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醫理所當然地道:「這恐怕只有問林小峰自己了,不過肯定是威脅他一些很難辦的事,所以他一怒之下,把所有人殺了。」
高棟略顯無奈道:「他一怒之下,殺了朱夢羽就行了,何必要把所有人都殺了。」
「這……也許其他人也有知道視頻的事了呢,或者林小峰以為其他人也知道了。」
高棟深深吸了口氣,黑著臉問:「你這些想法都是怎麼來的?純屬猜測,純屬無稽之談。」
陳法醫無奈撇撇,道:「除此之外,我就想不出林小峰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了。當然,我聽其他刑警說他過去做生意虧了,怨恨工商所,又加上朱夢羽用視頻威脅他,徹底把他惹惱了。聽說他格向,這種個的人一旦犯罪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會特別極端。」
高棟哈了口氣,搖搖頭,苦笑起來:「老陳啊,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犯罪心理分析了?重實證才是你法醫的工作啊。哎,不行了,再這麼下去,我邊又多了一個張一昂了。」
陳法醫大笑起來:「好吧,老大,不開玩笑了,說你的事吧,你要找朱夢羽比對手,恐怕不太行。」
高棟不解道:「為什麼?」
「你忘了呀,朱夢羽被石頭狠砸了多下,兩隻手都砸爛了呢。」
高棟頓時一愣,他回憶起朱夢羽的模樣,心裏多了層懷疑,連忙道:「快帶我去看看。」
陳法醫帶高棟來到冰櫃前,拉出朱夢羽的,高棟正要上前,陳法醫道:「老大,等我給你拿副口罩和手套,不衛生。」
「不必了。」高棟急不可耐,直接湊到跟前,專註地看著面前這凍得像塊石頭的冰。朱夢羽臉上只有輕微的傷,甚至連化妝品的痕跡都在,兩側手臂、手掌以及中間的口一帶,被石頭砸爛了,尤其是兩隻手,破損最為嚴重。
高棟回頭看了陳法醫一眼,道:「照理,就算兇手極其憎恨死者,死者死了,他還要砸石頭來發泄。可是有點奇怪,他為什麼不砸頭,砸,尤其是兩隻手損最嚴重?」
陳法醫馬上替高棟想出了一個天無的解釋:「很好理解,林小峰怨恨朱夢羽拍他犯罪的視頻,在殺死朱夢羽后,他拿起石頭,裏罵著『你拍!你拍!老子砸爛你的賊手!』所以拍視頻的手損最嚴重。」
高棟無奈咳嗽一聲,心裏想著陳法醫和張一昂是不是有某種程度的緣關係。他抿抿,俯湊近右手旁,仔細觀察著朱夢羽的右手。
手指儘管被石頭砸得破損很嚴重,無法和視頻中的進行比對,不過指尖部分保存尚可,尤其是指甲部分,基本完好。
朱夢羽的右手上,幾手指都蓄著指甲,但看上去顯得比視頻里的短些。他著重看著中指,果然,中指的指甲剪平了,看上去其他手指都蓄著指甲,唯獨中指沒蓄,這點和視頻中的相吻合。
唔……看來是自己多心了,視頻確實是朱夢羽拍的。
等等——這指甲似乎剛剪過。
他趕招呼後的陳法醫上來,道:「你瞧瞧,朱夢羽手上的指甲是不是剛剪過?」
陳法醫戴好手套口罩,拿著一把鑷子走上來,小心扳起的右手掌,先用鑷子剔除了指甲中的部分泥土,仔細地看了幾遍,點頭道:「沒錯,應該是死前一兩天剛修剪過指甲。」
高棟又來到左邊,看的左手,左手指甲長度和右手差不多,不過左手的中指蓄了指甲。他仔細觀察幾指甲的尖部,個別指甲也有剛修剪過的痕跡。
高棟馬上走出房,來到外面的工作間,打開電腦又看了一遍視頻,對陳法醫道:「你瞧,視頻里這隻手的指甲是不是比朱夢羽的長?要長許多,大概零點五到一公分。」
陳法醫點點頭,又搖搖頭:「你的意思還是懷疑視頻不是朱夢羽拍的?視頻是去年拍的,大部分人兩個星期都會修剪一次指甲,去年指甲留得長,後來剪短了一些,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你看,視頻里中指沒有指甲,的中指也沒留指甲。」
高棟皺眉看著他:「可是的中指沒留指甲是死前剛剪過的。」
「這點也很正常吧,我辦公桌上也放了把指甲刀,三頭兩頭剪一下,很多人都是這樣的。」
高棟認真地著他,道:「你難道不覺得這有點巧合嗎?的手被砸爛了,無法直接據手指長短比例比對視頻,唯一有特徵的是指甲,可上的指甲卻在死前修剪過?會不會是視頻拍攝者不是朱夢羽,兇手怕我們看出這點,故意砸爛朱夢羽的手,又把朱夢羽的指甲修剪和視頻中的相似?」
陳法醫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謹慎地道:「老大,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是你鑽牛角尖,用主觀的態度,先為主地給出結論,然後再找線索,想印證你結論是正確的。你只會去注意那些和你猜想符合的線索,而拋棄和你猜想違背的線索,這是很不客觀的。在我這個旁觀者看來,這一點都不巧合。朱夢羽的手是被砸爛了,無法比對視頻。可是被砸爛的不僅僅只是手,更多的還有手臂、口。你主觀地看問題,所以才會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兇手砸爛的是手。事實上,砸爛的不只是手。而朱夢羽死前一兩天剪過指甲,這就更沒什麼奇怪的了,通常人一兩星期至剪一次指甲,湊到死前一兩天剪過,沒有稀奇。況且不是每手指都剪過指甲,只有其中的幾剪過,這也完全符合正常人剪指甲的習慣。你覺得視頻的拍攝者不是朱夢羽,而是另有其人。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又多了新疑點,兇手為什麼要偽造是朱夢羽拍了視頻?誰拍下林小峰犯罪的視頻和這次的案子有關聯嗎?沒有。難道視頻是兇手拍的?可視頻拍攝者明明是個人,殺這麼多人的案子如果是個人乾的,我把吃下去。」高棟古怪地看他一眼,很難理解他是什麼心理,他還是渾然不知地自顧說著,「話說回來,拿到視頻后,大部分人也是理所當然認為視頻是朱夢羽拍的,沒想過要比對手指,看看到底是不是朱夢羽的手。兇手怎麼會料到警方會去懷疑視頻中出現的這隻手,是不是朱夢羽的呢?假如您沒查這一節,其他人更沒人提這一節啊。」
聽完,高棟沉默半晌,最後點點頭。
是自己太主觀了?先為主地看問題,所以把正常的況都看疑點?
還是兇手算計,在所有細節上確保警方不起疑呢?
現在的況,大家似乎都認定了林小峰是真兇,都往這個方向查,都先認定了林小峰是兇手,再找他的犯罪證據。
這是本末倒置的呀!這是嚴重違背刑偵重實證、輕猜想的神啊!
可是現在已知的線索,似乎越來越多地指向了林小峰犯罪。
高棟心裏有種不祥的覺,覺得現在一切都在朝一條相反的道路上走。
到底是自己太多疑,不客觀,這案子沒想像得那麼複雜。還是真兇是個極其厲害的高智商罪犯,把一切都算計到了?
他覺有些氣悶。
第三十三章
「我們是省刑偵總隊的,今天需要來做幾項調查工作。」張一昂把證件遞到面前一位四十多歲的眼鏡男手裏。
眼鏡男雙手接過證件,僅看了一眼,就還給張一昂,道:「張隊長需要我們怎麼做,我們都會全力配合,市裏和縣裏領導都已經代過我們要全力支持公安部門的工作。」
「好的,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是縣工商局的常務副局長費國安,這不,出了事,現在暫派我和幾個人來臨時管理工商所的日常工作。」眼鏡男也把自己的證件給張一昂看一眼。
「好的,待會兒我們找人做筆錄時,還要再麻煩到費局。對了,幾個人的東西,沒人過吧?」
「前幾天李局帶刑偵隊的人過來略檢查一遍,囑咐了相關七個人的辦公室和各項東西都不準,等刑偵總隊的再調查。我們完全按照要求,幾間辦公室都上了鎖,所有可能相關的件全都封存了。」
「哦,家屬有來拿過嗎?」
「有幾個來過,我們拒絕了,說要等公安的意見。」
張一昂放心地點點頭,道聲謝。他很清楚,案子鬧這麼大,除了公安外,最坐立不安的就是工商系統的人了,畢竟兇手當初的要求直指工商所的收費,既然是收費,那賬目肯定沒進財政專戶,作為直接主管單位,縣工商局的對下面收費自然一清二楚。目前是命案為先,沒查經濟賬,萬一到時結案了上級再派經偵隊過來查,工商局的也逃不了干係。這種大事面前,當地吏不敢不配合,必然會全力按上級要求辦事了。
張一昂先安排了一隊人去搜查七個人的相關件,看看能否發現什麼額外的線索。隨後又拉過費國安,道:「費局,現在我們需要找些人了解下幾個當事人生前的況,所里還有哪些人對他們比較了解的?」
「不是問了大家好幾次了嗎?哦,你們省隊的人還沒來過。剩下的都是合同工,有幾個在所里幹了五年以上了,前幾天李局帶來的人已經問過一批,你這邊是需要再找這批人,還是再問問其他人?」
張一昂想了下,道:「把對所里日常況了解的都過來吧,我們分幾組人一起做筆錄,費不了多時間。」
「好吧,那我馬上去召集人員。」
很快,費國安帶著十來個合同工趕過來,張一昂安排人在工商所臨時騰空的幾間辦公室分別做筆錄。他和一名記錄員請了所里一位工作了八年的員工,給對方倒了茶,簡單客套幾句,說明了來意。
雖然公安對外口徑一律是工商所的七個人出了車禍,但警方都來所里調查好幾次了,其他的合同工心裏都清楚這所謂的車禍非比尋常,私下風傳各種故事版本,但面對警方的當面問詢,都裝作毫不知道事的嚴重。
「聽說你是所里工齡最長的?」
這位四十來歲的胖乎乎人道:「不算長,非正式員工裏面我算最早進來的吧。」
「你對王所、姚副所這幾個人悉嗎?」
「嗯……這個怎麼說呢,每天見面的,應該算了解吧。」
張一昂點點頭,繼續問:「你們所里的司機林小峰,對這個人,你嗎?」
「小林呀,當然,他很靦腆的,我們平時都他小林子,《笑傲江湖》裏的那個,——」
張一昂打斷問:「哦,好像《笑傲江湖》裏的那個小林子是反派吧,抱歉,我不太看電視?你們這麼他,他不生氣嗎?」張一昂心目中的林小峰,應該是個肚量小,容易生氣,但即便生氣,也會憋在心裏不讓人察覺的向者。
「不會,他從沒生氣過,他沒有脾氣的。我們一開始這麼他,他每次都是笑笑,後來就習慣了。從他進單位到現在,從沒見他生氣過呢。」胖人的回答很輕快。
好吧,心腸最歹毒的人,往往平日裏反而讓旁人覺得很和善,國外一些變態殺人狂的案子他看過很多,總是這樣。和善的大叔往往是腹黑男,靦腆的男生通常是老流氓。
「林小峰和所里其他人關係怎麼樣?」
「很好呀,跟每個人都好,因為有什麼小活計,大家總是差使他,他從來不會抱怨。所里以前大家開玩笑,說要評個最任勞任怨獎,一定非小林子莫屬。姚副所常說他是個大枕頭,打一拳馬上就彈回來。」
張一昂心裏在嘀咕,整個社會都喜歡柿子,越是單位里的老實人,越各種差使,反而好往往被別人拿走。看吧,你們以為他脾氣好,容易,哼哼,到頭來突然嚇你們一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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