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曹唐找到的地址告訴曹大,他打開導航快速行駛在公路上。
江雪抓著我的手腕,擔憂地說道:“江,你這次太魯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卻沒忍住脾氣,對羅巧巧做了這種事,恐怕之後的麻煩會更加厲害。”
我看著江雪擔憂的模樣,忽然沒來由有些心疼,用手了一下的秀髮,溫道:“男人若是不敢爲自己心的人冒險,不能說他沒種,也不能說他不,而是得不夠瘋狂。姐姐,我喜歡你,看不慣你被欺負。”
“喲?這是表白麼?”曹小小誇張地出了聲。
江雪紅著臉低頭,用手自己的角。我心裡覺很溫暖,當然也很頭疼。羅武忠那般疼羅巧巧,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肯定會想盡辦法對付我。
但我也不後悔,有些事就算再忍也沒用,該來還是會來。
曹唐找到的地方是上海市的一塊偏僻小巷,這窮苦的街道在一羣鋼筋混凝土的城市背後,彷彿被有意無意地遮擋住,以免混這城市的芒。
我們在巷子裡七彎八拐,終於是找到曹唐租的屋子,他早已在門口等著我們。見到我們回來,曹唐連忙扶著曹大往裡面走,問事怎麼樣。
曹小小眉飛舞地將事說了一遍,聽說我用弓箭傷羅巧巧後,曹唐皺眉說道:“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怎麼不殺?不要爲了一時的折磨,而讓自己以後陷絕境。”
我認真地說道:“師傅,我也想過直接殺死。無奈箭不,沒能功。”
曹唐嘆氣道:“那便罷了,我們先在這躲一段時間。近期公共場合不要去,這裡元門應該查不到。”
曹大坐在椅子上,他問道:“我們要躲多久?”
聽見這話,曹唐猶豫一會兒,隨後輕聲說道:“機場,車站,國道之類的地方,他們肯定會盯。估計我們要躲個把月才,這樣他們會以爲我們已經離開上海,到時候再逃走。”
江雪猶豫一會兒,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小聲問道:“如果……在這一個月裡,我們被找到了呢?道士總是有些奇怪手段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會不會想得太簡單?”
的話讓人們都陷沉默,我心裡也是煩躁得很。其實說來也怪我那一弓箭,雖然解氣,但也會給大家惹來許多麻煩。看見我這態度,曹唐安道:“江,你不要放在心上,那羅巧巧本來就可恨。再說,他們連綁人的事都能做出來,與我們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況。”
我點頭道:“是,師傅。”
隨後曹唐說大家估計了許久,他熬了些粥,去盛來吃。
人們坐在桌上喝粥,我看著屋子裡簡陋的裝修,心裡百集。以後的麻煩誰也說不準,一旦被他們找到,我們面臨的就可能是滅頂之災。
自己造的孽,還是應該由自己來解決。
我喝完粥,將碗放在桌上,輕笑著說道:“來得太匆忙,把許多事都忘了。我出去辦點事,晚上估計不回來睡,明早回來。”
“你要去哪?”江雪謹慎地問道。
我安道:“放心,就是些小事,憑我這本事,莫非我還能去找羅老爺子鬧事不?”
江雪很仔細地想了想,估計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就不說話了。我了個懶腰要出門,曹唐忽然說道:“江,我有事要吩咐你一下,就是關於那幾件的事。”
我與曹唐一起走出屋子來到院裡,我正準備說話,曹唐卻低聲音道:“你想做什麼,我自然能明白。江,你想清楚點,你到底能憑什麼跟他對抗?在道方面,你只是個新人而已。”
“道道煩死了……”我輕聲道,“從我接這一行以來,每個人都說道,每個人都說菜鳥。可現在,死在我手上的道士有多個?都是爹媽生的,都兩隻手兩條,沒誰特別有能耐,沒誰特別了不起。他們殺鬼有本事,我殺人有本事,爲什麼要怕道士?”
曹唐愣了一下,隨後沉聲道:“他們手下也許有鬼奴,你憑什麼鬥?”
我指了指背上的慈悲,說這就是我的依靠。曹唐很仔細地觀察慈悲一會兒,他搖頭說雖然是個寶貝,但要對付羅老爺子還不夠。我說可以,他還是說不行。
最後他抓住我的肩膀,低聲音,咬著牙低吼道:“你是想憑靠魂珠,別忘記我與你說過什麼,魂珠可以招來方圓十里最強的鬼魂幫忙做一件事,可代價是什麼,你還記得不?等事完後,它會收走你的命!”
我沒說話,靜靜地看著門口的地板。曹唐抓著我的肩膀,最後緩慢鬆開,彷彿蒼老了幾歲,嘆氣道:“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用。我難得有你這麼令人欣賞的徒弟,不想失去了。”
我微笑道:“瞧您這話說得,好似我比還寶貴。”
他看著我的眼睛,認真道:“其實剛開始時,我還很爲你擔憂。你天賦差,行又晚,恐怕許多事要學不會。之前還想會不會砸我招牌,而等時間久了,從曹大那邊聽到你的消息,愈發覺得這徒弟可靠又讓人喜歡。我曾覺得曹大是最令我得意的弟子,其實現在想想,你也與他差不多。他比你有天賦,你比他有。若是你能活著回來……你便算是我真正的弟子。”
曹唐嚴肅的態度讓我有些不習慣,我鼻子,輕笑道:“還真正的弟子,不就是一些投機取巧的半吊子道麼?真麻煩,弄得跟珍寶似的,我走了。”
我走出門外,輕輕地帶上門。鼻子一酸,愣是忍住這緒。
隨後我拿出電話給張赫撥去,問他上海有什麼產業是元門的,最好歸羅武忠管。張赫告訴我,有一家酒店剛好都是羅武忠的人。他的話語還有些張,問我是不是要做什麼大事,我說能有啥大事,小人一個。
我便去了張赫說的那個酒店,等辦理住店手續時,那前臺接待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估計是將我認出來了。我也不在乎,拿了房卡就往電梯走。
住進酒店,我慵懶地躺在牀上,又看了一會兒道符。這東西其實難學,到現在我還沒了解大概,看況估著要學好幾天才。至於那道簡單許多,只要我能找到適合的材料,就可以打造出一些低級的道,至於更高深的東西,以後還需要慢慢學。
哦對,今天過後,有沒有以後還不好說。
正在看道符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個我從沒接到過的陌生號碼。
我平靜地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羅老爺子冷的聲音:“江,我與你說個好消息。當然,對我來說是好消息,對你來說可不是。你不用躲,不用逃,你住的那家酒店,附近街道全都是我的人,已經從全方面堵死,不得不說你很愚蠢,竟然會住到元門的酒店躲著。”
“嗯,我是愚蠢的。”我誠實道。
電話那頭,羅武忠頗爲兇狠地說道:“我這人護犢子,你不死,我的氣咽不下。”
我拿著手機,平靜地說道:“我這人沒出息,只知道護人,我曾經發誓再也不需要那個人的幫助,前幾天卻被你和你孫破了誓言。那時起就很不舒坦,你不死,我的心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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