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先去看了看自家的蓋房進度,再回到小叔家。
方可兒興高采烈跑過來。
「爸爸,你吃糖,春草姨姨給的。」
李春草對方可兒很是喜,格也好,可惜是結了婚的人,不在方旭的「支差」、「應付」人選中。
聽方旭說了今天諮詢的況,方家人都沉默下來。
等方旭去休息,小嬸張虹拉過林秀嘀咕。
「大嫂,我怎麼覺李春草對咱家小旭有那麼點不清楚?」
細想一下,林秀打個寒噤。
「不會吧?小嬸,你那邊有沒有好口兒,趕給小旭介紹介紹,萬一有人不嫌棄他帶孩子呢,也省的人傳閑話」。
妯娌倆半天夜話,方旭睡得也不安穩。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霧氣森森中,一個子對他招手,等他穿過迷霧,發現那子竟是今天救治的二小姐。
夢中驚醒,他氣的趕閉上眼睛,可惜夢境連不上了。
一夜輾轉,早上無打采醒來,剛洗把臉,馮可秀竟找來了。
馮可秀已經知道方可兒是方旭撿來的,可和方旭繼續下去,無法接,繞過尷尬,直接說正事。
「方旭,上次說的帶領咱村一起賣菜,你還同意嗎?」
心裡對有愧,方旭馬上答應,跟到村委會。
很快村廣播響起了馮可秀銀鈴般的聲音,有意向和方旭一起賣菜的到村委會報名。
除了方辛厚、李春草兩家,村裡十幾戶種菜的很快到齊。
他們比不上馮大海有關係、有人脈,賣菜一直是難題。
方旭清清嗓子說了自己的打算。
「我和樂食府簽了合約,經過我手的菜都賣給樂食府,有錢大家一起賺,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我也有條件,我需要上年份的草藥,還得麻煩大家。」
他限於靈力不足,既然要幫眾人賣菜,乾脆讓眾人提供藥材。
馮可秀覺得合合理,方旭又不是村幹部,不能白給人幹活,這樣子也公平。
因為雷武他們來過,而且對方旭很是恭敬,村裡人傳出風聲,說方旭和縣城道上人有關係,在場大多數人都對方旭心有畏懼,所以沒什麼意見。
但有個人卻不服。
馮二牛是村裡的活躍分子,背水村村長的叔伯哥哥,明程度不於劉沖,上次有幾人圍堵方旭就是他帶頭。
「方旭,你是不是在坑我們?」
馮二牛一開口,眾人都疑了。
「你幫我們賣菜,誰知道私底下賺了多呢,還問我們要草藥,你好意思嗎?」馮二牛認為自己能代表民意。
方旭沒反應過來。
「二牛,這話怎麼說?」
「你用野山參賣了五萬塊錢,有沒有這回事?」馮二牛看了下左右,又一撇:「我們弄來了草藥自己賣不行嗎?還用得著你給我們賣菜?」
有人開始站到馮二牛陣營了。
「就是啊,方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葯掙錢?直接給我們說不就行了。」
「合著佔了我們便宜,還要我們提供草藥給你發財?」
「說是要幫我們,不是這麼幫的。方旭,厚道點吧,都是鄉里鄉親的。」
方旭皺起眉頭,是你們羨慕我賺錢,想找我幫忙,怎麼還是我的不對了。
馮可秀心知工作上總遇到幾個刺頭,但沒想到馮二牛挑出這樣的病。
就算方旭用草藥賺錢了,也幫你們賣出高價菜了啊,總好過你們菜賣不出去。
「二牛叔,咱們和方旭無瓜無葛的,讓人幹活,總得付出點代價吧?不能總想著坐其。」
馮二牛對這村也沒有多敬意。
「打住吧,馮可秀,方旭都有娃了,你還替他說話。我可是聽說了,有人和方旭不沾親帶故的,但方旭幫人賣菜什麼條件也沒提。」
有人附和著問:「有這回事?方旭,你是不是搞區別對待?故意坑我們?」
馮二牛自得的手,示意人們安靜:「方旭,我沒別的要求,就想著公平公正,對別人什麼都不要,憑什麼問我們要藥草?」
方旭竟然無話可說了,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馮可秀卻追問:「二牛叔,你又從哪兒聽來的閑言碎語?這不是耽誤大家的事嗎?」
「我耽誤事?我就是為了爭取大家的利益,你問問方旭,他幫李春草家賣菜的時候要草藥了嗎?」馮二牛嚷開了。
又是一陣吵鬧:
「方旭,你敢說你問李春草要草藥了?」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吧?」
「差點上了你的當,把我們當傻子哄。」
方旭徹底低頭,向馮二牛一抱拳。
「行,馮二牛,我錯了。既然我不公平不公正,你也犯不上送便宜讓我占。」
「你家的菜我不管,行不?那些贊同馮二牛的,都站出來,我不佔你們便宜。」
幫李春草家,方旭完全是看人可憐,拉扯一把。
再說,李春草從賣野菜開始就幫自己幹活,辛辛苦苦任勞任怨,老員工分點份也是合合理的。
事到了這一步,馮可秀早氣不打一來。
「這下你們滿意了。」
馮二牛當然滿意不了。
「方旭,你什麼意思?這是要把我們家摘出去?你就不是賺了點小錢嗎?這麼快就忘本了?」
站隊馮二牛的人也憤怒起來。
馮可秀雖然不打算再和方旭談,但是方旭是自己來幫忙的,眼見方旭這樣的委屈,心理慚愧。
「方旭哥……我……」
「沒事,沒有人能誰都對得起,我也一樣。」方旭笑道。
有幾個沒有跟著馮二牛起鬨的,站到一邊:「方旭,那我們呢?」
「劉……」方旭拉過一位老人。
這老人年前兒子車禍沒了,兒媳婦兒拿了賠償金跑了,老兩口帶著個孫子,一把年紀了也不敢歇歇。
「你和我爺年紀大了,可不敢爬高上低找草藥,你們家的菜都給我了。」
劉差點下跪:「好人啊……」
其他幾人打哈哈:「就是,方旭本來就不錯,一點草藥換個好收,本來就劃算的。」
方旭應承了他們,再不理馮二牛幾個。
馮二牛見狀,氣的破口大罵:「方旭,你故意的是吧?你會遭報應的。」
正在這時,李春草匆匆跑來。
「方旭,不好了,你們家的菜……被了!」
「哈哈哈……」馮二牛幾個放聲狂笑:「讓你偏心,報應來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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