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然微微蹙眉,看著那湛藍袍的男子,心中不怔忡。
有點面。
可是想不起來。
「綠萼?」
似有嗔怒的看向綠萼,綠萼著急忙慌的上前解釋。
「公子恕罪。」
「無妨。」
緋然看到綠萼那張為難的面孔,不由抬眸重新打量嬉皮笑臉的湛藍袍。
他這無恥無禮的模樣,彷彿在哪裏見過一般。
「你不記得我了嗎?」謝文蘊一臉失的著緋然,不錯過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變化。
「我們見過嗎?」
緋然茫然的問著,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噗。
謝文蘊卒。
良久過後,他才緩緩的平復心到的傷痛。
「無妨,在下重新介紹一遍……」
說著,他雙手作揖,正要著重介紹自己的時候,慕容修銘倒是好奇的冒出頭。
「謝三公子,你們認識?」
聽到悉的聲音,謝文蘊驟然抬頭,看到七皇子那張稚清秀的面孔,不由怔忡的盯著緋然。
「七……」
「喊我慕容七便好。」
慕容修銘趕忙出聲制止他。
微服私訪,當然不能隨意暴份。
謝文蘊聞言,瞭然的微微頷首。
「七公子,原來你也在這裏。」
慕容修銘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困的目盯著旁的緋然,仍舊是那副迷茫不解的神。
看來對謝文蘊沒有印象。
「這位是謝文蘊,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謝三公子。」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緋然微微蹙眉,所以說的消息比較閉塞。
「謝三公子浪名在外,俘虜萬千的芳心,世人皆稱"桃花公子』。」
慕容修銘語氣微冷的介紹著,不知為何,心底總有種不妙的預。
不能讓緋然和謝文蘊走的太近。
「唔,其實形象的。」緋然對上那雙瀲灧生輝的桃花眼,不由一笑。
謝文蘊,這個名字記住了。
桃花公子,以後見面還是繞道走。
「不知姑……閣下尊姓大名。」謝文蘊的聲音陡然一轉,毫不介意慕容修銘的介紹詞。
雖然他對"桃花公子』這個稱號並不甚滿意,不過這可從側面烘托出他的魅力四。
「緋然。」
緋染吐出三個字后,便悠然的轉過,清冷的眸子浮起淡淡的寒意。
這個謝文蘊心機城府頗深,竟然能看穿的兒,是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謝文蘊一個不防打個噴嚏,手鼻子,笑嘻嘻的追在緋然的後。
「小弟,你的名字好聽,像個娘們的芳名一樣。」
一語驚人。
在場的人全都驚恐的盯著謝文蘊。
慕容修銘並不知道緋然的兒,只當謝文蘊是在嘲笑。
「謝三公子,你說這話可要拿出憑證來,甚麼娘們,你這不是在侮辱人麼?」
謝文蘊笑瞇瞇的打量著面不改的緋然,角勾起笑的弧度。
「難道不是嗎?如果小弟穿上裝,恐怕比現在還要秀氣驚艷。」
慕容修銘憤憤地拂袖,漆黑的瞳仁里跳躍著細碎的火花。
「謝三公子,雖然兄的確長得過於緻秀氣,可你也不能拿他和娘們作比較……」
在古代,無緣無故的形容一個男人像娘,是對一個男子最大的不敬與侮辱。
當然,緋然沒有到侮辱的意思,到的只有興緻。
謝文蘊一定看穿了的兒,確信。
只不過他這般張牙舞爪的捅破,未免太過囂張。
「謝三公子,若你不為自己的話道歉,還請你現在就出去。」
綠萼怒氣沖沖地站出來,毫不猶豫的站在緋然的這邊。
和慕容修銘一同捍衛緋然的尊嚴。
「我並無惡意……」
謝文蘊突然到事大不妙,著急忙慌的擺手否認。
緋然手輕扯一下綠萼的袖,面帶微笑地走到謝文蘊的旁,輕輕的俯附在他耳畔,冷冽的語氣緩緩響起。
「謝三公子,你有點飄啊……」
謝文蘊的雙莫名的發,如果不是強撐著表面的平靜,恐怕早已毫無風度的倒在地上。
為何被緋然的那雙眸子盯著,彷彿在和兇狠的猛對視一般。
他只是個讀書人,膽小。
緋然看到謝文蘊慫慫的模樣,不由掌輕笑,啟道。
「既然謝三公子並無惡意,你們也不要追究,我們家繼續看舞蹈吧,今晚的軸好戲快要上場了。」
一聽這話,慕容修銘也沒多深究,當即轉過視線看向紅袖招心裝飾的舞臺。
「聽聞今晚花影姑娘要上臺演出……」
緋然微微頷首,想起之前為花影準備的一應事宜,心中不由浮起小小的期待。
謝文蘊總算逃過目殺,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直接接下了慕容修銘的後半句話。
「我今晚也是為了花影姑娘而來,之前聽聞花影姑娘年老衰,準備離開紅袖招,沒想到在走之前還準備了一場好戲,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一場,自然不能錯過……」
「……」
緋然淡淡地睨他一眼,沉片刻,啟問道。
「你對花影姑娘似有很了解?」
「當然,在下曾是花影姑娘的下之臣,本想著為花影姑娘贖,娶為妻,可惜被拒絕,莫名的有點心塞。」
謝文蘊一邊回憶著往日的事,一邊手上心口,做出一副傷心絕的模樣。
緋然輕瞄他一眼,演的太假,差評。
「謝三公子莫要傷心,只能說花影姑娘沒那個福氣,你畢竟是世家公子,花影姑娘那樣的份不好安置。」
謝家,東陵國四大家族之一,謝文蘊作為謝家三公子,就算納妾也不到紅塵子來。
「只能說有緣無分,不過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襯一點,也算是在下的榮幸。」
謝文蘊微微瞇眼,餘肆無忌憚的睨著緋然。
緋然報之一笑,慢悠悠的開口回道。
「花影姑娘是個有心人,自然能看得清旁人是真抑或假意。」
「小弟說得妙。」
謝文蘊豎起大拇指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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