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點頭：“嗯，我知道，我一會兒就告訴他，我有喜歡的人了！”

張阿姨一聽符靈這麼說，忙問道：“小符，你喜歡的人是誰？我見過嗎？”

符靈一愣，趕忙解釋道：“張姨，我就是那麼一說，你可別當真。”

張阿姨笑了起來，“哎，我還以為你真有喜歡的人了呢！”

符靈也笑了起來，“沒有，如果有，我一定告訴張姨你，好讓你幫我把把關。”

張阿姨點頭說道：“嗯，我相信我們小符的眼差不了。”

一直在吧臺裡聽聊天的莫偉，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小符姐，你可以說你男朋友是劉川，可以讓他看劉川的照片，這樣會顯得真實，反正劉川也在英國，他也調查不著！”

“嗯，你說得對！”

符靈答應著，心說：你們真以為張斌是來追我的嗎？張斌調查完我之後，他即便有那賊心，也應該沒有那賊膽了！

張阿姨對符靈說道：“小符，我這就走吧，你把他進來，你們在醫館裡談談，既然沒有那份心，就別單獨和他在一起，在醫館至有莫偉在。”

“好的，張姨，我聽你的。”

符靈說完站起，也想讓張斌早點說完，早點走。

符靈送張阿姨出門之後，給張斌打了電話，符靈可不想站在門口喊張斌。

張斌下車，走進中醫館，見中醫館裡還有莫偉，說道：“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行，到休息室吧！”符靈說著，領張斌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除了兩張單人床，還有兩把休閑椅，兩個人聊天也不算尷尬。

符靈先開口，“有什麼事兒，你直說吧！”

張斌猶豫了一下問道：“嗯，符靈你還記得你母親嗎？”

“母親！”符靈有些意外，母親這個詞，不常用，也不願提起。

張斌觀察著符靈，“是，你的生母，何婉清。”

符靈說道：“何婉清，這名字聽起來有詩意的，‘有一人，婉如清揚。’這名字我記得。”

張斌一愣，“你只記得名字嗎？”

“我的頭有點疼，你讓我想想。”符靈說完，雙手扶著自己的頭，閉上了眼睛。

符靈的頭真的很疼，符靈發現知道何婉清這個名字，知道那句出自曹丕的《善哉行》的詩句，可卻想不起關於何婉清的一切。

張斌奇怪符靈怎麼會有這種反應，雖然符靈不到兩歲就離開家，但是小的時候何婉清是常去鎖龍寺看的，不可能沒有印象。

張斌審視著一臉痛苦的符靈，足足等了五分鐘。張斌開始懷疑符靈是不是在拖延時間，為自己找借口。

符靈睜開眼睛，凝視著張斌，說道：“你想說什麼？”

張斌問道：“你對你的母親還有印象吧？”

符靈語氣堅定地說：“沒有！我已經把忘記了。”

張斌看著符靈，“這麼說，我好像不應該來這兒。”

符靈冷冷地說：“如果你要走，我就不送你了！”

“符靈，你一點都不在乎嗎？”張斌有些激，他無法理解，一個平時看著心地很善良的姑娘，為什麼對自己的生母會這麼冷漠。

符靈反問道：“在乎又如何？”

張斌憂傷地說：“病得很重，想見見你，也許是最後一面。”

符靈沉默了，符靈不是沒有心的人，知道敖天和玄武不想知道何婉清的一切，不想讓面對生離死別，不想讓有任何的牽掛，所以就不去見何婉清，不去想何婉清。可今天張斌提到了何婉清，一個養育了兩年的人。符靈調自己的心神，想起了何婉清對的，雖然盡力避免了何婉清對的牽掛，可母連心，符靈知道，何婉清從來沒有忘記過。

符靈沉思過後，說道：“既然想見我，那我就過去看看吧！”

張斌趕忙說道：“我送你過去。”

符靈和張斌走出休息室，一抬頭看到玄武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符靈說道：“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

玄武站起，“我送你吧！”

符靈一笑，“不用了，我有免費的司機。”

玄武有些擔心地看著符靈。

符靈輕松地說道：“放心吧，其實我比你們想的堅強。”

玄武囑咐道：“早點回家。”

符靈點頭：“嗯，今晚我做飯！”

已經走到門口的符靈，回頭對玄武說道：“玄武，謝謝你和敖天，可是有些事兒，是避免不了的。”

玄武看著符靈，說道：“你不怨我們就好，我們只是不想讓你承，我們承過的。”

“我怎麼會怨你們哪，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符靈說完和張斌走出中醫館。

張斌開車帶符靈來到市腫瘤醫院，領著符靈走進重癥病房。

符靈走到床邊，看著那躺在病床上的人，那個曾經天天抱著，為輕聲哼唱的人。

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欞啊～

蛐蛐兒錚錚，好比那琴弦兒聲啊～

琴聲兒輕調兒聽，搖藍輕擺啊～

娘的寶寶，閉上眼睛睡了那個睡在夢中……

無聲的眼淚從符靈眼中滴落下來。

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種應吧！沉睡中的何婉清睜開了眼睛，向符靈。

符靈輕聲說道：“你醒了？”

何婉清抬起手，符靈坐到床邊，拉住的手，輕聲說道：“我很好的，你放心吧！”

何婉清有氣無力地問道：“他對你好嗎？”

“他對我好，每天早上都把早餐做好之後，我起床，什麼事兒都替我考慮周全，我惹了麻煩他也會替我理。”

何婉清看著符靈：“真的？”

符靈點頭，“真的，你看我現在長得白白胖胖的。你放心吧，不要有牽掛。”

何婉清著符靈的手，“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符靈說道：“這麼多年我冷落你，你不要怨我，我命中注定無法為你送終，我在你邊只會給你帶來困苦。”

何婉清用盡自己的全力，苦笑著說：“他跟我說過的，我怎麼會怨你呢！”

符靈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