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的子每況愈下,讓念恩這兩日都坐立難安,大家也暫時沒有再去找高修人,因爲天天去找非但沒用,反而會引起人家的反,趁著照顧祁赫的時候,也正好停一停。
祁赫一直於昏迷中,念恩每次去他房間裡,看著他蒼白的臉,就覺得心如刀割,可是卻又無能爲力,不知道高修人那邊有沒有查出那藥材的問題在哪裡,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你去哪裡?”恩熙剛出房間,就看到念恩準備下樓,住了念恩,質問道。
“沒什麼,出去走走。”念恩緒不高,想獨自一人去一趟高修人那裡,問問藥材的事。
恩熙關上房門,忽然莞爾一笑,朝著念恩走了過去,然後挽著念恩的手臂親熱地問:“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怎麼樣?”
念恩的眼裡滿是疑,這兩天恩熙的表現一直都很奇怪,時而沉沉的,時而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也想不清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
去高修人那裡的事,念恩不想要歐子知道,自然也不想要恩熙知道,恩熙和歐子的關係不錯,萬一到時候告訴了歐子去過高修人那裡,歐子多疑怎麼辦?
所以念恩搖搖頭:“我就想一個人靜靜。”
是嗎?恩熙的心裡冷笑,的眼神異常的冷,沒有一溫度,念恩沒有發現,恩熙的瞳孔裡有種詭異的黑,而且比起以前要顯得大一些,有種很不協調的覺。
見念恩不願意,恩熙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不自然地鬆開了手:“好。”
念恩有些心虛地點點頭,然後快速地下樓去了,而後的你一直站在原地,眼神忽明忽暗,隨後角勾了勾,也下樓而去。
念恩對於去高修人那裡的路已經很悉了,畢竟去了好幾次了,這次還特地買了不吃的帶過去,看到高修人家裡很簡陋,吃住方面應該都是十分簡單的,給他帶點好酒好菜準沒錯。
雪很大,路上人不多,越接近高修人那小村莊,就越偏僻,念恩加快了腳步往前走,毫沒有發覺在後不遠,另一道影也如影隨形地跟著,鷙的眼睛閃爍著寒,看著往高修人的院子走去。
“高伯伯!”念恩敲了敲門,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門便開了,高修人打著呵欠看著念恩,他正在睡覺就被念恩的一聲大喊給吵醒,正不爽著想要說幾句,鼻子卻嗅到了一飯菜的香味,他低頭,念恩手裡提著一隻燒和一些打包好的飯菜,還有一瓶酒。
這敢是
來賄賂自己了?高修人心裡想,不過這丫頭還算機靈,算是賄賂對了,他現在正著。
外面飄著鵝大雪,拿了人家的東西就關門大吉也不大好意思,高修人側開子:“進來再說。”
正好,有點事也要告訴念恩。
念恩趕隨著高修人進了屋子,屋子裡還算暖和,放下手裡的飯菜和酒,然後親熱地拎著小竹放在了自己的手肘上,小竹也開心地和鬧了一會兒,而高修人則是吃著飯菜,冷眼看著這條對念恩比對他還要親熱的青蛇。
念恩看高修人吃得正高興,也不敢打擾他,畢竟自己還有求於人,等人家吃完再說。
沒想到吃到一半,高修人倒是先主開口了:“前幾天你們給我的藥我仔細地檢查過了。”
念恩神一振,連忙也坐在了桌邊,問高修人:“高伯伯,那藥沒問題是吧?”
高修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念恩一眼,似乎希這藥沒問題,只可惜,這藥不但有問題,還問題大了去了。
“有問題。”高修人一句話便讓念恩的臉白了下去,有點不敢相信似的,半晌才訥訥地問:“什麼問題?”
藥有問題,也就意味著歐子有問題,歐子有問題,就等於以前自己的懷疑可能是真的,念恩的心裡打起了鼓,多麼希高修人是搞錯了。
高修人喝了一口酒,然後繼續說道:“這藥裡有不符灰。”
符灰?符灰是什麼意思?念恩不解地看著高修人不做聲,因爲也不知道該問什麼,只能聽著高修人繼續解釋。
“那不是普通的符灰,對於妖的力量,會不斷地制和損耗,直到徹底消失。”高修人又吃了一口燒,覺味道還不錯,吧唧吧唧之後說:“你那個朋友本來有的妖力,就是被那些符灰給吞噬掉了。”
念恩驚愕地睜大了眼睛,聽錯了嗎?怎麼會是這樣!
歐子通法,對於各種符也是頗有了解,這種詭異的東西他完全有能力研究出來,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不是祁赫的師父嗎?不是這幾年一直都對祁赫很好嗎?想要爲祁赫的復仇而幫忙嗎?
“怎麼了?”高修人發覺念恩的臉極其難看,他忽而有點好奇。
“你確定沒弄錯嗎?”念恩的聲音抖著,問。
高修人又不悅了起來:“你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我是什麼意思?那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不管那藥你們是怎麼來的,我只是要告訴你們,背後那人絕對不簡單,那樣邪門
的東西,當今世界上我保證沒幾個人能弄得出來!”
高修人不知道背後那人,就是念恩和祁赫最信賴的那個人。
念恩渾有點發抖,許久都回不過神來,心裡想著的都是祁赫若是知道了這一切,會怎麼樣?沒有久留,神智恍惚地打了一聲招呼以後,便離開了高修人的院子,高修人看著念恩那迷茫的影,扭頭問小竹:“你說,這藥會是誰弄的?”
小竹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而在念恩剛離開時,在院子裡聽的人也走了出來,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沒想到跟著念恩來,還聽到了一個大啊!歐子,果然有一套呢。
高修人聽到外面有靜,他警惕地問道:“誰?是念恩嗎?”
可是外面沒有任何的迴應,高修人起打開了門,外面空無一人,只是那扇還在風中搖曳的院門,彷彿在告訴高修人,剛剛有人離開。
念恩腦袋裡一片空白,回到了酒店之後,也沒顧得上吃飯,直接來到了祁赫的房間裡將門給鎖了起來,柳如玉和一怎麼問都不開門,兩人擔心地守在門口,唯有歐子沒有出現,又出去找藥材去了。
“祁赫你快點醒來。”念恩握住了祁赫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著說道:“你快點醒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是你最信賴的,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對你?”
想不明白,不懂爲什麼,念恩的心在抖著,這種被最信賴的人背後捅一刀的覺,比起被陌生人刺一百刀都痛,希祁赫快點醒來,兩人一起商量該怎麼辦,更害怕的是,如果祁赫再這樣昏迷下去,歐子又會地搞些什麼名堂。
回想起歐子的臉,那張總是笑嘻嘻的臉,一點都不像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貪財,佔小便宜,怕死,無論什麼時候表現出來的都是讓人不會提防的模樣,這纔是恐怖的地方。
“念恩,你開門!”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想起了歐子的聲音:“祁赫該喝藥了。”
聽到這句話,念恩渾一個激靈,不能再讓祁赫喝那藥了,這樣喝下去不知道會怎麼樣,慌地拭了一下眼睛,然後心裡快速地想著辦法,等到歐子再次催促時,打開了門。
“你這是幹什麼啊?”歐子看著念恩那紅腫的眼睛,語氣古怪地問。
念恩卻一眼就看到了歐子手裡端著的藥,一把搶過那藥:“沒事,我就是難過,他已經好幾天沒醒過來了,你們去吃飯吧,我來喂祁赫喝藥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