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戰馬本馱不住披掛整齊的上將潘,更別說加上百八十斤重的宣花巨斧,因此他只能下馬步戰。
待上將潘率軍出了營門,仔細擺開陣形,就聽見對面西涼鐵騎傳來放肆的哄笑,畢竟步軍打騎兵,實在是穩輸的戰鬥。
“哼!”
上將潘冷笑一聲,雙手握百八十斤重的宣花巨斧,使了一招裂地式,起全力氣重重地轟在地面。
“哢嚓”一聲,被大營軍士每日出踩踏土的地面,應聲裂開一條尺許寬的隙,深三尺有餘,長有丈許,且不斷地往前延。
如此煊赫的出場方式,頓時震住敵我雙方的軍士,潘後的親兵,自然是興地大呼小,關東聯軍趴在營門上觀戰的人,親眼目睹無雙上將的威風,也是咂舌不已。
至於前來搦戰的西涼鐵騎,看見潘如此悍勇威勢,忍不住倒一口冷氣,吶吶著不敢發出哄笑,就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公鴨,吊著嗓子顯得十分稽。
西涼軍都督華雄看見無形斧勁,不斷塌陷地面,勢如奔馬地向自己襲來,即便是他也不敢輕攖其鋒,單手挽住韁繩,撥轉馬頭偏離原位,總算及時避開。不過勢場面輸了一手,華雄的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抹惱怒的紅暈。
葉知秋親眼目睹這一幕,眼眉輕輕挑起,對心目中評價為“二貨”,冀州牧麾下無雙上將潘稍微改觀,暗暗評估這一擊的威力。
“驟聞平地起風雷!依我看,這條壑長達二十丈,差一點就可以改變地形,絕對不是普通將領能夠其項背,難道上將潘有什麼奇遇?還是天生神力?”
葉知秋瞇起眼睛,憑著砍殺趙岑後,漸趨大的氣仔細觀看,由於奪了他的本命星,氣機之下,終於窺見許真相。
“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上將潘也是封神榜上有名字的人,紅盈滿全,的確是罕見的將才,我估計他至有十年的鴻運,肯定不會暴斃死去!”
葉知秋與趙岑過手,知道氣運庇護的人,會在危急時刻,被消耗自的運勢,獲得外界各種額外的助力。
“趙岑不過一年份的鴻運,差點就讓我手忙腳。上將潘至有十年,除非華雄也是封神榜上有姓名的人,否則此戰絕對會橫生枝節!”
葉知秋心裡篤定,不過當他看到西涼軍都督華雄,從坐騎背鞍上取出一柄寶劍,瞧著烏青的劍,再也不能保持淡定的神了。
“機運越演越奇!此劍竟然是我趁夜西園刺曹的時機,按照冥冥之中的天意靈,親手送出去兇兵北鬥七殺劍。我早就估料到,此劍會落在七殺星或者黑殺星等大兇大惡的星君手裡。現在突然出現,難道華雄也是此劍的臨時兵主,封神榜上留名的人。”
葉知秋想要再仔細觀看,卻意外發現汜水關守將上,被西涼軍的灰黑軍氣籠罩,本命星星晦暗晦明,本看不出分明。
“北鬥七殺劍現世,落在華雄的手裡,我估計是漢賊董卓所贈,算是華雄陣斬鮑忠,傳首的賞賜。此劍破點皮就死,上將潘運勢再高,也難逃冥神無常勾魂的鎖鏈。”
此時此地,關東聯軍和西涼軍陣營中,知道北鬥七殺劍的威力,不多不,只有兩人。除了打造者葉知秋,還有就是蒙恩賞得到此劍的華雄。他在牛馬上試過劍,很清楚這把劍的利害。
當他看到上將潘的無雙武力,即使自己在沙場上一騎當千,華雄也不敢把話說盡,敢說對方不是自己的十合之敵。他拋棄武人的道義和將領的驕傲,決定與其將力氣白白地浪費在這莽夫上,不如取巧將此人弄死。
華雄為了以示公平,翻下了坐騎,右手持著長柄百煉刀,左手倒提丞相董卓恩賜的神兵寶劍,獨自一人走到陣前。
上將潘暗暗點頭,對這場“公平一戰”非常滿意,只見他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渾高高賁起,形陡然膨脹一大圈,撐地盔甲吱嘎作響,甚至發生輕微的變形。
葉知秋看見這一幕,忽然想起董卓閉宮時,道人史子渺為了打開景第八門用的舍訣,心裡忍不住暗暗驚疑。
“瞧著這路數,我覺很眼,同樣是刺激自的潛力,與舍訣確實有點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在潘上,我覺到更像是梵教的修羅道解法。”
潘渾氣如火焰燃燒,一對宣花巨斧總重三百六十斤,提在他的手裡卻恍然無,獨自一人向敵軍主將走去,眼裡除了華雄別無他。
很顯然,潘把氣神都集中在一起,生死之間的戰鬥,迫使自的生命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濃烈程度。
華雄此刺激,同樣開始提升實力,頭頂的灰黑軍氣原本散不堪,現在被他的鬥志吸引,竟然以此為核心凝聚形,變一頭渾紋路斑斕的兇虎,有形氣勢半數融,仿佛披著一件鋥亮的鎧甲。
葉知秋瞇眼仔細觀察,暗自點了點頭:“華雄,實力不錯!即將孕育出屬於自己的武道神,他得了汜水關都督一職,集中五千西涼鐵騎的士氣,只差一點就可以凝聚出軍氣元神,與神境界的煉氣士一較長短。”
“多麼驚人的進度,集眾遠比普通煉氣士進境快。軍氣尚且如此,遠在其上的龍氣,該如何煊赫?難怪道人史子渺願意世扶龍庭,短短數年之年道!所幸的是我也不差,前手連著大漢龍氣,剛剛衰落頹廢,又搭上劉皇叔的車。中山太守,得當地士紳地主支持,又勾連涿郡老家,劉備也算是一方諸侯,值得我投資襄助。”
葉知秋還在暗中評估,上將潘和都督華雄已經走到近前,兩人先是沉默無語,卻繼續提升氣勢,不過潘的速度開始慢下來,華雄上的兇虎卻越發凝聚,幾乎都可以眼睛看見。
上將潘與敵將比拼氣勢,明面上不分輸贏,心裡卻知道自己輸了一籌,頓時按捺不住地手了。
百八十斤重的宣花巨斧猛地往後掄圓,舉過頭頂至最高位後,猛烈地揮出重斬,以他剛才輕易裂地的氣勢,就連都督華雄也不敢正面抵擋,只能側避讓。
宣花巨斧轟在地面,勁道沒有宣泄出去,斬出十幾丈長的壕,而是將地面震裂,瞬間出現幾十道蜘蛛網似的裂紋,地面微微塌陷,出現直徑三米的凹坑。
由此可見,無雙上將潘的這一擊,實在是突破了普通宗師的水準,接近圓滿大宗師的境界。
華雄及時避讓,正遂了潘的心意,右手當即棄斧,左手掄起宣花巨斧橫掃斬擊。
葉知秋聽到破空聲如風雷炸響,在他過往的經曆來看,不吝是空中蔡國慶突破音障的轟鳴。
“音!豈是人力能夠達,肯定是用了法?依我看,這兩個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踏超凡境界的超級武將,實力堪比武道宗師甚至猶有勝之。那麼比潘、華雄更強的關、張,還有當世武力第一的呂布,該是何等的可怕!”
西涼軍都督華雄,被上將潘的兩板斧,到半蹲半跪的不堪姿勢,正當韓馥麾下第一武將,即將施展出最後一擊時,蓄勢已足的華雄突然刀劍齊出,一招朝天式,竟然提前架住半空中的宣花巨斧。
“鏗鏘”一聲,刀折斷、斧刃崩口,惟有北鬥七殺劍火星四濺,沒有任何異狀。
華雄心知對方還有一面宣花巨斧,隨時可以出擊,頓時不顧雙手酸麻乏力,是抓北鬥七殺劍,沿著斧柄落,削掉潘右手手背的一點皮。
“這樣的傷口,足夠了!”
華雄毫不猶豫地棄劍,退出戰鬥,看到渾氣如火焰燃燒的上將潘,被北鬥七星的死力纏上,臉瞬間變金紙,就像失魂落魄的死人。九尺高的軀因傷口的劇毒失去力氣,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倒在地上,卻沒有當場暴斃。
葉知秋看見這一幕,心裡也是暗暗驚奇:“上將潘不會這麼容易死的,畢竟他有十年分的鴻運。生死之間的關鍵時刻,他的氣運會劇烈消耗,刺激本命星發輝,抵消北鬥七星的死力,甚至短時間提高自的毒抗。”
如果此時華雄能夠上前補刀,即便沒有北鬥七殺劍,上將潘也會徹底死去,可惜的是,這位汜水關守將渾乏力,竟然白白錯過斬將奪首的最好時機。
潘的親兵看見主將不敵倒下,畢竟是一群在州郡橫行的驕兵,竟然不顧一切地上前搶人,是把瀕死垂危的潘,從華雄手下搶走了。
葉知秋看地瞠目結舌:“臥槽!我打造的劍,我很清楚威力,潘肯定必死無疑。不過各方氣運糾纏下,竟然令劇本小幅度偏離,真是奇哉怪哉!”
“可惜了,潘暫時沒死,我估計他背後的異人,很快就會現,我得好好觀察,到底是不是梵教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