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廳。
隨著唐朝的滅亡,三省六部制也漸漸出現了變化。
六部的機構還在,但三省卻因權利的分化而到了五代諸多皇帝的不滿。
畢竟三省講究權力的分割,尚書省辦實事,中書省主管發布政令的機構,而門下省則負責審查詔令,有封駁之權。
三省各有明確分工,本是完善的制度。
但世帝王最想要的就是權力一把抓,哪里舍得將權力分割開來。
漸漸地,三省制度開始名副其實,形同虛設,政事多由皇帝特派使臣辦理。
原本三省的最高長為固定宰相,也轉變為皇帝特別任命的員為相。
其中新晉宰相理政務的地方做議政廳,而理軍務的部門做樞院。
議政廳中王溥翻閱著戶部送上來的各種賑災記錄,做著賑災資的調配工作。
開封城外的災民在王溥與各級員的努力下,生存況得到了好轉。
尤其是寒的正從調度而來,只要發放下去,食方面便能無憂,再解決住宿問題,此次任務就算到一段落。
只待明天開春,天氣轉暖,災民即可陸續返回家鄉。
范質手里拿著一本公文從廳外快步而來。
“齊!王繼勛的案件已經送到刑部了。等得就是它,你且看看!”
范質將自己特地從刑部取來的開封府公文,遞給了王溥。
王溥放下手中的賑災記錄,大有興趣的將開封府公文接過,大瞄了一眼,對于王繼勛的罪名,審案的經過,都不怎麼關注,直至最后的審判記錄,一字一字,看得尤為仔細,當看到羅度判王繼勛十日后,游街示眾后斬首,低呼了一聲道:“哦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狠吶!砍頭不意外,這游街示眾后再砍頭,對于他們那種要面子不要命的莽夫來說,可比給他們十刀八刀的更有效果。有此一手,相信那些驕橫的莽夫胡作非為之前,得忌憚一二了。”
范質也一臉贊嘆的說道:“這小子說他圓世故,卻如初生牛犢一般,全然不怕得罪那些莽夫。可要說他行事魯莽,卻又步步為營,能夠察先機。就算我們不暗中助臂,石守信他們也討不得好。關鍵他還能說李重進,這個真讓老夫意外。那老家伙的頑固可是出了名的。”
他一邊笑贊著,一邊說道:“齊……你發現沒有,這小子似乎將開封府當做他的一樣。明明只是一個法曹參軍,野心可是一點也不小。”
王溥淡笑道:“他如此為開封府造勢,怎能看不出來?再說……就現在的況,開封府同他的有什麼兩樣?”
“尹一德為何敢壯著膽子坑那些莽夫一把?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不是羅度的對手。那空缺的判位子就是給羅度留的,一但羅度上位,他這個府院的肯定保不住。張岳的舊部早早的結羅度,為得不就是這天?與其最后給排,不如主跳出,申請外調。都不在京畿了,自然不怕得罪那些武臣。尹一德的魄力還算不錯的,可以注意一下。剩下崔衍這老好人,求穩不求功的老狐貍,遇事還不是能退就退,哪里會爭什麼一二。”
“看著吧,只要王繼勛人頭一落地,整個汴京都會知道開封府有一個不畏邪強權的青天老爺。羅度這小閻羅的名算立下了,汴京的風氣,也會因此肅然一。”
范質搖頭嘆息:“有能力有野心,家以先生相稱,足見家對他態度非比尋常。如此人,若能與我們一同便好。”
王溥沉片刻,突然一臉正容的說道:“我卻不這麼認為。過猶不及……家想要就大事,不了那些莽夫沖鋒陷陣。真要急了他們,我們未必就能討得了好。羅度進退有度,得到了李重進的親睞。我們亦將他視為一號人。如此恰好,他的存在能夠緩解雙方矛盾。他能保持中立。比站我們這邊,對我們更加有利。”
范質深深的看著王溥,說道:“我知齊意思。你我飽讀詩書數十年,為得可不是與那些莽夫一教高下,比個勝負。現今正逢世,某也想追求明主,掃平六合,讓我大周重現漢唐之勢。你我也能如蕭何、房喬一樣,名垂青史。現今家有太宗氣概,正是值得追尋之明主,確實不應將國力無故消耗與斗之上。前朝后漢的下場,不正是前車之鑒?”
他說著憂心忡忡的道:“某即為國相,并非沒有宰輔氣度,去跟他們一般見識。實是我們給了數十年,而今好不容易占得上風,就此放棄追擊。萬一他們不停手,又當如何?你我看得遠,那群莽夫呢?”
王溥看了一眼開封府公文,笑道:“那就再將這個小閻羅頂出去。莽夫無遠見,這小子還沒有?我看他將來的就只怕在你我之上,與我們一樣,此子也是懷大志之人。”
“當今天下,能大事者唯有家,他想一展抱負,豈能坐視莽夫政?再說其實武臣中也不是沒有真知灼見的,李重進就不提了,那個趙匡胤也很不錯。”
“走到這一步,事的發展出乎我們的預料。繼續借羅度的手下驕兵悍將,不如借他創造出來的機會與武們達微妙的平衡。”
“羅度打開了一個新的局面,而你我為國相,退一步如何?”
范質心思隨機而,笑道:“還是齊高明,他不愿為我們手中棋子,親自去找了李重進,意圖跳出棋盤之外。那就看他,有沒有當這棋手的資格!萬一他頂不住,我們再出面收拾殘局,也可令他心服。”
“拭目以待!”王溥說了四個字,然后取出自己的宰相大印,重重的蓋在了開封府的公文上,遞還給了范質。
范質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在上面蓋上了自己的大印。
開封府的印記,刑部的印記,兩宰相的印記,若加上皇帝大印,意味著正式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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