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人點一個自己喜歡的，其餘的爸爸媽媽來點。」

仨孩子特陣子這點自主選擇權，先讓最小的衛真點菜，衛銘排在最後，不過仨人在一起興緻的看菜單。

「真真，你吃糖醋魚！」

「右右，那是你想吃。」

「那吃蝦嗎？」

「小哥哥，你別說話，讓我自己選嘛。」

衛越撇撇，抬頭看向爸媽準備說點什麼，他的方向是斜對著餐館大門的，進來什麼人都能看見，也不巧，門外還真的進來一對男。

「爸爸，那是秦叔叔嗎？」

兩人一起看過去，進來的男人是秦霖不假，但跟在他邊的人卻不是季文芳，而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媽媽，那個阿姨是誰啊？」

宋月明嘆氣，從過年那會兒就聽人說秦霖在外面有人了，季文芳咬死不承認，好在秦霖沒有太過分，從不會把相好帶到相的人面前，免得寶貝閨知道后傷心。

猶豫一下才回答：「右右，你先看菜單，別打擾你秦叔叔。」

秦霖不想讓閨看見，宋月明也不想讓仨孩子看見，免得他們胡思想。

衛雲開蹙眉，起走過去住了。

「你、你們怎麼在這兒？」秦霖說話都快結了，要是人家夫妻倆在這兒還不要，但關鍵有孩子在呢，他幾乎是立刻就撒開那人的手。

衛雲開說的簡單明了：「帶孩子過來吃飯。」

「這樣啊，那我改地方吃吧。」

秦霖一點沒猶豫的轉要走，但他邊的人不同意，滴滴的說：「我就想在這兒吃飯，秦哥！」

「不行，明天再帶你過來，今天不行。」

那人蹙眉，先是看一眼衛雲開又看向宋月明，示威的笑了一下，才被秦霖拉著離開。

衛雲開回到座位上，仨孩子已經點完三道菜，他走過來的時候，宋月明剛好低下頭看菜單，他張了張口，又把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現在孩子在場，真的不合適。

衛真還四看看，眨著大眼睛問：「爸爸，秦叔呢？剛才小哥哥不是說看見他了？」

「他有事走了。」

「那好吧。」

衛真托著下朝衛雲開做鬼臉，憨的小臉上帶著笑意，衛雲開手點了點的鼻子，不由問：「真真，你和娟娟現在是同桌嗎？」

「不是，前後桌呀，我倆上學經常見，今天在年宮也見到了，去學畫畫。」

小孩子單純有什麼說什麼，看來秦娟是不知道這件事，衛雲開對小閨笑了笑。

宋月明已經點好兩個菜一個湯，將菜單遞給他：「你還要添什麼嗎？」

「不用，你做主就行。」

菜單給服務員，他們陪著孩子說話，飯菜陸續端上來，接下來的用餐時倒是安安靜靜的。

吃完回到家裏，衛銘直接躺倒在沙發上，滿足的嘆息：「爸爸，這家菜真好吃，以後我還想去吃，行嗎？」

「當然，你們表現好的話，咱們有時間就可以過去。」

衛越眨眨眼，跟著來到沙發疊在哥哥上，衛真有樣學樣，三人玩了疊羅漢，最下面的衛銘連連哀嚎：「你們得我不長個兒了！」

倆孩子沒心沒肺的大笑，宋月明抬手看看時間：「你們該去洗漱睡覺了，明天還得上學呢。」

衛真一聽要上學就蔫了，可憐的問：「媽媽，還有多久才到暑假啊？」

「你剛過完寒假就想暑假了？」

仨人看面不善，很乖的該洗漱洗漱，該上樓上樓。

宋月明到書房拿準備明天開會的資料，衛雲開跟過來，反手關上書房門，忐忑的解釋：「月明，我真不知道秦霖在和什麼人來往，你別生氣了。」

宋月明將桌上的資料整理好放到包里，沉默片刻才說：「我要不是在乎你，鬼才生這個氣，你看你來往的都是什麼人嘛。」

怪不得能從頭到尾孑然一，氛圍影響不要太重要。

衛雲開鬆口氣，他還真怕閉口不言生悶氣，緩步走到邊，認真的說：「這陣子我跟秦霖除了必要的談生意，私底下都沒怎麼見過面，他現在私生活有點混。」

「那個人的份你知道嗎？」

「不認識。」

宋月明皺眉，轉坐到沙發上，衛雲開小心翼翼的跟過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認識的人都是家庭關係不和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費諶是從就認識的，秦霖半路認識，為人還算不錯，但跟妻子關係不和，這都是衛雲開無法預料的。

宋月明抬頭看他，一點不掩飾自己的緒：「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真的不高興，那人還衝我示威，幸好秦霖知道把帶走，要不然仨孩子怎麼想，他們跟娟娟怎麼說？秦霖說另外找人就找人，他還真是……口口聲聲說著疼閨，實際上呢？」

「雲開，我管不了別人，但我希，我們都可以守住本心，合則聚不合則散，沒必要鬧到的地步。」

聲音低低的，帶著滿滿的落寞。

衛雲開只覺得心臟猛地一痛，緩緩走過去，半蹲在面前，艱道：「月明，我們結婚那麼久，你還信不過我嗎？」

「不是的，我相信你，只是……」最近有些不安，不是害怕衛雲開有朝一日會移別，而是擔憂未知的命運。

他笑了笑，又輕聲問：「如果你不管我，我就又是一個人了，你捨得嗎？」

「不會的。」

衛雲開抬手將臉頰上的淚珠抹掉，作溫滿是疼惜。

宋月明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竟然是哭了，低下頭任由他將眼淚乾淨，一向不喜歡哭，因為哭也不能解決問題。

「月明，有了你才有我們這個家，我要你陪我一輩子。」

「好啊。」

你不離我不棄。

兩人又在書房裏坐了一會兒，估計著雙胞胎已經洗漱好睡覺，他倆才從書房出來，走到樓梯口，衛雲開忽然彎腰張開手，宋月明反應過來就讓他抱起來了。

「這是樓梯呀。」特意放小聲音。

「你又不重。」

宋月明哼了一聲靠在他肩上，一步步被抱上去，一口氣直接到二樓。

衛真聽見腳步聲就蹬蹬蹬的跑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宋月明連忙拍他肩膀，示意把自己放下來。

衛雲開不為所，迎著閨疑的目，淡定的問：「真真，怎麼了？」

「爸爸，我那件的找不到了，我想明天穿。」衛真跟宋月明學會的習慣，頭天晚上在的小帽間找出來明天早上要穿的服，那樣早上就可以多賴會兒床，還能漂漂亮亮的去學校。

不過，眼前還有個疑問：「爸爸，媽媽怎麼了？」

衛雲開低聲笑道：「你媽剛剛腳不舒服，你等下，爸爸去給你找。」

「啊？媽媽你沒事吧？」

宋月明耳朵都燒得慌，努力淡定的搖頭：「沒事兒，睡一覺就好啦。」

衛真忽閃著大眼睛看了看，認真的點點頭：「那好吧，爸爸慢點把媽媽放下來，我不著急的！」

「好，馬上。」

衛雲開將宋月明放到床上坐著，俯離開時在臉頰親了一下，這才去對面閨房間幫找服，最後在被窩裏找到衛真塞起來的，又順手把被子給鋪好。

「謝謝爸爸，你去照顧媽媽吧！」

衛真散開頭髮，扎過羊角辮的頭髮絨絨的手極好，衛雲開腦袋：「真真晚上別蹬被子。」

「知道啦。」

等閨那屋的燈都滅了，宋月明才踮起腳去衛生間洗漱，衛雲開跟著忙前忙后，獲得一枚白眼：「你老跟著我幹什麼呀？」

「你不是腳不舒服，我幫你看著點。」

宋月明十分好脾氣的給忍下來了，不計較不計較，反正他不會太過分的。

「我要洗澡，你出去唄。」

「我也要洗澡。」

……

筋疲力竭昏睡過去之前，宋月明不斷後悔，就是太善良了。

衛雲開將浴室打掃乾淨回到臥室來，看手臂放在被子外面，輕輕給放了回去，此時此刻靜靜睡，長發散落在枕上，顯得格外寧靜。

他不自的低頭吻眉心，低聲呢喃：「月明，我太挑剔了，只要你一個。」

從開始到現在，他眼的，讓他放在心上的人，只有眼前這一個。

~

夏天來臨之前，隔壁的兩層小洋樓完工了，院子收拾的格外緻漂亮，衚衕里進進出出的人看到都讚嘆不已。

宋月明看著也覺得賞心悅目，甭管怎麼樣，事實都是如此了。

蘇妙宇帶著胖胖來玩，瞧見這小洋樓也羨慕：「我現在真不喜歡住在家屬院，離得太近，幹什麼都有人盯著你。」

「你現在又不是沒錢，為什麼不買一宅子，跟對面這樣蓋兩層樓房，自己住著舒服的。」

「不好找著合適的唄，哪像你們，十年前都買下來了，現在多人也不願意賣掉的。」

市裏經濟發展越來越好，地皮房子都值錢，稍微有點經濟頭腦的都不會把自家房子給賣掉，就算是放著也在升值。

「要不，還是等著看有沒有合適的商品房，我覺得衛大哥公司推出的新戶型就不錯，將來買個兩三套，我們倆一套，胖胖一套，公公婆婆再一套，那住著舒服的。」

宋月明看著走路還不大利索的胖胖，好笑的搖頭：「攢房子可以，不過胖胖這麼你就把他放到外面單獨住啊？」

蘇妙宇攤手：「先預備著唄，我是不願意跟兒媳婦住在一塊兒，我真是太羨慕你了月明姐。」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沒婆婆？」

蘇妙宇糾結的點頭：「是啊，其實我婆婆人不錯的，就是太溺胖胖，我想給養點習慣全被給破壞了，樓簡也說過，但是一點都不管用。」

宋月明瞥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那我還羨慕呢，人帶孩子肯定用心，也就是現在還小呢，將來大點他們會要求嚴格點，但是我當初仨孩子的教養都得自己心，都是有利有弊的，哪能好事都讓一個人佔了。」

「你說的也對啊。」

蘇妙宇很快不糾結了，衛真很有耐心的帶著胖胖玩耍，胖胖人如其名，吃的胖乎乎，眼睛卻很大，笑起來能融化人心，就連不太喜歡別人家小孩子的雙胞胎也願意逗一逗胖胖。

衛真拉著胖胖的手來問：「媽媽，我為什麼只有哥哥沒有弟弟呢？」

弟弟多好玩啊，小小的可以隨便玩，哥哥就不一樣了，不能玩也打不過。

「哈哈哈，真真，你這想法好！」

宋月明簡直無言以對，很不負責任的說：「哥哥比你早出生，生完你媽媽就不想再生別人了，那你看胖胖弟弟就是你弟弟，你就玩他吧。」

衛真嘆一口氣，勉為其難的說：「那好吧，媽媽你能給我買個弟弟洋娃娃嗎？胖胖弟弟不能呆在咱家裏。」

「可以，不過男孩娃娃應該不多吧，我試試看能不能買到。」

「好！」

衛真又拉這胖胖去玩了。

過了一會兒，秦娟帶著畫筆來找衛真玩，衛真很現實的拋棄胖胖，拉著秦娟去兒書房玩，被拋棄的胖胖站在原地，看到姐姐們關上房門，委屈的哭了起來，把蘇妙宇逗的樂到不行。

宋月明只好替閨還債，把胖胖抱起來，聲安：「胖胖別哭了，姐姐去學習呢，等學完就帶你一起玩了。」

胖胖白白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珠，聽了這話又很快停住哭泣，指著門板喊：「姐姐！」

無良親媽蘇妙宇在一旁揭悲慘現實：「姐姐不要你嘍。」

「哇……」

胖胖委屈死了。

客廳里儘是胖胖的哭聲，宋月明聽到旺財喚才知道有人來了，魏春華剛推開大門要往裏走。

「嫂子，我來看看你們，剛在門外你，但是你沒答應，我看門開著就進來了。」

「估計是這孩子剛剛哭呢把你聲音蓋住了，來，進來坐。」

蘇妙宇連忙把胖胖抱過來，哄著他別哭，不大記得魏春華，站起就要走：「月明姐，你有客人，我先帶胖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