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商城頂樓,方旭到江家人的熱款待。
「救命的大恩,沒什麼好說的……」江科父子再三要求,免費給方旭置辦所有家居,明天就送到家裡。
方旭推不得只好接。
聽說他要著手養,作為吃方面的行家,江科推薦道:「東城郊區有一家老陳苗場,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培育出來的烏骨味道最好,我可以幫你提前打好招呼。」
方旭馬上就想去看看。
但江科卻是最高興的。
「小兄弟,你的野菜、蔬菜堪稱絕品,養出來的肯定也是最味的,我們這幫吃貨馬上又有口福了。」
江心嶼夫婦齊笑:「爸,你這個好可把我們嚇死了,以後千萬不要再玩花樣了。」
又提了一句:「對了,爸,那老陳有個兒子,托你的關係在商城給安排個工作,我等下讓他兒子給方旭帶個路。」
這樣也省的方旭找來找去。
臨了,江科一邊拉著江楠,一邊拉著方旭,笑得曖昧。
「方旭啊,我就這一個孫,非要到你們村裡創業去,我支持。你有空多照顧照顧。那個男朋友什麼馮文斌,我老覺得不地道,要有機會……」
「爺爺!」江楠紅了臉,和馮文斌談了幾年了,正著呢。
方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也趕拒絕,暗想之前沒有一點人緣,怎麼領了結婚證,一下子就開了另一扇門一般。
但江楠聽他拒絕,又暗自傷神,自己也是呢,就沒一點魅力嗎?幹嗎這麼乾脆。
起告辭,方旭經過家庭影院專櫃,陳又鑽出來。
「方旭,你和江家……什麼關係?」
心好了,再見他,方旭把之前都當作玩笑。
「沒什麼關係,江老喜歡吃我的菜,我偶然救了江小姐一命。」
陳狐疑的圍著他轉一圈:「真的假的?就這?你到底干哪行?」
「我就一種菜的……」
「哦——」陳拉起長腔:「原來回家務農了,你可真有意思,我就說了你學習好有啥用,高分低能」。再次對方旭輕慢起來。
方旭又不想理他了。
偏偏江心嶼追過來道:「陳,給你半天假,你把方旭帶到你家苗場去」。
「你家搞苗場的?」方旭意外。
那陳裡答應著,卻是臉上不好看:「都是我爸閑不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幹又臟又臭的事。倒是你,種菜加養,怎麼混的?」
方旭和他實在聊不起來。
出了商城,陳上了方旭的托車後座,一陣鄙夷,說個不停。
「真是差勁,方旭,你到現在才混個托車,知道我什麼車嗎?說了你也不懂,要不是正保養,也讓你開開眼……」
「我們這些人,學習不咋滴,但我們是當老闆的料,追求不一樣,別看我現在只是導購,當老闆是早晚的事。」
「你這樣的,就知道學習,以後給我們打工?算了,你個上大學都被開除的,我還不敢用你……」
要不是雙手正握著托車把,方旭真想把耳朵捂上。
王室縣東城屬於老城區,最近的改建項目如火如荼。
抵達東城,穿過一棟棟畫著「拆」字的民房,花了半個小時到了老陳苗場。
這苗場藏在尋常的民房間,規模不大。
陳下車一臉嫌惡:「平常也就我爸在這兒住,要不是你,我本不會來」。
方旭幾乎已經麻木了。
進了苗場,氛圍不大對。
十來個閑散分子打扮的小年輕,為首的是個額頭有蠍子紋的小個子,手中蝴蝶刀轉個不停,正和人對峙。
另一邊是個模樣樸實的漢子,手中拿個耙子,虎視眈眈。
「吆,這是幹嘛呢?」陳笑著打了個招呼,又拍了下方旭肩膀。
「學著點,別說話,知道這些都是誰嗎?蠍子哥,狠人一個,嚇都嚇死你這書獃子。」
大大咧咧走到領頭的小個子跟前,陳笑道:「蠍子哥,怎麼來了也不跟兄弟說一聲,也好招待啊」。
那小個子蠍子男瞥了他一眼:「我正和你爸談事呢,你來的正好。」
陳給方旭一個得意的眼神,意思是:瞧見沒,這些都是我兄弟。
可方旭才搞明白那拿耙子的漢子就是苗場的主人老陳,也就是陳的老爸。
這陳哪頭的?
「爸,我兄弟們來了,你這是做什麼,快把東西放下。」陳向老陳說道。
老陳指著他鼻子就罵:「你個兔崽子,給我滾,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陳臉上一白:「爸,你這就沒意思了,我這麼多兄弟在,你一點都不給我面子?」
蠍子男在後直搖頭:「陳,你搞不搞得定?你要不行,換我們來。」
「來呀,」老陳大吼:「說好的拆遷,你們不給補償就算了,還要砸我的場子,我拼了這條命,你們也別想便宜。」
雙方激烈爭執,方旭大概知道了。
因為拆遷,老陳沒有拿到相應的補償金,以蠍子男為首的一夥來找老陳麻煩,進行強強拆。
這不是為了自己家人的利益嗎?陳充什麼好人?
學渣就這腦子?
只聽他大聲訓斥。
「爸,有完沒完了,耽誤了縣裡的大工程,你擔待得起嗎?」
老陳更怒,推了他一把:「我還不是為了你這不的?咱這場子至要給一百萬拆親補償,他們想空手套白狼,我可不傻。」
方旭覺得老陳的訴求合合理,陳嘛,太能慷自家之慨了,就是為了裝面子?
可陳被老陳一推,後退踩了蠍子男的腳。
甩開蝴蝶刀,蠍子男刮刮額頭的紋:「嘖嘖嘖……老陳,你還上手了?」
「我管我自己兒子,關你什麼事?」老陳氣道。
但蠍子男就是找個由頭,抬起腳問:「好話歹話給你說盡,你就是不配合,當我們是泥的?看老子的鞋被你糟踐什麼樣?」
老陳呸了一口:「無賴!」
陳氣的拍大:「爸,我怎麼說你呢,你再這樣子,我可不管你了。」
方旭真的不清陳的心思了,一百萬都不要,非要拆自己家的臺,到底圖什麼?
蠍子男怪氣,道:「兄弟們,他先打人又罵我,愣什麼,給我招呼他」。
他那一夥馬上掄起傢伙,踹開陳,向老陳圍了過去。
當先一人,揮著木棒就向老陳頭上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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