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自己出頭,張淑芬又膽了,乾嚎著向眾人講方旭的罪行。
方旭如何打,又寫欠條,還搶走了李春草;一樁樁一件件,唯獨不提和劉沖對李春草乾的齷齪事。
「楠楠,你聽到沒?他就是這樣的人,你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點。」馮文斌趁機落井下石。
江楠不相信,又無話可說。
眾人議論紛紛,馮可秀搖了:「方旭哥,這些都是犯法的事啊!」
馮文斌又:「可秀,你也別理他,拉低咱們的道德水平。」又怪氣:「方旭,你怎麼還不走?臉皮真厚。」
「我等你下跪!」方旭沒好氣,又帶著點惡趣味。
一個小時過後,馮文斌那邊忙的差不多了,有近二十人願意到他那兒工作。
「還讓我下跪,你招的人呢?裝什麼裝?趕滾吧!」馮文斌極為輕蔑。
沒有找到事乾的人也放話:「方旭,就算我們沒事做,都不會到你哪兒去。」
還有人拍拍自己臉:「知道這什麼不?臉!懂嗎?」
方旭一點也不急。
他已經聽到車聲。
奧迪車在前,商務車在後,橫衝直撞的開進了村委會的院子。
眾人驚呼閃躲。
雷武從車上下來:「旭哥,我們來了」。
再下來十來個人,都是道上混的,帶戾氣,往哪兒一站就鎮住場子:「旭哥好!」
村委會安靜了。
方旭笑道:「馮文斌,我招不到人?現在呢?我的人不是來了嗎?」
馮文斌一句話也不敢吭了。
「就是你跟我們旭哥過不去?」雷武活下脖子,沖他勾勾手指:「過來!我們旭哥好說話,我們可不答應」。
作為武癡,方旭對雷武的指點,雷武益匪淺,方旭讓他做什麼,雷武絕不遲疑,就算方旭沒讓他做,他也願意積極表現。
「對!」雷武同來的人也嚷開了:「想找我們旭哥麻煩,看誰拳頭」。
馮文斌本不敢接茬,往後躲著,把材小的江楠推到前面。
江楠驚訝的回頭瞪著馮文斌,心中五味雜陳,低下頭去。
「方旭哥!」馮可秀了一聲,嗔怪又難掩失。知道方旭認識不不正經的人,但從沒親眼見他胡來,今天難道是惱怒了?
方旭雷武帶人過來有別的安排,當然不是為了逞威風,道:「算了!」
雷武一行馬上停下。
「馮文斌,你還挑釁我嗎?」
沒有人回答,馮文斌把腦袋都到江楠後面了。
方旭笑著搖頭。
「就你……看在你爸還不錯的面子上,也看在江楠的面子上,我饒你這一次。」
「我不想惹事,你別找不自在。聽到沒?」
馮文斌抖下:「我……我……知道了。」剛才的義憤填膺,現在的唯唯諾諾,他自己都覺得窩囊,偏偏不敢站出來接茬,心底恨意更濃。
雷武他們到來后,張淑芬也不再嚷了。
方旭的名聲也不是白敗壞的。
「姓張的,你幹了什麼自己說」。
張淑芬想跑,早有兩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把揪住拖過來。
「救命啊!」
之前一直在表演,張淑芬現在才是真的哭了。
「放過我吧,我錯了,我都說。」
「我拿走李春草的錢,賭輸了,還欠了好多錢,還不起。就想讓李春草跟劉沖睡覺。」
「啊?」一群人驚呼。
馮可秀為之前的搖愧。
張淑芬不住磕頭:「不是沒睡嘛,方旭把李春草帶走了,還讓我欠了錢,我已經夠慘了」。
「你慘個屁!」有激的村民按捺不住氣憤,撲過去,給幾掌。
「咱村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奇葩了?打死你!」
「你害我們把方旭給冤枉了,到底什麼居心?」
「李春草可是你的兒媳婦兒,人家不把人帶走,留著讓你們糟蹋嗎?」
剛才還把方旭當仇敵的人,湊過來:「我們都上了張淑芬的當,錯怪你了。你哪兒還要人嗎?」
「暫時我的人夠了!」方旭沒說的太直接,但也拒絕了他們。
就算他們是被張淑芬誤導的,但自己不是沒有原則的老好人,不是一句認錯,什麼都能原諒。
了雷武,他還有事要做,也該走了。
雷武小跑過來,遞上煙:「旭哥,我來,不會就因為那兩個小人吧?」
叼著煙,方旭雙手兜,帶頭走的格外囂張。
雷武等人在後。
一群人走出了俾睨全村的派頭,儼然了背水村的霸者。
方旭之前老想著和雷武他們保持距離,現在想來,乾脆把這些人當做自己的班底,就這麼定了。
「上次在味居,給你說找點正事,別老混什麼道上,你們找的怎麼樣?」
雷武尷尬拍腦袋:「嘿嘿,我們這些人,不都有前科的,想干正經活也沒人要」。
「正好,我這養、種菜,嚴重缺人。你們有誰願意干?不願意的不強求。」
「我第一個報名!」雷武搶著舉手,吃了方旭一個西紅柿就能提高實力,要是能跟在方旭邊,那還不用不盡?
他的那些手下立馬附和。
「旭哥,我們也干,整天瞎混也膩了」。
方旭稍微表達了自己的滿意:「不錯,給我幹事,有工資拿,絕不虧待人」。
但這些人都是生手,到了菜地,不知道該幹什麼。
進了養場,盯著茸茸的小,只顧著大老爺們兒發心了,捧著小比哪只最可。
老媽林秀親自給方旭送飯過來。
一看這麼多人,先嚇了一跳。
方旭拉住老媽解釋:「媽,這些都是我朋友,現在都過來幫忙了,給咱家幹活呢。你信還是不信?」
雷武帶頭,一群人齊鞠躬:「老夫人好!」
林秀迷茫啊。
「那我……就信吧!」
畢竟,這些人看著兇,倒是有禮貌的。尤其是雷武,蓋房的事上還幫過自己家忙。
而且,兒子大了,不能管的太嚴。
方旭鬆了口氣:「媽,你當老師搞個培訓?教教他們種菜,行不行?你這麼慈祥,他們肯定聽你的。」
菜地里的活,林秀是行家:「我試試?」
至於養場,方旭也想到人選,就找老陳苗場的老陳來幫忙培訓一下。
雷武沒想到自己的人馬會以這種方式走上正路。
「旭哥,我這兒……有點拉不下臉,能不能給我安排個噹噹?」
方旭眼珠一轉。
「你暫時就當生產組長兼後勤主任吧。人員分配給你了;大家幹活,也不能降低了生活條件」。
又補充道:
「還有件特別的事,你們第一次來幫著收野菜的時候,見那的還有印象沒?昨天突然走了,讓你縣城的人幫我找找」。
雷武喜不自勝:特別任務可是親信級別才能幹的,旭哥終於把我當自己人了。
一天很快過去。
馮文斌在他們的綠創業基地急的團團轉。
「楠楠,你別生氣,今天我不是沒有骨氣,那些人都是亡命徒,沒必要跟他們嗆嗆」。
江楠低聲做事,不作回應,爺爺江科曾質疑馮文斌的人品,如今全都應驗了。
「那些人是不是還沒走?方旭是那些人的頭兒啊,他們都是惡勢力。」馮文斌嘟囔著,突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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