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今年還是玟玟和徐氏進宮,因為崔穎肚子很大了,開年就要生了,沒辦法進宮。
哲哥的婚房也預備的差不多了,開年就可以辦婚禮了。
今年進宮倒是十分平穩,沒出什麼奇怪的事,也見到了側妃被母親帶著進宮亮相。
要說側妃的容貌也是清麗人的,瞧著也很溫婉可人,太子還真是好福氣。
“太子好福氣,側妃還漂亮的,氣度也不錯。”
徐氏低聲音夸贊了一句。
“是不錯。”
“你擔心了吧。”
“還行,擔心也沒用,的路終究要自己走,我幫不上太多。”
玟玟嘆口氣,擔心也沒用。
“也對,放心吧,咱家牌面也不差誰。”
“嗯。”
哥哥進京了,回來述職的,會停留幾日。
本來說太子還要給個庶妃的,但被皇后給辭了,說怕耽誤太子,也害怕太子耽于就不好了。
玟玟心里除了嘆息也做不了什麼。
可依舊認為讓瑜姐出門游學是對的,總比在家看著未婚夫左一個右一個人納進門心里發慌來得強吧。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眼看著未婚夫和別的人恩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如不看。
王利看玟玟在發呆,朝舉了舉酒杯,玟玟回過神來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王利見沒事這才笑了。
出了宮門,王利也出來了,正好鉆進馬車喝口羊湯,今年下了兩場雪,特別冷,在大殿里坐了一會腳都木了。
“嚯!這天可真冷。”
“我嫂子可好些了?”
“好多,那日你看完后面就日漸好了起來,已經沒什麼事了,就是太冷涼了。”
“你這會回來,把兒子送回來就不帶去西北了吧。”
“不去了,我走的時候只帶你嫂子就行,其他人不帶了。”
“嫂子歲數也不小了,跟著你顛沛流離的。”
“我讓留在京城不愿意麼,怕我找小妾。”
大牛哥還是那樣,風風火火的,可卻特別疼媳婦,這麼多年就嫂子一個人。
“你就欺負我嫂子疼你吧,真是,多大人了,兒子都三個了還找小妾,可拉倒吧。”
玟玟沒好氣的翻白眼。
“嘿嘿,逗玩麼。”
大牛哥腦門,喝了一碗湯出了點汗,才覺得暖和多了。
“你還在擔心瑜姐麼?”
“哪能不擔心呀,擔心也沒用。說是還有庶妃呢,這會沒有以后也會有的。”
玟玟嘆口氣。
“這也沒辦法,太子哪可能守著一個人過日子,只要他敬重發妻就不錯了。也不要急著要什麼嫡長子,瑜姐年歲小,晚些生孩子對好,活著才能爭,死人再懷念也沒用。”
大牛哥話糙理不糙。
“哥,你要穩住,對皇上忠心,而不是對太子忠心,可別走錯路。你穩得住,瑜姐就沒問題。”
“我曉得,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大侄。”
大牛哥朝笑笑。
這麼多年兄妹了,有些話不需要說太明白。
“我過幾日去給你和嫂子調理,藥膳還是要吃上,趁著冬日冷把調理一下。”
“好,聽你的。”
大牛哥晾干了汗就走了。
玟玟也和徐氏回府了。
趁著剛過完年,玟玟去府上給哥嫂用異能調理一下,這些年哥哥還算不錯,又有了一些新的暗傷。
但之前已經調理的很不錯,這些暗傷也好理,哥哥的還是于巔峰期,這對他是很有利的。
嫂子因為生過三個孩子,損失了不元氣,這些年在西北也沒能給好好調理一下,趁這次回來就給他們一并理了。
玟玟給嫂子調理完后給喝了一碗藥膳湯。
“我把藥膳包都寫好包藥包了,你回去的時候帶回去跟我哥一起用。”
“好,讓你費心了。”
“瞧你,咱姑嫂說這客氣話干什麼,你們回來能住多久。”
“大概半個多月吧。”
“哦,這麼快,我給你們帶些補品。”
“我之前在西北見到瑜姐了,多年不見孩子長大了,大氣雍容,我若是皇上也不會放手的,你把孩子養的太好了。就連瀾姐都不像庶出的,反而像是嫡的做派。”
簫氏忍不住笑了,小姑子會養孩子,把孩子養的都很大氣。
“反正瑜姐也定下了,我就想著讓再玩一年,以后可沒這好機會了。”
“是啊,以后進了宮不知道要多辛苦呢。”
“嫂子,你也不年輕了,去了西北不要太勞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
“家里該給孩子說親了吧。”
“是要說親了,已經基本定下了,西北老將的兒,都知知底,秦家的兒,管家理事會教養弟妹,娘弱都是這個兒管事。
我瞧著很喜歡,你哥哥也同意,我們這次回來就是給孩子定親的。”
“知知底總是放心些,這樣以后你也能輕松一點,府邸也有人打理了。”
“可不是麼,我這一輩子在京城就沒住幾回,我也舍不得你哥哥一個人在邊關吃苦,干脆我就一直跟著吧。
兒子媳婦都愿意過小日子,也未必愿意多我這個婆婆礙眼,我呀陪我爺們更舒心。”
“是,兒孫有兒孫福,我也是慢慢學著放手。”
夫妻和睦的對兒媳婦都比較寬容,反而是早年守寡的,對媳婦會比較嚴厲,除了兒子人生沒有其他目標,生命里除了兒子什麼都沒有,這樣的反而可怕。
“我以前總想著兒孫親了,我就自由了,可以到走走看看,還能去西北找你們逗悶子去,可現在瑜姐了太子妃,我還是走不了,我得給我兒撐腰啊。”
玟玟嘆口氣。
“有孩子的不都這樣麼,總有一天我們會出空的,等我家老大親了,你哥說不讓我去西北了,讓我在京城福呢。可我放不下你哥,一個人在西北太苦了。”
“等瑜姐大婚后哥哥可能就要調回京城了,西北那頭也有年輕將領出頭,哥哥威名赫赫,他真是壯年,草原不敢有大作。
他們那個喇嘛還活著麼?”
玟玟想起那個會用神異能的喇嘛。
一直在想天道是平衡的,那個喇嘛也許就是克制自己,對喇嘛來說自己也是克制他的,他們兩人剛剛好保持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