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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鎮惡開始逆天改命》 第369章 一燈大師

 第二日天明,柯崇云早早醒來。

 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起,而是裝作睡得正沉。

 楊姓老者原本是南帝的管事太監,后來南帝出家,他便一直跟隨在側。

 南帝派他在此地建設了這麼一資中轉的貨棧,一方面能夠為瑛姑提供資支持,也是方便能夠隨時運送生活用品去他居的山寺。

 昨夜接到通知,老者連夜便盤點好了資,第二日一早便裝上了車。

 見柯崇云睡得正香,便沒他。

 等車隊出門,柯崇云才裝作被車隊出門的聲響驚醒,正好看到車隊朝著東北方向行去。

 柯崇云自然不會第一時間跟上,而是留在貨棧喝了一碗稀飯,留下了十兩紋銀給留守的伙計,又討了些炊餅鹵懷里,這才轉頭往西南方向而行。

 等離了有一段距離之后,他才尋了一個地方,飛空中,轉向東北。

 飛行的速度自不是車隊行進的速度可比,不過兩刻鐘,他便追上了車隊。

 他在兩三百丈的空中盤旋,底下的車隊埋頭行路,就算有人偶爾抬頭,所見也不過是一個黑點,視線再好一些的,也不過以為那是一只老鷹或金雕,絕不會認為那是個人。

 車隊東拐西繞,行了七八十里地,道路開始漸漸狹窄起來,道路兩旁山峰壁立,中間只有一條羊腸小道,獨車已經難以通。

 好在這一行人多,他們留了一人看守車輛,余下十來人沒人擔起一副挑子,將米面等挑著,繼續前行,速度又慢了一截。

 柯崇云中途落在一邊的懸崖頂上休息一陣,又再出發追上他們。

 挑夫們過了羊腸道,又尋著陡路上嶺,又行了約莫一個時辰,道路就越發狹窄了。

 柯崇云俯瞰下,唯有一條狹長的窄道,心知他們中途定然不會轉道他,于是提前一步,往前面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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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水聲轟隆,柯崇云正好口,便往那里飛去,很快便看到下方一道白龍似的大瀑布從對面雙峰之間奔騰而下,聲勢驚人。

 驚奇的是,瀑布下方竟然有間草屋。

 柯崇云心道這深山瀑布旁竟然有人居住,那定然是士高人,說不定便是此行的目標之一,于是便不落下,而是徑直朝著瀑布源頭的雙峰之間飛去。

 落腳之,正看到下方有個極大的噴泉,泉水噴出,高達二丈有余,奔雪濺玉,兩條巨大的水柱從石孔中直噴上來,飛半空,發出嗤嗤之聲。

 噴泉的一側山壁上有個大大的山,泉水落地形一個大大的水潭,水潭的水,一部分流,一部分向前洶涌奔流,形了瀑布。

 柯崇云本想進看看,但其中并無落腳之,便暫時作罷。

 他立于瀑布上方,朝下看去,瀑布下方的茅屋更加清晰,卻見屋外的一株大柳樹下,正跪著一人,赤著上,任憑瀑布擊落的水花漸在他上,他躲也不跺。

 柯崇云有些奇怪,心道這人真有意思,跪在瀑布前面,也不知道是在練功還是被人懲罰。

 他不知道的是,兩個多月前,他的師叔從天竺過來,尋到了一對金娃娃魚,準備帶回天竺,對付當地發的一場大蟲害。

 他那師叔在此間與他的師父一燈大師在山頂寺廟中敘舊,便將這對金娃娃魚給他照看,他一個不小心,竟讓這對娃娃魚逃進了這瀑布下方的水潭中。

 他曾是大理的水軍大都督,水極佳,但也不敢躍到這激流中捕捉。好在他自認垂釣技藝湛,便拿起釣竿,在水邊苦等了數日,終于釣起了其中一條,但另一條怎麼也不肯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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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金娃娃魚一生廝守,被這漁人生生拆散之后,不過三日,便雙雙死了。

 他那師叔從山上下來,見到這種形,雖然沒有責怪他,但還是神落寞離開了。

 漁人知道自己闖了禍,雖然師叔和師父都不責怪他,但他自己心中愧疚,所以每日中午太最烈的時候,都會跪在瀑布旁邊懺悔反省,如此已經兩個月有余。

 柯崇云不明其中緣由,看了一會兒,便退到噴泉邊,抄起泉水喝了兩口,又出之前準備的炊餅鹵一邊吃一邊看向噴泉方向。

 這個時候,在水柱上,映出一條炫目綺麗的彩虹,奐,看得柯崇云不神迷。

 便在此時,他的耳朵微微,忽聽得彩虹厚傳出一陣歌聲。

 柯崇云頓覺聲音耳,當即躍上一株高樹的樹冠之中,匿住形。

 那歌聲遠遠傳來,聽曲調竟是一首山坡羊,詞曰:“城池俱壞,英雄安在?云龍幾度相代?想興衰,苦為懷。唐家才起隋家敗,世態有如云變改。疾,是天地差!遲,是天地差!”

 柯崇云聽這詞中之意,頗有世事興衰的慨,心下暗暗喝彩,同時也想起了這聲音主人的份,卻是昨夜前往貨棧通知那老者今日送米面去寺中的那個樵夫。

 果然,約莫半刻鐘后,一個樵夫,肩膀上搭著兩麻繩,右手握著一柄斧頭緩緩來到了噴泉旁邊。

 他先抄水洗了把臉,又喝了兩大口,又提起斧頭在山邊砍柴,對藏在不遠樹冠中的柯崇云毫無察覺。

 才砍了兩斧子,口中又再唱起:“天津橋上,憑欄遙,春陵王氣都凋喪。樹蒼蒼,水茫茫,云臺不見中興將,千古轉頭歸滅亡。功,也不久長!名,也不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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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崇云見他容豪壯,神態虎虎,舉手邁足間似是大將軍有八面威風。若非穿裳而在這山林間樵柴,必當他是位叱咤風云的統兵將帥,又記起昨夜那老者稱他為大將軍,想來這人還真是大理國的大將軍,只是這歌中詞語卻實在太過蕭索了些。

 那樵夫不片刻便砍了一捆,接著又唱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西都,意踟躕。傷心秦漢經行,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柯崇云聽到最后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有些耳,忽然想起好像柯鎮惡也曾說過這樣的句子。

 柯鎮惡來自后世,并不記得這首詞的原貌,但這最后八個字單獨拿出來,他卻記的清楚,昔日在七俠山時,他也對弟子們說起過,所以柯崇云還有些印象。

 柯崇云心道,我還以為這句子是父親有而發,此時想來該是從這首詞中而來,想來父親當真是與南帝認識,只是既然如此,他為何又要出主意讓瑛姑請老頑一起對付南帝呢?

 他反復思量,也未得頭緒。

 那樵夫一邊砍柴,一邊唱曲,一擔柴砍好,已經唱了七八首,這才將斧頭別在腰間,一手一捆,提著往遠走了。

 柯崇云從樹冠中下來,著樵夫遠去的背影,還能聽到樵夫在唱著:“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只見草蕭疏,水縈紆。至今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贏,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他雖正是青春年,但聽著這些曲子,心中也不生出無窮落寞愁緒,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好在他到底年心,很快便從這悲觀的緒中出來,暗道:司馬公曾言,人固有一死,或忠于泰山,或輕于鴻,我正風華正茂,如何能夠在自此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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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柯崇云又走道瀑布頂上,朝下探,此時正好貨棧老者一行從對面的山嶺下來,正往瀑布下的茅屋那里走去。

 柯崇云等了一會兒。

 跪在瀑布前的人已經起來,將老者一行迎到屋外,燒水招呼了他們。

 眾人吃了午餐,又繼續出發,繞著兩座山峰,轉了個大圈子,來到了大山另一側的的一條蔽山道中。

 半數人順著藤條攀上了七八十丈的懸崖,然后用繩索將一袋袋糧食吊上了懸崖,等糧食全都吊了上去,余下的人才又攀援上去。

 上了懸崖,眾人又挑著糧食,沿著盤旋的小道繼續上山。

 柯崇云遠遠看著,心道,這南帝說是歸,但還是差使這一大幫人為他辛苦勞作,當真是“顯,手下苦;,手下苦!”

 他搖了搖頭,再度飛起,繞著上峰又盤旋了兩圈。

 兩座山峰都是高達七八百丈的陡峭山峰,中間又一道斷斷續續的石梁連接。

 一座山峰的頂上有幾間茅屋,開辟了二十余畝耕地,有意思的是,山峰上還有一頭大耕牛,也不知道這牛是如何上得山峰的。

 另一座山峰上是一個寺廟,寺廟不大,地形制約,從上面看,顯得有些狹長。

 從山峰前的石梁開始,有荷塘,佛殿,僧院,環境很是清幽,倒真是一不錯的居之所,多半便是南帝居之了。

 不過此時寺中很是安靜,并沒有人走,柯崇云也無法判斷寺中有多人居住。

 他將高度降低到距離寺廟三四十丈的高度,盤旋了幾圈,又飛回了噴泉那里休息,打算等到了天黑之后,再去寺中一探究竟。

 這一等便是兩個多時辰,那砍柴的樵夫又來這噴泉邊砍了幾趟柴。

 終于金烏西落,玉兔東升,柯崇云接著暗淡的月,再度飛起。

 第一座山峰上的茅屋已經亮起了燈,傳出鍋碗叮當的聲響。

 越過山梁,第二山峰的寺廟里,也點起了幾盞油燈,柯崇云在距離三點三四十丈的高盤旋,正想著從何出落下最是方便蔽,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呼喊:“夜風凄寒,小友既然來了,何不下來一敘!”

 這聲音溫敦渾厚,似乎就在耳邊響起。

 這顯然是一門十分厲害的千里傳音之

 柯崇云悚然一驚,險些沒把控住斗篷。

 凝神下,見大殿與僧舍間的院子里,一個石桌旁,一名白眉僧人正抬頭看著自己,因為距離喝線的緣故,僧人的神看得并不真切。

 柯崇云又盤旋了兩圈,心道我如今得實力,便是我爹出手,恐怕也不能輕松勝我,在這山峰之上,我很容易便能尋到機會,躍出山崖,想要逃離卻是不難,如今既然一驚被人看破行藏,不如且落下去看看況再說。

 于是柯崇云調整了形,盤旋著穩穩落到了院中。

 老僧看著柯崇云,眼中頗為好奇,笑道:“小友從天上來,莫不是天上的神仙?”

 柯崇云笑道:“大師玩笑了,我不過是借著外,勉強能夠飛行片刻而已,哪里是什麼神仙,大師慈眉善目,一看便是有道高僧,佛陀在世!”

 老僧聞言搖了搖頭,笑道:“小友還真是會說話!請坐!”說罷手一指石桌對面的石凳。

 柯崇云此時才注意道石桌上此時正擺著一壺茶,兩個茶杯已經分別放好,其中一個杯子中,茶水已經喝了一半,另一個杯子卻是空的。

 “大師是在等人?”柯崇云眉頭微皺,很是驚訝。

 老僧道:“正是在等小友!”

 不等柯崇云繼續追問,老僧直接解釋道:“下午的時候,貧僧正在打坐,忽然心有所,推窗遠眺,正看到小友風而行在山頂徘徊,貧僧便想小友或許晚上回來登門拜訪,所以煮好了茶,在此相候。”

 柯崇云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自己做的天,沒想到早就被人發現了行蹤,忙躬道:“是晚輩冒犯了,還請大師見諒,敢問大師便是南帝段皇爺麼?”

 老僧聞言,搖了搖頭道:“段皇爺早已不在塵世,貧僧現在做一燈!”

 柯崇云雙手合十,躬拜道:“晚輩七俠派柯崇云,見過一燈大師!”

 一燈大師微微一笑,手往他臂下一抬,柯崇云只覺一大力想要將他掀起,九真氣應激而,竟抵住了這一力道,隨即緩緩直起了子。

 一燈適才這一抬,一半命他不必多禮,一半卻是試他功力,這一抬只使了五力,若覺他抵擋不住,立時收勁,也決不致將他掀個筋斗,如抬他不,當再加勁,只這一抬之間,就可明白對方武功深淺,豈知柯崇云竟抵住了自己的力道,順著來勢緩緩站起,將他勁力自然而然地化解了,這比抬他不更令一燈吃驚,不由贊道:“早知七俠派飛天蝙蝠柯大俠武功深不可測,沒想到他的傳人也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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