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莫名,天地昏暗。
一尊長十萬丈的黃金巨獅,與一頭超過三十萬丈的巨蛇,在虛空前行。
兩尊聖祖所過之,妖氣衝天,天地震裂,麻麻的虛空裂痕向四面八方延。
「再有幾日,通過這萬界迷道,便可重歸萬界!」
「在這種時候,芒陛下讓你我回歸,藏大危機啊。」
「就在方才,我的脈震,這是獅族後裔損傷過半的徵兆。」
「什麼?我蛇族後裔也如此。」
「難道說,妖界遭遇大劫?萬界之中,無論龍族還是古妖,都已經無力進攻妖界,莫非是崑崙古界出手?」
「看來,崑崙古界蟄伏許久,終於出獠牙。待大帝解決祖龍,回便可鎮封崑崙,先讓他們囂張一段時間。」
「不過,崑崙乃是膏之地,遠勝妖界,他們為何住妖界?」
「難道是萬亡山的異導致?」
「前些日子得到消息,人族出了一個堪比孔聖的人族半聖,會不會與他有關?」
「不過是個黃口小兒,無須牽掛。只是,芒必殺方運,須得重視。」
「不錯,不能再出一個孔聖。這次你我聽從帝令,無論妖界發生什麼,先不聞不問,直接暗中襲方運,先將其誅殺,再解決妖界危難。」
「若是崑崙族群阻撓,如何是好?」
「崑崙族群眾祖是多,但除卻蒼灰之祖、巨神族等數幾尊聖祖,在你我面前,不堪一擊!你我在黃昏堡壘歷經磨難,甚至與祖龍屢次手,他們崑崙眾祖,又經歷過何等磨練?酒囊飯袋之輩,不提也罷。更何況,此次還攜帶太初至寶,你我聯手,以二敵十輕而易舉。」
「可是,我的後裔死亡有些快,我心中不安。」
「哪怕後裔滅亡,只要攻破黃昏堡壘,萬界,還是我妖族的!」
「不錯!」
兩尊龐大的聖祖,化為流,在昏暗之中不斷前行,前行。
妖界,東月樹。
這裏沒有上演與南月樹一樣的形。
方運、狼獠、兵族雙祖以及狼坤出現的時候,東月樹上的數億妖蠻只是形一,並沒有紛紛跪下。
東月樹中,祖威浩,宛如龍虎盤踞,抵擋住外界的祖威。
即便如此,東月樹上的眾妖蠻也心驚膽戰,奔向樹葉陸地的邊緣。
他們帶著複雜的延看著那方運、三祖與狼坤。
雙方的力量,差距太過懸殊。
東月樹的樹冠最高,乃是妖界眾聖殿。
妖界眾聖殿中,聖像林立,拱衛中間的祖像。
一尊尊聖祖之像,宛若活了一般,流如驚雷,心跳如天鼓,一道道澎湃的祖威宛若海嘯起伏,包圍著整座東月樹。
十尊半聖坐於眾聖殿中,仰妖蠻祖像。
「唉……誰曾想到,方運竟然強悍至此,我妖界,怕是即將淪亡。」
「不,他絕對不敢!他若真要亡我妖界,眾祖回返,必然滅人族苗裔。」
「崑崙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諸位不是都看了嗎?這是幽夜白魔,哪怕芒大帝親至,也未必能討到什麼便宜。更何況,那神之地與我妖界相距甚遠,需要重重磨難才能回返。在大帝回返之前,妖界必然淪陷。」
「那我等應當如何?獻祭一切,發拚死一擊?」
「不可,若是獻祭過多,妖界本源有損,我們去哪裏再找一妖界,難道去崑崙嗎?」
「唉……如果兵蠻聖在……」
十尊半聖垂下頭,無一不悔,無一不恨。
「當年,就是猿聖那個老不死的從中攛掇,氣得兵蠻聖獨聖墟,最終被書山鎮殺。現在想來,當年那猿聖就與人族勾結!恨啊!」
「說這些,又有何用?兵蠻聖是否留有其他妙計?」
「都已被方運一一化解,連狼戮都被誅殺。兵蠻聖縱然經天緯地之才,也只能謀算到半聖層次。」
「若是他活著,方運早就死了……」
「兵蠻聖的後裔之中,可有人才?」
「已經被幽夜白魔族滅。」
所有半聖眼中均閃過濃濃的自責,甚至有蠻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認為是自己間接害死了兵蠻聖,間接導致妖界淪亡。
「我們,可有其他辦法?」
眾聖徐徐搖頭。
「連崑崙眾祖都奈何不得他,我們區區半聖,又能如何?」
「現如今,只有一個字,拖!芒大帝驚才絕艷,萬古第一,必然會發現妖界出事,也必然會派人來此。只要我們拖下去,一切都有機會!」
「對!拖下去,麻痹方運,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本聖前去與方運談判吧。」
「記得要方祖。」
「方祖……」
眾聖口中呢喃,滿心苦。
曾幾何時,他們視方運如螻蟻,但沒過多久,方運便一劍屠眾聖,而現在,已經被尊為祖。
「誰能想到,他竟然穿梭萬古,為帝族師。怪不得,他當時要太古星河支流……」
「古虛那個蠢貨,自以為無敵,卻……」
「罷了,往事已矣,只往前看。本聖先去了。」
狐聖起,一腳踏出,出現在樹冠邊緣,向方運。
方運腳踏狼獠,向天際。
狐聖一震,的眼中,方運雙目彷彿有雷霆萬界、混沌諸天,天地臣服,十方跪拜。
狐聖甚至有種預,自己只要稍微違逆方運,就會被那混沌與雷霆誅滅,那力量甚至能沿著自己的脈誅殺所有後裔。
狐聖一咬牙,四肢跪拜,下地,充滿謙卑地道:「老狐眉,拜見方祖。」
方運立於狼獠之上,雙目見虛空,俯察妖界,好像完全沒看到狐眉聖。
狐眉聖無奈一嘆,低聲道:「我代表妖界,願共尊人族,奉人族為主,尊為萬界之主。」
「哦?」
方運這才有了反應,緩緩低頭,直視狐眉聖。
狐眉聖狐炸起,全的骨骼竟被方運的目得咯咯作響。
周圍的虛空,竟然開始破裂。
「陛下饒命……」狐眉聖嚇得驚起來,萬萬沒想到,自己堂堂半聖,竟然無法承方運的目。
「哦。」方運眨了一下眼,收斂自的力量。
狐眉聖如釋重負,忙道:「我等自知不敵,願歸附人族。請方祖開恩,憐憫我族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