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除了莫家村裡曾有傳說是仙轉世,會驅邪、畫符,也沒什麼特別值得懷疑的。
張斌覺得,一個從兩歲起就在寺廟裡跟師太生活的孩子,會念經、會畫符,是可以理解的。師太沒事教符靈畫符玩,跟教符靈寫字畫畫也沒什麼區別。
玄武的經曆也很正常,從小品學兼優,連逃課、打架這種對於男孩來說,非常正常的不良記錄都沒有。平時更沒有和可疑人員往的記錄,甚至連朋友都沒有。
玄武跟著爺爺學習中醫,據說十幾歲就可為人診脈開方了,大學畢業後就自己開了中醫館,生意從來就沒好過,不過也不缺錢。據說陳老爺子祖上出過幾位名醫,也算中醫世家,文革時才回的村,陳家家底很厚。
所以符靈床底下有很多玉,不管是廟裡賣不出去的,還是陳家祖上留下的,都可以做出合理的解釋。
張斌覺得兩個都很正常的普通人,放到一起就顯得很不正常了,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給符靈打了電話。
其實當張斌出現在鎖龍寺,調查符靈的世之後,悟心師太第一時間就給小師妹符靈打了電話,告訴了符靈,張斌問話的經過,順便還問了一下符靈,張斌長得帥氣,人品看上去也不錯,還有一份穩定工作,這麼好的小夥子,這麼關心的過去,是不是對有什麼想法。
符靈知道,張斌的想法是為什麼會預知犯罪現場,玄武為什麼能聞出麻辣燙裡有罌粟殼。
符靈沒有心跟八卦的師姐細說節,只是說自己是熱心群眾,向張斌舉報過賣麻辣燙的黑心商家。
當符靈看到來電顯示是張斌時,不由自主的有些張,符靈安自己,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符靈按下接聽鍵,裝作開心地說道:“張哥,你好!”
“小符,你好!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方便,張哥,有事兒您說話!”
張斌也實在不知道怎麼跟符靈寒暄合適,直接說道:“小符,你要是有時間,我想請你吃頓飯,中午或者晚上你什麼時間方便?”
符靈隨和地說道:“張哥,我就是一個閑人,什麼時間都方便。”
張斌毫不猶豫:“那好,一會我去醫館接你。”
符靈答應道:“好,一會見。”
收了電話之後,符靈心說,張斌這麼著急想見我,他著急什麼呢?我這麼清白的一個人,檔案就是一張白打印紙,他調查完了,還這麼著急見我,為什麼?
符靈還沒來得急跟玄武諮詢如何應付張斌,張斌的車就已經停在了中醫館的門口。
符靈只好告訴莫偉:“張斌請我吃飯,中午你們自己買吧!我先走了。”
莫偉看著符靈,拿著包開心地走出醫館,心說:那個警察不會是要打符靈的主意吧?這事得告訴師父。師父養了這麼多年的符靈,別一不留神讓張斌這條大灰狼給叼走了!
符靈一上車,張斌就問道:“你喜歡吃什麼菜?”
符靈傻笑著說道:“什麼都可以,我沒有忌口的,也沒有不吃的。”
張斌懂行,知道一般生這麼說,是最難應付的。你提意吃川菜,說太辣;你提意吃燒烤,說不想吃;你提意吃火鍋,又吃膩了。你讓說吃什麼,又告訴你什麼都可以。
見張斌不啟汽車,符靈說道,前面道口,有一家李先生,我們去吃牛面吧,現在這個時間人不多,我們說話也方便。
張斌看著符靈猶豫地說道:“吃牛面,太簡單了吧?”
符靈笑著說道:“大中午的,我們隨便吃點吧!”
張斌心說:符靈真是一個好姑娘!
張斌啟汽車,在符靈的指引下,把車停在李先生門前。
兩人一進店,服務員就很熱的跟符靈打招呼,可眼神卻上下打量著張斌。
符靈有些後悔,心說:不用等到明天,下午小區大媽們就會知道,跟一個小夥子一起到李先生吃牛面了。
符靈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遠離吧臺與大門。符靈為兩人點了兩碗面,一碟花生米,一碟腐竹兩個小菜,張斌有些不好意思,稱名請符靈吃飯,這也太隨便了些。
符靈到是不介意,直接說道:“我們倆兩碗面就夠了,點那些多浪費啊,再說,家除了面好吃之外,小菜量還貴,不值得點。”
張斌問道:“那你為什麼挑這?”
符靈憨憨地笑著說:“家的面好吃啊!還有這離我們醫館近,我一會回去方便。”
符靈說得這麼直接,張斌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說道:“周小楠已經移檢察院了,雖然你不肯說,你為什麼知道案發經過,但是我想,我還是應該把結果告訴你。”
符靈點頭:“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你自己猜來猜去的太累。”
張斌一咬牙,直接問道:“你跟陳玄武是什麼關系?”
符靈回答得幹淨利落:“兄妹關系!”
張斌追問:“怎樣的兄妹關系?”
符靈抬起頭直視著張斌:“親兄妹!”
“你們是親兄妹?”張斌調查過,符靈的父母只生了一個,現在符靈又整出來個親兄妹,他怎麼可能會信。
符靈神的小聲問道:“你相信轉世回嗎?”
張斌驚訝地看著符靈:“你別告訴我,你們上輩子是親兄妹。”
符靈一笑:“你真聰明!”
張斌心中盤算,符靈這是不打算說實話啊!
符靈接著說道:“我說的你可能不信,但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跟玄武,我們還有一個大哥,我們三個上輩子是親兄妹。”
“上一世,我大哥比較叛逆,惹了麻煩,我娘為了救他去世了,大哥為娘報仇,打砸了府,被判獄。玄武就是我二哥,拉扯著我相依為命,可我們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很難生存,沒過多久,我們兩就離世了。轉世投胎的時候,玄武說,上一世他沒讓我過上好日子,所以這輩子他要照顧我,所以他現在一直在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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