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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官員4·代上帝之手》第64-66章

調查三:李衛平的一位大學同學,國外工作。

「你們怎麼會聯繫上我的?有點厲害呀。……哦,寢室其他兩個你們已經問過了啊。可是李衛平不是當上公安的副局長了嗎?你們調查他什麼?該不會他又貪污了吧?……哈哈,你問我為什麼說『又』?他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會因貪污被抓的。知道為什麼嗎?大學時他借了我一百塊,到今天都沒還。這事我記得可清楚了,那時已經六月份了,再過半個月就畢業各奔東西,這時候他問我借錢,你見過臨畢業問人借錢的黑心人嗎?可是他睡我下鋪,跟我關係不錯的,我想不借吧,說不出口,就這麼被他黑了一百塊,當時的一百塊可是我兩個星期的生活費呢。你說他是不是一早就有貪污的潛質?雖說後來見面時,他請我吃了幾次飯,可他沒再提這一百塊的事,瞧瞧……呃,你們不是查他經濟問題?……你問他這個人的格?他嘛,剛進大學時給我覺是個很向的人,後來知道不是,他自己跟我說過,他家是農村的,小時候家裡窮,他爸是個鄉村教師,收很低,他上大學是靠借錢和貸款,所以剛進大學,來到杭州這座城市,看著城市裡面的繁華,看著周圍的人鮮亮麗,看著同學們活力四參加各種社團活,他說那時他比較自卑,所以給人向的覺。後來嘛他適應了大學生活,知道了大部分同學也是來自農村,家裡也都沒啥錢,也就整天跟我們哥幾個混著,嘻嘻哈哈了。要說起來,他應該是我們幾個裡面最聰明的一個了,平時他也和我們一樣,不太學習,話說回來,也沒啥好學的,心理學在中國就是個莫名其妙的專業,你瞧我,最後還不是在日本開飯店?每次期末考試前,我們也都衝擊複習,幾個星期看完十多本書還有練習題,反正最後結果李衛平基本每門都拿90分以上,後來他有保研資格,不過沒讀,心理系保研有個鳥用,他直接報了警察。這小子運氣真不錯,聽他說,當時帶他的領導是我們學長,好像什麼忘了,我記得姓高。姓高的也是個小白臉,沒多久就聽說睡了市政法委書記的獨生,馬上仕途看漲,李衛平也跟著發達。……呃,姓高的是你們領導?好吧,就當我什麼也沒說,繼續說李衛平吧,你們還想知道什麼?……他格嘛,應該說很細心,做事很仔細,有次幾個騙子到我們寢室騙錢,這幫人很厲害,也不知怎麼回事,把我們這些心理系的學生都說繞進去,差點掏錢了,李衛平提醒了大家,馬上揭破了騙局,還把這幾個送去校保安。那伙騙子當時要逃,還想打人,李衛平這小子一向育好,一個人打三個把對方全打趴下了呢。……你說他在男方面的況,嗯,這個嘛,他一向腦子很聰明,就是在這點上好像蠢得像頭豬。大三的時候,他開始追一個大二醫學院的什麼我忘了,反正那陣子追得特瘋狂,整天書、電話、樓下守候,這些事無所不用其極,可人家不鳥他。那生我見過,是漂亮的,追的人很多,隨便誰換的,怎麼挑都不到李衛平這傢伙啊。也不知他腦子哪筋搭錯,跟我們說真心付出一定會得到回報,每次被拒絕都會給自己打氣,還搞得信心滿滿的,說什麼來之不易才會愈加珍惜之類的屁話。我那時很想不通,這世上的醜男醜為什麼都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呢?心強大到這種程度,我想心理學博士都解釋不了。後來還有一次更瘋狂的,開運會時,李衛平代表我們學院在主席臺上演講,演講到一半,他突然喊起來『誰誰誰我你』,名字我忘了,不好意思,反正當時全場轟翻天,他以為這樣會讓孩子嘛,哈哈,結果當天人家把所有書全都還給他。他回到寢室,看著書都沒拆開過,這次總算死心了,好幾天沒說話,從那以後覺他像變了個人吧,總算變得穩重了,每天看書學習,搞得自己很上進的樣子。……你問李衛平現在和那生的關係?這我就不清楚了,前年開同學會沒見他提過,他現在是副局長,找朋友應該很輕鬆吧,那的也有三十多了,早該結婚了吧。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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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調查四:工商所一名老合同工。

「王所打過李衛平局長?不可能吧,我從來沒聽過這回事。王所為人很低調的,怎麼可能打人?……再生氣也不可能啊,從來沒見過王所給別人擺過臉,更不用提打人了。再說了,李衛平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行政級別比王所高啊,而且是公安的人,怎麼敢打他?……是的,我們都知道王所的叔叔背景,可王所自己不會拿這個出來唬人的,當然,別人也都知道王所叔叔,也不會有人去惹他。可你要說王所打了李衛平,我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

調查五:縣公安局刑偵隊大隊長。

「我不記得王紅民有打過李局——不,打過李衛平的事。當時去工商所調查況,李衛平、我還有幾個同事一起去的,李衛平確實是和王紅民關起門來聊了些時間。……聊多久?我不記得了,反正大概幾十分鐘吧?……出來后沒見李衛平有什麼異常啊。……他的臉上?我想想,沒注意,應該沒看到紅印,看到的話我肯定有印象的。……這中間?他們兩個談話,我們又不會聽,反正沒聽到辦公室里有大的異響。……如果你說兩人吵翻臉,我想有這個可能,不過要說王紅民打李衛平,唔,開玩笑吧,王紅民再拽,當著我們一幫刑警,就隔了扇門打我們領導,把我們當空氣?要真有這回事,管他叔叔是誰呢,我們肯定把王紅民揍得他老婆都認不出。話說回來,王紅民看著文質彬彬,對我們態度都很好的樣子,不像那種會發脾氣,甚至手打人掌的人。李局——不,李衛平人雖然不高大,可他手我們都見識過,他剛調到我們縣局時有回抓通緝犯,李衛平親自帶隊抓的,幾個逃犯躲車裡,拿著砍刀不肯下來,李衛平二話沒說,拿了砸破他們玻璃,照人連捅幾下,一把把對方一米八幾個頭的拽下來,又把車裡剩下兩個一手一個拽出來,我們愣了一下,還沒衝到前面,李衛平一個人就把那三個打得滿,倒地上不敢了。要說王紅民打李衛平掌他忍下不還手?我很難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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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六:縣公安局局長馬黨培。

「被王紅民打了掌不還手?我想想,嗯,我覺得可能確有其事吧。別看李衛平平時那個工作時——犯人抓回來,他刑審時確實暴的,不過他這人有肚量,很懂分寸。他來白象幾年,從來沒在外面惹出一件事,也沒傳出任何的負面東西,外界,包括我們縣局部,這點我實話實說,對他的評價一直都非常高。坦白說,過去下面單位有時候執法不太規範,收錢的現象也有一些,他來之後,刑偵隊這塊管得非常嚴,縣裡幾個算不上黑幫的社會團,基本都被他抓了個遍。可能他沒結婚,老家也不在這裡的緣故,他本不怕,過去有人放話十萬塊買他一隻手,他直接上門把對方團伙十幾個人全抓回來了,收拾得很老實。他對社會上的普通人,包括各個政府部門的人,態度一向很好,從來不惹事,系統外普遍認為他是個很有正義的好警察,他手下的人都很聽他話。所以他口供代說一是因為王紅民打了他,工商所的人給他臉看,二是因為工商所的收費,導致他殺了這些人,我想,可能大的。」

調查七:縣公安局某個刑偵支隊長。

「哎,聽到這案子是李局做的,我,不是我,我們所有縣局的人都很痛心。尤其是我們這幫跟了他幾年的刑警,都知道他的為人。他非常有正義,我不怕坦白說,他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領導都好得多。李局是出了名的有勇有謀,多起重案要案,大家都一頭霧水,查不下去了,最後都靠他的判斷破了案。不查那些大案要案,過去我們縣收學生保護費的混混特別多,尤其下面幾個鄉鎮,城鄉結合部之類的地方,現在呢,學生晚自修回家,再沒小混混敢收保護費。過去這種事,也算不上案子,頂多是治安罰,縣局的懶得管,派出所的抓了關幾天就放,也不想管。李局呢,接了幾起家長報案后,專門搞了個專案組,先把這些混混後面的所謂社會大哥全部抓來,又把這些年紀小的混混都送進勞教所,而且李局對付這幫人特別狠,用電一個個打。我做了這麼多年警察,從沒見過做到他這級別的領導還親手對付犯人的,大部分領導對這種抓了早晚要放的犯人都得過且過,因為也怕這幫人出來后某天路上報復自己或家屬,只有李局真格教訓。以前還有個什麼『十二生肖』的社團,都是些二十齣頭的混混,手下帶幾十號退學的學生,本不知好歹,見李局抓了幾批人後,放話要買李局的手,李局什麼人呀,平時都電上,就算不帶武,這幫兔崽子三五個也不是他對手,他本就不怕,直接上門抓了他們全部,那十二生肖都被打了一個生肖——老鼠。自此白象老百姓都在好,說只要李局在縣裡,學校門口沒人收保護費,碼頭沒人跟魚販收進場費,幾個外省的盜竊搶劫團伙也沒抓走一批。這些績上級領導都看得見呀!哎,我們都在說,李局這回實在太可惜了,他是個理想主義者,追求的是絕對的公平正義,可哪有絕對的公平正義,有些事他管不了的啊,他這條路實在走偏了,走太遠了,哎,我心裡很難過,發自肺腑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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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八:縣城派出所副所長。

「李局出了這種事,我想想就難,別說什麼現在敏時期,講這種同的話不好,我無所謂,我不說,大家心裡誰不是這麼想的?我覺得關鍵問題還是李局為人太正直了,眼裡容不下沙子。工商所這幫人收費嗎?當然收費,可是罪不至死,李局沒想明白啊。他該想想,工商所收費嗎?其他哪個部門沒有?他殺了這些人,以後工商所再來的就會消停?其他部門就會消停?不可能的。而且我實事求是說,李局心裡一定是把工商所收費想得太極端了,這才走上極端的路。其實工商所收費也沒想象中那麼誇張。不錯,他們一年收上千萬應該是跑不了的,但絕大部分工廠商戶還是能承的,並沒有太大的反。你想啊,要是工商所收費,真到大家都忍不下去的地步,管他王紅民叔叔是誰呢,誰保得了工商所,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我親戚也有開店的,我知道況。他們工商所下有個大金公司,包括年檢辦證這些,大金公司包辦,一年普通商店也就收個幾百塊。個幾百塊能省一堆的事,跑很多,基本上人都願意這份錢的。而且也不是強制的嘛,不願,自己願意多去工商所跑幾趟,也是可以的,就算工商所會難為你一下,歸到底還是會依法辦事,手續全了,工商所肯定給你按時辦好。當然了,換做是誰,如果能不幾百塊就把事辦好,都是願意的。工廠商戶這麼多,總有些人幾百塊也不願,來舉報投訴工商所收費的。但其實舉報的比例很低的。過去我記得工商所汪海全這人惹了不事,好幾次跟商戶打起來我們出警的,但後來汪海全被人毒死了,工商所幾乎沒出過事了。我很難理解李局心裡一直想著這事,最後走上這條路,哎,我知道這案子誰都保不了李局,不過省廳的同志,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在李局帶離白象前,所里派幾個代表去看一下他,您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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