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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官員4·代上帝之手》第49-51章

徐策補充道:「兇手在服務區手后,第一時間關掉GPS的同時,也關掉了車上人員的手機。按照通常況,第一時間關了所有人手機對他不利。如果那時家屬就撥打手機,發現都關機了,心裏起疑直接報警呢?如果報警后,警察很重視,馬上查車呢?恐怕那天下午兇手的計劃就破產了。可他還是第一時間關了所有人手機,這是因為他不想讓警方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服務區的,離開后又走了哪條路線。手機信號也可以定位,只是沒GPS那麼準確,如果不關機,警方就能知道別克車那天下午位置一直在服務區附近,沒有變過。你看,兇手連這點都考慮到了,該是個什麼樣的對手?」

高棟點點頭,深認同,道:「你覺得真兇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徐策笑道:「我不擅長猜測,做不了預言家。只是你看兇手做的這個局,他對犯罪地點經過了謹慎選擇,對整個服務區環境包括裏面的監控他一定是了如指掌的。不過,照現在的況看,他的犯罪機不太像報復工商所,如果這次案子功了,你覺得誰是最後得到好的那個人?」

高棟皺起了眉頭,工商所所有人死了,誰有好?而且一定是個很大的好,否則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險,犯這麼大的案。

他問過工商系統,工商所集出事後,會派誰來管工商所沒有定論,說明覬覦工商所職位的機不存在。

其他呢?

除了工商所的職位外,似乎只有大金公司的資產了。

最後大金公司的資產全部留給了王紅民的老婆駱慧慧。

可是只是個人,沒道理有這麼大本事設這個局。並且大金公司本來就是家的,旁人說王紅民和也一向和睦,工商所繼續存在,家的資產只會更多。王紅民死了,大金公司以後也做不工商所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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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不是。

那會是什麼?

憑空猜測得不到結果,算了,還是等明天的調查結果吧。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專案組的會議上,高棟講了昨天的發現,通過分析出涉案的有另一輛別克車,懷疑這案子另有,很可能還有另一名同夥。

對於案件突然間的轉折,諸人的態度各有不同,不過大多數人都贊同高棟繼續把案子查下去,查清楚,畢竟都是搞刑偵工作的,都想辦的案子是鐵案,將來不會出問題。馬黨培和李衛平知道繼續查下去,時間拖多久就不好說了,雖上不太願意接,但事實擺在眼前,總不能不查,只好配合。

張一昂帶人一大早就開車上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服務區,再次來到這家汽修店。

由於他們穿著醒目的警服,並且一個星期前剛來過,修理工一眼就認出他們了,客氣地上前打招呼:「警察同志,有什麼能幫忙的?」

張一昂道:「上回你說的1月9號傍晚停在你們店的藍別克商務車,有記錄嗎?」

「維修都有記錄的。」

張一昂放心了:「好,麻煩把記錄給我們看下。」

修理工拿來了維修本,翻到那一頁,指著給他們看:「就是這個,車牌是浙BXXXXX,維修項目清洗油箱。」

張一昂朝他們店看了一圈,皺眉道:「你們店裏沒有監控嗎?」

「一直沒裝啊。」

張一昂有些失,道:「還記不記得來修這車的人長什麼樣?」

修理工謹慎地問:「是……是有什麼事嗎?」

張一昂故意嚇唬他們一下,道:「那輛車涉嫌一起重大犯罪,我們正在對它進行調查,你要把能回憶起來的況都明明白白告訴我們。」

「啊,這麼嚴重……」那人顯然被警察的三言兩語唬住了,皺著眉急忙回憶,「那輛車好像……好像沒什麼特別,車上也沒看到有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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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車上,我們主要是問這人長什麼樣。」

「他……大概三十多歲,鬍子很多,絡腮鬍,戴一副眼鏡,穿著……服什麼我實在想不起來了,覺應該是休閑的裝扮,對了,他還戴了頂線帽,像球星一樣,把帽子拉到耳朵。唔……哦,還有,雖然他帽子拉得很低,但我記得……哦,那時我蹲下去檢查汽車,那人也蹲下來跟著我看,我站起時撞到了那人的頭,把他帽子撞斜過去了,他的耳朵……對,站在這邊看,對,是左耳,左耳下面長了個瘤,半個出帽子了,像個小耳朵,這點印象深的,其他……」

他還在拚命回憶,張一昂已經瞪直了眼睛。

左耳下面有個瘤,那……不可能……不可能啊,怎麼可能是李衛平呢?

一定是其他人耳朵下長了個瘤,長瘤的又不止李衛平一個。

李衛平沒有鬍子,更不是絡腮鬍。

他心裏急忙否定著,儘管他知道鬍子偽裝是很輕鬆的事。

修理工看著他急劇變化的表,還以為說錯什麼話了,急忙閉上,膽怯地著他們。

張一昂馬上收斂了緒,又問了他各項相關事宜,隨後帶著手下離開。

如果真相是李衛平,那事就太大了,沒弄明白前千萬不能瞎猜忌,他謹慎地囑咐手下今天的調查不要告訴任何人。

一直到了下午四點,張一昂才來到高棟辦公室,高棟急忙問:「你早上不是六點就出發了嗎,怎麼弄到現在?路上堵車了?」

張一昂搖搖頭,謹慎道:「服務區調查做完,我又回來核實了下相關況,再來彙報。」

高棟不耐煩道:「好,快說吧。那輛藍別克信息查到了嗎?」

「查了,車牌號是假的,這個號牌對應的車是輛大眾,那輛大眾也是白象縣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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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棟道:「大眾車的車主查過了嗎?」

「那人登記的是個私營業主,我打電話過去問況,還沒等我說完,他就起來,問我那個號牌是不是又違章扣分了。他說他被不法分子害死了,他這車去年收到多張罰單,他去警隊申訴,來回跑了多趟,才還他清白,說他的車輛被人套牌了。後來沒多久,他行駛在縣城路上時,突然看到前面有輛大眾車那麼眼,仔細一看,前面那輛車不但車型跟自己的一樣,號牌也和他自己此刻所開的一模一樣,他馬上加速衝上去攔下車,因憤怒對方套他車牌,害他來回折騰多次,就和對方車主打了起來。最後警察到了,把套牌的傢伙和套牌車押回警隊了。我又問他套牌的人的信息,他說名字記不得了,派出所當時報了案,有登記。」

「問過派出所了嗎?」

「打電話問了,派出所翻出當時的報案卷宗,給了我那人的信息。我打電話過去問,那人說當初是一時抱著僥倖心理,套了別人車牌,免得違章扣分,警把他查后,車輛扣了半個月,了兩千塊罰款,又因打架拘留了一天,他再也沒這麼幹了,說不信我們可以過去查。我問他號牌是誰做的,他說跟網上制假車牌的人聯繫的,報給對方需要的號牌,到時會送貨上門,花了三百塊。我問他假車牌去哪了。他說被警收走了。」

高棟有點失地吐口氣:「既然被警收走了,那麼藍別克的假車牌跟大眾車的沒關係了。這條線又斷了。對了,汽修店有監控嗎?有監控的話應該能拍到把藍別克留在店裏的那人長相。」

張一昂低著頭回答:「沒有監控,我們問了修理工是否還能回憶起那人長相。他的五外貌回憶不出,說印象里那人大概三十多歲,絡腮鬍,戴了副眼鏡,穿著休閑的,戴了頂線帽,像球星那種戴法,把帽子一直拉到耳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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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棟點點頭:「雖然外貌描述比較模糊,但據這個描述,查當天下午開進服務區的藍別克車的駕駛員長相,應該能鎖定出幾個相似的。」隨即他又搖搖頭,道,「就怕什麼帽子、眼鏡、鬍子這些都是偽裝的,他開車時不是這個裝扮,就麻煩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你先把李衛平來,我讓他們先按這個條件篩選一下。」

「老大,等一下。」張一昂言又止。

高棟奇怪道:「怎麼了,等什麼?」

張一昂抿抿,還是道:「有個況我但願是想多了,修理工說那人雖然戴著線帽,帽子拉到耳朵下,但是他印象很深的一點,他那時不小心撞了下那人的頭,那人帽子撞斜了,左耳下面部分出來,那裏……那裏長了個瘤。」

「哦,這算比較大的特徵了。等等,瘤?瘤!」咯噔,高棟整個人都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隔半晌,才呢喃道:「你是說……李衛平?」

張一昂低著頭,神尷尬地道:「應該不會的,左耳下長個瘤的總不止李衛平一個。」

高棟沉著氣問:「你給修理工看了李衛平照片了嗎?」

「我找手下從網上找了張照片,發到我手機,給修理工看了,他說間隔時間太久,他對五確實沒印象了,並且來的那人戴眼鏡,有絡腮鬍,照片上是沒有的,他沒法判斷。」

高棟緩緩點頭,隨即慢慢坐回椅子裏,心中佈滿雲。雖說左耳下長瘤的全天下總不止李衛平一個,可是他所見過的人里,還真就只有李衛平這一個。

如果真是他,這……這就麻煩了。

他心裏極力希不是李衛平,李衛平是他的人,是他很看好的一名下屬,一向覺得李衛平的能力是他所有下屬里最強的。他和李衛平也有多年深厚的。工作時是下屬,更多時候當做朋友。

而且,李衛平是他的學弟。李衛平跟高棟都是浙大心理系畢業的,李衛平比高棟小了五屆。工作上同門師兄弟本就特別容易有親近,從李衛平一開始當警察,高棟私心上就對他多幾分重視。

如果是他……這個結果非但他不願想,本是不敢想。

張一昂看著高棟變化著的表,低聲謹慎道:「我剛才問了縣局的人,他們說警收走的東西一般都到了縣局,假車牌之類的東西也是堆在縣局的倉庫。」

高棟重新抬起頭,把緒完全掩蓋,道:「你去過倉庫了嗎?」

「還沒有,我先來向你彙報這些況。」

高棟,神木然不,過了很久,才道:「好,你跟我一起去倉庫看看那塊假車牌還在不在。」

高棟默然站起,他清楚,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他心中祈求答案千萬不要是李衛平。

可是他忍不住地擔心,萬一假車牌沒在倉庫里,那說明了什麼?說明真兇是從縣公安局倉庫里拿了犯罪工。縣公安局的倉庫有幾個能進得去?如果是那樣,答案就很明顯了。

他默不作聲,帶著張一昂一起來到後勤後勤的許主任拿上鑰匙,帶他們去倉庫。邊走邊問:「倉庫鑰匙平時都誰保管的?」

那名文職警察許主任認真地回答:「一般是我們後勤管的,局長和其他幾位副局長也都有鑰匙。」

李衛平也有鑰匙。高棟心中泛起了不詳的預

「從倉庫拿東西要做登記嗎?」

許主任笑了笑,道:「用不著吧,倉庫里沒什麼重要東西,都是些收繳上來的管制刀啊,假髮票啊之類的,像犯罪中重要的證、還有毒品假鈔什麼的,放在專門的保管室,那些進出我們都嚴格管理,需要登記,領導放心好了。」

高棟點點頭,又問:「收上來的假車牌是不是放在倉庫里?」

「我想想,對,倉庫里是堆了些假車牌。領導,您需要什麼我去拿就是了,不用您親自跑一趟。」

高棟和善地笑了笑,敷衍道:「沒事,我就去隨便看下,找點東西。」

許主任也是個聰明人,聽他這麼說,明白話里的意思就是沒必要告訴他,他也不再多問,帶他們來到倉庫門前,打開庫門。

進去是幾排架子,架子上堆了些管制刀,還有些棒之類的玩意兒,肯定是社會上打架收上來的,架子后甚至放了幾把梯子、腳手架和油漆,應該是他們縣局辦公室裝修用剩放那兒的,因為警察不可能把別人家的梯子當非法品收上來。

最靠里角落地上有幾個大木箱,有個箱子裏裝了許多假髮票,還有彩票,估計都是從騙子團伙那兒收來的,高棟看了一圈,看到其中一個箱子裏疊了幾十塊車牌。這些東西上大都蓋著灰塵,說明長時間沒被人過。

高棟看了眼張一昂,示意他去翻一下,順便問許主任:「這些車牌都是警拿過來的?」

「嗯,是的,有些是歷次執法時扣下的,有些是從假車牌製作團伙那裏收繳來的。」

張一昂把這些車牌都拿出來,一塊塊地看,沒多久,他就拿起其中一塊,臉上著欣喜,道:「老大,就是這個車牌,車牌還在。」

高棟看到車牌髒兮兮的,看來也是堆在這裏很久了,頓時大鬆了口氣,幸好還在,幸好還在,看來不是李衛平。

看來藍別克車套的假車牌跟這塊假車牌一樣,只是個巧合。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兩塊假車牌的號碼都一樣,這也太巧合了吧?

可是仔細看這塊車牌,髒兮兮的,和其他車牌差不多,不像最近被人拿來用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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