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昱和算命先生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後金剛和書生遠遠跟著,那金剛裏小聲罵道:“滾犢子,葉皮這幾天掉錢眼兒裏去了,書生,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嗨~~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就那晚......”書生一臉曖昧的衝金剛笑,“聽說招惹了一清白姑娘,現在到給那姑娘湊錢呢。”
“我~!老子還奇怪葉皮那晚上怎麽沒來打牌,原來!!!!”
未完的話,金剛也不說了,他扭頭看向書生,兩人的臉上皆是那種神兮兮又幸災樂禍的表,又看著前方的葉皮,金剛不歎,
“不容易啊,快25呢吧,終於開葷了。”
“是啊,比您這34了還沒開葷的人,可強多了!”
“你麻痹的能不提這茬嘛?!!!”
......
說著說著,眾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進了會議室,各自找了各自的位置,不再說話了,每個人都擺出一張正經嚴肅誓死保家衛國的好兒郎麵孔來,不一會兒,進來了幾個領導,掃了眼全副武裝的20人,這裏共三支特種小隊全是曆屆兵王,部隊裏篩選出來的最優秀最拔尖兒的人才,某些領導的眼神,有些舍不得,但還是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張表格。
“葉皮,這事兒看起來嚴重的。”
葉昱邊上的算命先生,擰著眉頭,了把下上的小胡子,筆尖點了點紙上的恤金數額,葉昱起眼皮一看,嗤笑了一聲,這恤金的數字,可是比正常數額,翻上了三番不止。
他們這支特種小隊,外麵的人稱呼為敢死隊,就是哪兒需要殺人,他們就去哪兒,他們殺人,當然也有幾率被殺,每回出任務,上頭都會發他們這麽一張表,算作書吧,表上會清楚明白的寫明,如果他們榮犧牲,國家將會給他們多多恤金。
久而久之,敢死隊裏的人,從這恤金的數額,就能看出這次任務的難易程度,這今次任務的恤金,闖曆史新高。
他們還不能拒絕,沒有拒絕的權利,進了敢死隊,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葉昱很冷靜的在恤金發放人那一欄,寫下了蘇的名字,從今往後,他的恤金,就隻給蘇了。
這邊的蘇還什麽都不知,取完了藥,又問諮詢臺要了一份濁世佳的值班表,算了下時間,濁世佳在12月30號那天,值的是上午班,下午不坐診。
蘇決定12月30日晚,潛濁世佳的家裏,把打暈了扛回別墅!至於那個會在30日晚上爬到明山頂等一起看星星的葉昱,就讓他站在山頂吹冷風吧。
從醫院出來,蘇就接到了父母的電話,他們已經在商業區的一家西餐廳坐好了,等著蘇過去一起吃中飯,蘇匆匆開了車過去,放眼那間極端有品位的西餐廳裏,父母已經坐在了一張靠窗的桌子邊,點好了牛排意麵和披薩,等著過去吃了。
蘇的家境,不是屬於那種特別好的,父母都是蕓蕓眾生裏的普通一員,雖然家境算不上好,但是比起社會底層來,還是有點小錢下人生的,比如偶爾出去吃頓西餐,一年計劃個家庭國旅遊,這種小小的家庭調,蘇父和蘇母很喜歡去做。
蘇被蘇母數落了幾句穿得太,就挨著蘇母坐了下來,看著蘇母已經給把牛排切好了,隻恨不得親自喂幾口,蘇心中就有些歎息,一個人,無論活了多大的年紀,經曆了多事,在自己的父母麵前,就一直還是那個嗷嗷待哺什麽都不懂的小嬰兒。
蘇也樂得被父母照顧,沒什麽形象的懶懶靠在椅背上,真的在等蘇母給喂牛排,而的眼睛則盯著掛在牆上的電視裏的新聞,看著裏麵的報道。
蘇看的這條新聞屬於都市新聞,說的大概是一個在湘城的富翁,在湘城的某理財公司投資了一筆錢,但是他這個月應該得到的收益,卻遲遲到不了賬戶,富翁懷疑自己被騙了,多次找了那家理財公司,但理財公司的人竟然諸多借口,最後富翁沒辦法,鬧到了都市新聞裏,由記者出麵,帶著那富翁去與理財公司涉。
現在新聞裏就在報道,那個理財公司的負責人,對著記者大吐苦水,說什麽其實他們也沒辦法,總公司在德市,現在總公司的人聯係不上,錢還留在德市沒有到湘城理財分公司的賬戶上,請原諒...拉拉...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這個人說得還蠻真誠的,老蘇,你看,他都快哭了!”
一邊給蘇喂牛排,蘇母一邊點評著牆上的新聞,蘇父背對著電視,手裏拿著一張報紙在看,聽到蘇母的話,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隨意閑話家常了一句,
“德市最近的麻煩可真是多,看這裏,有個名王軍的小夥子,因為一個李瀅的孩兒,千裏跋涉,徒步進德市,結果呢,失蹤了,家裏人把尋人啟事都登上報紙了。”
穿過玻璃,照在麵有些蒼白的蘇臉上,一邊嚼著牛排,一邊想著德市,顯而易見的,德市被管製得比十幾天前要厲害了許多,並且消息被封鎖得很徹底,那麽大一個德市,流傳出來的也就是一些周邊新聞,要不是這麽個對末世有經驗的人,本很難嗅出其中的臭味兒。
蘇一瞬間,心裏有些梗得慌,就像是看著一個人,慢慢慢慢的在自己麵前痛苦的死掉,知道這個人會死,但卻沒辦法去救,大勢所趨,沒辦法。
吃完了西餐,蘇父蘇母還要繼續逛街,蘇借口去書店買點那種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書,轉去了當鋪,把從界市帶出來的那些蘇母的金銀首飾,全都給典當了,拿了差不多兩萬多塊錢,繼續揮霍當土豪。
再多要囤的東西,蘇也想不出來了,隻是上超市買了些凍,也就幾千塊錢的,又給小買了幾套小服,幾箱,一些適合低月齡嬰兒看的黑白卡片,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