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指點迷津。
(咒文的答案在這本厚達300多頁的書中的哪個地方呢?)
剎那間,淺川的腦中靈一現——
(191頁!)
於是他急忙翻到191頁,只見上面有一個名詞呈不同級數放大——
繁繁繁繁
「病毒的本能就是增加本的數量,侵害宿主的生命機能。增加本的數量……」
淺川不發出尖聲,他終於了解咒文的意義了。
(這個星期我做過而龍司沒有做過的事,不就是這件嗎?
我從小木屋帶回那捲錄像帶之後拷貝給龍司看,看來咒文的容就是這麼簡單,只要拷貝一卷錄像帶給還沒有看過的人看,幫忙繁就可以了!
那4個人在做了那個惡作劇之後,愚不可及地將錄像帶留在小木屋裏,而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刻意跑回去拿,以便實行咒文的容。)
淺川想了又想,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於是他拿起話筒,撥了足利岳父家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是阿靜。
「老婆,你要仔細地聽我現在告訴你的事。有些東西我一定要讓你爸媽看,而且必須馬上看……所以在我到達之前,千萬不要讓他們出門,懂了沒?這是非常重要的事。」
(啊!我為了救自己的老婆和兒,竟然讓岳父、岳母陷危險境地……
不過為了解救兒和孫,他們應該很樂意配合才對。只要他們再拷貝帶子給別人看,就可以避開危險了。可是以後……以後呢?)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別管那麼多,反正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我現在就趕過去。啊!對了,那邊有錄像機嗎?」「有啊!」
「是BETA還是VHS的?」
「VHS。」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記住!絕對、絕對不要跑到別的地方去。」
「等一下!你說要給我爸媽看的東西就是那捲帶子嗎?」
淺川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說的沒錯吧?」
「是的。」
「沒有危險嗎?」
(你跟兒再過5個小時就要死了……你這個笨蛋,老是問這些蠢問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把所有細節說給你聽了。)
淺川好不容易才住中的怒氣。
「總而言之,你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
淺川放下話筒,打開音響櫥櫃,拔掉錄像機的頭。
(拷貝帶子需要兩臺錄像機,我得把這一臺一起帶到足利才行。
7點以前上高速公路,如果沒有塞車的話,9點半左右應該可以到達足利的岳父母家,加上要拷貝老婆和兒的雙份帶子,到11點「死亡期限」之前可是相當迫的。)
淺川正想走出房門時,回頭再看了山村貞子的照片一眼。
(你當真生了一個讓人傷腦筋的東西啊!)
淺川決定從大井流道上首都高速公路,穿過灣岸線,再進東北汽車專用道的路線。
(東北線不太可能塞車,問題是怎麼避開首都高速公路的塞車?)
淺川在大井流道付費,同時確認一下塞車的狀況時,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星期日,難怪平時像珠子一般串連在海底隧道裏面的車輛竟然之又,就連流道也沒有塞車的形。
(照這種況看來,應該可以按照預定時間到達岳父母家,到時候就可以有充裕的時間拷貝、播放了。)
淺川鬆開油門,他一直很小心駕駛,避免因超速而捲意外事端之中。
他沿著隅田川平治而下,到都可以看到星期天早上還沒有完全蘇醒的街道風貌,人們悠閑地走著,這是一個平和的星期日早晨。
淺川想像這件事究竟會造什麼樣的結果?妻子和兒這兩卷錄像帶到底會怎麼擴散呢?
他也想過將拷貝帶子拿給已經看過一次的人看,在某個特定的團重複拷貝、播放的話,也許可以預防它繼續擴大、蔓延下去。
可是這麼一來就違反了病毒希繁下去的意思,而且目前還不知道病毒是以什麼樣的組合構築在錄像帶。
想解開這個謎題就必須做實驗,不過等到有人願意賭上一條命來解開真相時,病毒擴散的範圍或許已經很大了。
更可怕的是,在大家不停地傳播病毒的過程中,一個星期的緩衝期可能會逐漸短。因為看過錄像帶的人等不了一個星期,就迫不及待地拷貝給別人看,如此一來,這個「環」到底會擴散到什麼程度?
由於恐懼作祟,錄像帶在頃刻之間就會擴散到整個社會。尤其被恐懼所擄獲的人們,很有可能自行造一些莫須有的謠言。
譬如:有人會故意加上「看過帶子的人一定要拷貝兩份以上的帶子,讓兩個以上的人看過才行」這類條件,那麼病毒的散播就會像老鼠會一樣,以無法想像的速度迅速擴散開來。
不到半年,全日本的人民都會為帶原者,將染的範圍擴大到國外去。而且在散播的過程中一定會出現一些犧牲者,到時候人們就會知道錄像帶里的警告不是騙人的,於是每個人會更加拚命地拷貝錄像帶……
兩年前,當前所未有的超自然現象引起一陣時,報社收到1000萬封以上的投稿信件。如今又有某個環節失控,一種新病毒將掀起一陣大恐慌……
山村貞子對死親生父母的社會大眾心懷怨恨,與被人類的高超智能到絕跡邊緣的天花病毒相互融合,以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形態重現於世。
淺川和他的家人,以及那些看過錄像帶的人都染了這種病毒,他們是帶原者,而且病毒直接潛進主掌生命延續的傳基因里,目前無法知道它們將會造什麼樣的結果,更不清楚這和今後的歷史、人類的進化有無直接關係。
(我為了保護家人,正準備將這種可能滅絕全人類的病毒散播到全世界……)
淺川對自己待會兒要做的事到恐懼,同時,心深響起另一個小小的聲音。
(如果把妻子和兒當防波堤的話,事是不是可以就此打住呢?只要失去宿主,病毒就會滅絕,這麼一來就可以拯救全人類了。)
可惜這個聲音太小了,對淺川起不了任何作用。
車子駛進了東北汽車道,這條路沒有塞車,照這樣開下去,時間絕對來得及。
淺川抓著方向盤。為了再度堅定自己的決心,他以不輸給引擎聲的音量大聲吼道:
「我不會後悔的,沒有道理讓自己的家人為防波堤。既然危機已經出現,那麼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保護屬於我的東西。」
(如果是龍司遇到這種況,他會怎麼做呢?)
關於這一點,淺川認為龍司的靈魂已經告訴他錄像帶的謎底,這就表示他希淺川去救老婆和兒。
(我想,龍司一定會這樣說:
「忠於自己現在的心吧!在我們眼前的只有模糊而不確定的未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運用人類的智能或許可以解決事,對人類而言,這是一個試煉,惡魔在不同的世代會以不同的形態出現,就算打倒他們,他們還是會再出現的。」)
淺川保持一定的車速朝足利的方向前進。
後視鏡反映出東京的天空,烏雲在上空詭異地飄、蠕著,約出一種不祥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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