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大山,你這比喻倒也切!
把事準確的分配給每位員,那不是跟軍令狀差不多,不過倒也真有點意思,我吩咐他們做事,做好了是我識人有功,做不好是員無能,還不太費神!”
趙惇沉思了一會兒,倒也理出了一些喬木話語中的髓,如今上面三座大山著,如果他想做些改革之事的話,總歸不太妥當,還不如依循舊例,只是改一下原先朝廷政務分派的方式方法,確定到個人上,這樣既不會得罪太上皇,也能夠讓他更省心些,有時間調養。
至于實現抱負什麼的,完全可以再等一些年再說,以前他還擔心自己會不會活不太長,乃至于活不過太上皇什麼的,可如今吃了些王太醫給他兒子配置的藥丸后,覺和神都康健了許多,如果再好好休息多加調養的話,多活些年歲,熬過別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娘,你果真是我的福星。
真堪比長孫皇后一般賢明。”
思維開拓后,趙惇自然也不會吝嗇夸獎,很是吹捧了番喬木,并且繼續向喬木問了很多問題,一些比較敏的問題,喬木自然是不會回答的,但是一些不太敏,而且也還蠻容易解決的問題,喬木也不會吝嗇,很自然的給出了方案。
有時有些話,甚至聽的趙惇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大呼開心,對此喬木只是笑笑,這只是計劃的側面稍微影響朝堂罷了,如果這計劃能功,那以后兵變改革的時候也能稍微順暢些,如果不功,那恐怕未來就要再多費些心了。
有了喬木在背后出謀劃策,趙惇在朝堂上終于不再像以前那樣只能做百的應聲蟲了,總算能發出點自己的聲音,并且正式開始對朝堂上的一些政務進行改革,預備把政務全部都明確到個人上,比如說統計戶部賬務的,要在賬本最后面明確寫下自己的姓名,蓋上自己的印章,負責錢糧撥給和接收,撥給多,接收多,全部都要明確寫上,蓋上自己的印記,一層一層的往下面蓋,蓋到最終賑災地的時候,還要進行全民公示,一旦發現問題,本無需聽那些員辯解推諉,直接照著名字抓人就是了。
哪個環節出錯的就抓哪個。
可以說,這一舉措能夠在絕大程度上避免員之間互相推諉,省得回頭遇到事,甲說不是我的責任,乙說不是他的責任的,推到最后沒人擔責,都不是他們的錯。
當然了,這項改革就不是那麼容易執行下去的,因為很多員很清楚自己以前做過什麼事,也很清楚這麼辦之后,他們得從當中撈多好,但是得多盡多心。
所以,一個個紛紛上折子說這是把他們當匠人對待,說這是有辱他們士子氣節的政策,絕不同意。
……
仁明殿
趙惇坐在餐桌邊,臉臭臭的生著悶氣,他沒想到,僅僅只是這麼件看著很小的改革,朝堂上就會有那麼多員不同意,上奏阻止。
“娘,你說那些朝中大臣們為什麼一個個都不愿意,這又不是什麼費事的事,甚至于還能避免他們回頭辦事被其他部門干擾阻止,可以說,把權力絕對下放給他們了。
他們竟然還不愿意?”
宋朝的員職責是有很多重疊矛盾的地方的,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事會發生矛盾,并且出錯的時候會彼此互相推諉的主要原因,趙惇既然要厘清責任人,那麼梳理員職責,把員之間的職責徹底分隔開來,避免發生重疊矛盾之就是最為主要的事,這麼做表面看來是對那些員有好的,至他們再也不用擔心以前那種做事被其他員打擾,甚至阻撓的局面了。
因為分清楚之后,大家各管各的,誰也沒權力去阻撓別人做事。
但趙惇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一件明明應該算好事的事,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員阻撓,甚至還用什麼不堪與匠人名號同刻作為理由。
這簡直有些不知所謂。
喬木笑了笑,坐到他邊上,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后,這才說道:
“我倒是也預計過可能會出現這般局面,其實我心是不太愿意見到如今這種局面的,因為朝堂出現這種局面,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一件對眾人有利的政策頒布出去,比如減免稅銀徭役等等,大家自然會欣喜贊同,可是這事卻為大家不喜,你說他們為什麼會拒絕?”
“你是說對他們有害?
可是,過去有些員事沒辦好的時候,他們不是一直都說因為彼此職責混,被別人阻撓,所以才沒有辦好事的嗎,彼此之間為了這種況,在朝堂上互相彈劾也是時常發生的事,如今我好心為他們解決此事,他們怎麼還會覺得這是對他們不利的事呢?”
不得不說,趙惇這些年是真被儒家那一套給洗腦了,看著就不太像學過帝王之的人,王霸兩道一丁點不沾,思維還那麼簡單天真。
“理由很簡單。
以前彼此互相推諉的時候,只要不是有大仇,朝堂上是不是一般都活活稀泥,各打三板,稍微罰上三五個月的俸祿就輕松放過了?
要是真厘定責任,他們以后可怎麼活稀泥啊,說不定不但再也沒有辦法活稀泥,還能一顆蘿卜帶出一堆蘿卜,你說他們慌不慌?”
喬木理所當然的說著,這些深剖析對而言本沒有難度,因為人自私這點再悉不過了。
說到底,這些員的格和他們會怎麼做,也跟南宋朝堂的一些政策和潛規則有很大的關系,正是南宋朝堂對文的格外寬待,這才給了他們膽子,如果彼此扯皮不休的全部從重罰的話,那估計他們早就哭著喊著要厘清責任人了。
而現在這種況,對于沒有能力的員不要太好,就算把事給辦砸了,大家互相推諉兩句,稍微扣點錢,往下降個一兩級也就能過去了,回頭再弄貪來的錢通通上面門路,很快就回到原來位置上了。
沒能力的員輕松過關,有能力的員也不敢保證自己每次都能把事辦妥,自然也不愿意輕易去改變這個潛規則,反倒還要維護。
一九七五年九月。立秋后下過一場蒙蒙細雨,盛夏的那股子沒命的熱總算消散了幾分。晌午照過一陣毒辣辣的太陽,日頭落了西,樹葉間的風往地面上一掃,就有了些涼爽氣。中午午休之后,躲過了最烈的毒日頭,向陽大隊各家各戶的院子里便空落了下來。村里住的多是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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