這個案件尋找證據的工作,就給我們痕跡檢驗部門吧!」

說完,林濤轉離去。

周局長看著我說:「你們看了一整天現場和了,對於現場重建有什麼想法嗎?」

「很簡單。」我自信滿滿,「兇手利用翻牆的方式潛死者的家裏,在死者的家裏安裝了炸藥和引裝置。看現場周圍剩餘的炸藥,兇手可能還想在另外一家安裝。不過在安裝炸藥的過程中,可能倒了什麼東西,引起了正在睡眠中的房主的注意。老兩口兒把燈打開了。因為二樓燈亮了,所以兇手趕翻牆逃離。老兩口兒下樓的時候可能驚醒了樓下的范程,范程於是也起床跟隨。三人都走出了房屋,趙麗倩此時也驚醒了,因為發現自己獨自一人在睡覺,所以很害怕,沒有穿鞋就跑出了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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