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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官員2·化工女王的逆襲》第七章

林傑抿抿,只好道:「江小兵的失蹤況基本就是這些了,老大,現在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做?」

王格東想了一陣,道:「要在贖金前鎖定綁匪份,我們剩下只有兩天多的時間了,接下來要做好四塊工作容。一是安排便到學校附近進行走訪,詢問江小兵要好的同學,看他最近是否有異常況。江小兵平時都跟一幫人一起回家,當天晚上剛好他落單就被綁架了,說明綁匪一定經過了很多天的踩點跟蹤才抓到機會。說不定有同學注意到這個跟蹤的人。另外,重點關注跟江小兵要好的社會人員,尤其是一些年流氓,看看有沒有可能是幾個流氓聯同綁匪做的案子。不太好問的話直接把那些個流氓抓回來關上一陣,等案子清楚了再放回去。第二,安樂路上的一百多戶人家,安排便和轄區民警一起,逐門逐戶進行查走訪工作,雖然綁匪窩點就在安樂路上的可能不大,但流程工作我們還是要做好,以防萬一。對了,做這個工作的人上帶槍,因為綁匪口氣很大,我怕說不定有些手段。第三,對安樂路附近的居民進行走訪,看看案發當晚是否有人聽到呼救的聲音,或者是目擊證人。第四,車輛的調查一定要深。這是江小兵在監控眼皮底下被帶出安樂路的最可能況。雖說這塊工作不是兩三天就能完,但能做多是多吧,抓辦就是。林隊,這四件事你馬上安排,除了咱們隊的人外,轄區的派出所調幾個有經驗民警一起辦。」

林傑馬上應承:「沒問題,老大,那麼王麗琴家裡這邊呢?」

王格東道:「這塊有人盯著,一旦綁匪再打電話,隨時能接到我這裡。只不過綁匪既然下了三天的戰書,我們如果不能在這期間破案,不僅是警方的面子問題,接下去到了必須贖金的階段,我們就會很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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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後,王格東走向法醫實驗室,林傑小跑跟過來,道:「老大,都安排好了,按你的四塊工作,即刻就查。」

王格東點了下頭:「好的。」但看林傑依然站在原地,似乎言又止,便問,「還有什麼事?」

林傑支吾著道:「老大,江小兵耳朵的事,確實……確實是我不對。」

王格東拍拍他的肩,寬道:「剛才我在會上不過隨口一提,你不用往心裡去。每個警察總會犯錯誤的,犯錯誤不可怕,及時吸取經驗教訓就好。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報到上面去,就算上面知道了,也是我頂著,不會查到你這節。」

林傑大鬆了一口氣,真心,道:「老大……我,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多向你學習經驗,提高自己。」

「好吧,客套話不必多說,你去幹活吧,破了案我才高興。」

林傑走後,王格東步法醫實驗室,過陳法醫,道:「老陳,耳朵和紙盒子有什麼發現嗎?」

陳法醫搖頭:「沒有,上面提取不到任何指紋、DNA等有效證。」

王格東抿抿,道:「紙盒的來源呢?」

「普通的紙板,哪都能隨手弄到,或許綁匪隨便樓下垃圾桶拿的呢,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王格東思慮一番,道:「看來綁匪有些反偵察的意識。不過有點我覺得奇怪,綁匪為什麼要把江小兵耳朵割下來,煮了呢?」

「綁匪一定心理變態,有待狂傾向,說不定有異食癖。」

「異食癖?」王格東忍不住汗張起,道,「你是說綁匪有吃人的癖好?」

陳法醫不敢肯定:「我說是有可能,但沒法確定。因為把人某部分割下來,並且煮的案子不多,我查了一下國這幾年的卷宗,這種案子的兇手往往有異食癖,心理也極端不正常,所以我才會這麼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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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拿過來時,已經煮多久了?」

「我拿到耳朵后看過,大概煮后不超過十個小時。」

「哦,就是說,綁匪把耳朵煮了,馬上裝在紙盒子里,放到江路上了?」

「恩,沒錯。」

「用刀割的吧,不是咬下來的吧?」問出這個問題,王格東自己也一陣頭皮發麻。但如果真是異食癖的變態殺手,說不定真會咬下來。

陳法醫尷尬笑笑:「利割的,對方還沒這麼變態。」

王格東放心鬆了口氣,點點頭,思索一番,隨後道:「我覺得你猜測綁匪有異食癖和我心裡的想法不太一樣。」

「老大,你覺得是怎麼樣?」

王格東點起支煙,思索著道:「從這案子一開始到現在,跟我們通話的綁匪始終稱自己是中間人,從來不讓人質與我們通話。現在耳朵被割下了,我看,重點不是耳朵被割,而是煮了。」

「你的意思是?」

「耳朵煮了,是不是凝固,你這邊測不出江小兵被割耳朵時,是死是活?」

陳法醫頓時醒悟,道;「沒錯,除非死了很久,現在是冬天,容易保存。如果就在這幾天,從上割下耳朵再煮,耳朵都是組織,,煮后我更沒法判斷江小兵現在的生死。」

王格東微微瞇眼,道:「綁匪自稱是中間人,江小兵不在他邊,我這些年接過或者聽到過的綁架案,從來沒出現過什麼中間人,他以這個為借口,不讓王麗琴跟江小兵通話。那時我就約猜測,江小兵可能是遇害了。同時,綁匪割下耳朵,是因為我們隊的幾個蠢貨不相信江小兵被綁架了,如果綁匪要證明給王麗琴,江小兵確實在他們手裡,那對方直接割下耳朵就行了,何必要煮呢。既然煮的耳朵無法判斷江小兵死活,我現在更有理由懷疑江小兵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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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法醫思索片刻,道:「但如果說江小兵已經死了,也不太合理。」

「為什麼?」

「如果江小兵已死,綁匪還想繼續訛錢勒索的話,應該儘快完易才對。對方也肯定會想到,時間拖得越久,我們越容易猜測出江小兵已經遇害,從而不會跟他進行易。可對方還給我們三天的時間破案,三天後再進行易。這不太合乎邏輯。」

王格東重重地嗯了聲,沉著臉道:「這次綁匪的口氣很大,非常囂張,我覺對方來頭不小,現在這起綁架案,從頭到尾都與以往接的不同,而且整個案子疑點重重,真是難辦。」

當天晚上,王格東依然留在縣局等消息,林傑急匆匆跑進來,道:「老大,第一塊工作查江小兵學校況差不多了,他要好的朋友沒發現他最近有異常,也沒注意到被人跟蹤過。另外和他有接的幾個社會流氓都抓進來了,初步審了一遍,沒得到有用線索。」

王格東點點頭,道:「幾個混混繼續關著審吧,就算最終沒結果,也等過了這一陣再放出來,免得被綁匪知道了,引起警覺。」

「第二個調查安樂路上居民的工作還在進行中,暫時沒有發現。第三個走訪周邊的工作也在進行,到目前沒線索。不過第四個排查車輛,市局的圖像理結果還沒發回來,但我們注意到一個細節,有個人估計很可能就是綁匪中的一員。」

「哦?」王格東有些吃驚,道,「有這種事,什麼況?」

林傑道:「視頻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你看一下吧。」

王格東點開視頻文件,畫面中先是靜態的場景,正對著安樂路出口的一端,燈昏暗,此時路上沒有人車經過。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出現在視頻中,不不慢地走著,中間停頓片刻,很快走離了視頻區域。畫面也到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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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格東抬頭不解問:「你說的就是這個人?」

「嗯。」

「可這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林傑道:「可能是視頻的線太暗了,我調整一下對比度,你再看一眼。」

隨著林傑調整了影效果,這次再看,畫面比上一回略微清晰,王格東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仔細分辨中能夠看出,那個人穿著一件寬大的長款夾克衫,似乎型有點胖,戴了線帽,臉上也遮著口罩,他走到視頻中間時,突然抬起來頭,似乎是在看向監控探頭,同時朝空中出了右手。

王格東驚訝指著視頻:「這個人……這個人在對監控豎中指!」

太囂張了,實在太囂張了!世上竟有這般氣焰的罪犯!

「是的,看他樣子就是在豎中指,所以我們懷疑他就是綁匪之一。不過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就算圖像經過理,也沒法知道此人是誰。」

王格東尋思著,半晌,道,「此人之前是什麼時候進安樂路的?」

「江小兵走進安樂路后,過了不到半分鐘,他也進去了,隨後過了大概八分鐘,他走出了安樂路。」

「八分鐘……」王格東心裡計算起來,「安樂路一共四百多米,普通人走完大概要花三分鐘,這個人一共待了八分鐘,嗯,沒錯,他就是綁匪!」

「不過他是一個人走出安樂路的,沒有帶著江小兵。此後這個人也沒回來過。」

王格東點點頭:「這證明綁匪至有兩個人或以上,既然不是他帶走江小兵的,那就是同夥用車等把江小兵運出去了。」

可王格東想不通,這人為什麼不跟同夥一起離開,而是一個人這麼囂張、大搖大擺走過,對監控豎中指,這不就是在自己額頭上寫上「我就是綁匪」嗎?他憑什麼這麼自信,敢挑釁警方?

可轉念一想,這傢伙挑釁警方次數還嗎,這畜生不知吃了什麼仙人屁,他就是這麼自信,就是這麼囂張,你能拿他怎麼樣?

「老大,接下去我們怎麼查?」

「調周邊監控,查這傢伙的行軌跡,同時找找看,說不定他在其他監控里摘下口罩了呢。」

「好,我馬上去安排。」

「還有,案發第二天的監控也查一下,看看是否有疑似這個傢伙的人再次走進安樂路。」

「好的。」

「對了,早上過後,綁匪一直沒打過電話了?」

「嗯,對方的幾張手機卡我們都做了監控,一直沒收到過信號。同時我們查了綁匪用過的所有手機號碼,都是不記名卡,購買地有的是市區,有的是杭州。」

「杭州,跑這麼遠買手機卡?」王格東尋思道,「綁匪知道我們警方介后,再也沒用過江小兵的手機卡,每個電話都換新卡,而且從購買地看,既有市區,又有杭州,綁匪不會同時在一個點購買多張卡,他一定是每個銷售點只買一張。對了,這些手機卡是哪個銷售點,哪天賣出的,有記錄能查?」

「查不了,這些手機卡是書報亭和小賣鋪銷售的,移公司沒有登記哪家賣出,這幾張卡都是在前幾天才剛剛開通使用,所以也沒辦法知道綁匪到底是哪天買的。」

看來綁匪這次準備得極其充分,打電話時用了信號干擾設備,通話不超過兩分鐘就掛斷,而且每個電話,都用一張新的不記名手機卡,用后即丟,難怪這麼有恃無恐,不怕我們警方查到他們。

很多案子都是通過犯罪分子的手機信號定位出結果的,這些罪犯大都文化層次低,對手機的知識很有限,直到警察找上門,還想不通到底是怎麼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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