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邱莎莎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院子中間找了找到清風道長之前經常坐的那張藤椅坐了下來。
我一個人坐在藤椅上面,仰頭看著夜空,心裡面卻又想到我和如霜牽著手一再坐在草地上看星星的場景……
在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以前如霜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人相忘於道,魚相忘於江湖。”終究的終究,我還是和如霜分開了,再也不會有一個癡的子傻傻地等待我千年之久。
再也不會有了……
一個人的時候,我總喜歡靜靜的想著事,我突然想到了道家的五弊三缺,我知道自己三缺“錢命權”缺其二缺是命和權,因爲我並不缺錢,在銀行卡里面還有幾十萬一直沒有,權利我一輩子都不會有,我也不想有,而且因爲和如霜接吻以及用,我折壽多達數十年!
只不過那“鰥、寡、孤、獨、殘。”五弊之中,我因爲缺鰥和殘,因爲之前我的雙手有過一劫,正是因爲清風道長用他的命爲代價,保住了我這雙手。
看來我若是命中真的犯鰥和殘的話,如霜的離去,已然是天定,即便是不死,恐怕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當然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測,這道家的五弊三缺之命理,或許只有到死才能徹底清楚。
而且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弄清楚,那相田還有日本降頭師幕後的黑手究竟是紅煙,還是那人頭蠍尾的怪?
就在我低頭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青竹觀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好像有人正朝著這裡走來。
還沒等我從藤椅上面站起來,一聲佛號從青竹觀的大門外傳了進來:
“阿彌陀佛。”是靜無大師。
聽到靜無大師的聲音後,我忙起走過去打開了觀門,靜無大師手中拿著一串佛珠正站在觀門前面,看著我微微笑著,在他旁,則是站著那個穿太極練功服的人。
“靜無大師,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急事嗎?”我看著靜無大師開口問道。
靜無大師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進了院子。
我把觀門關上,跟在靜無大師和那個人後,同他們走到了青竹觀的院子中間。
靜無大師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我問道:
“左施主,你現在心裡面是否難過?”
“大師,我若是說不難過,你信嗎?”我說道。
靜無大師搖了搖頭道:
“自然是不信的,你臉上的表已經表明了你的心。”
我苦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而是把一旁的藤椅拿了過來,讓靜無大師坐下。靜無大師並沒有坐下去。而站在他旁的那個人卻看著我問道:
“左十三,我問你,你後悔遇到如霜嗎?”
“不後悔,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想都沒想搖頭說道。
“哦?那你是否憾如霜已經不再人世間了?”繼續對我問道。
我長吐出一口氣道:
“憾,也不憾。”
“爲何會有不憾的地方?”看著我有些不明白問道。
聽到這個子的話後,我慢慢地擡起頭,看著夜空之上漫天的星辰說道:
“因爲我遇見過,被過,也過,我想,這些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已經足夠回憶了……”
聽後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對我說道:
“十三,你真的很幸運,有個孩兒,願意爲了你付出全部。”
“什麼意思?”我看著那子問道。
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靜無大師站在一旁許久都沒有說話。
我們三人站在一起,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終於靜無大師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
“萬發緣生,皆系緣分。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道。”
聽到靜無大師的話後,我忙朝他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大師,若是這天道不公呢?!”
靜無大師輕念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天地不仁,以萬爲芻狗,善惡雖有報,天道卻無邊。”
我沉默了,靜無大師它說的的確很對,天地是無所謂仁慈的,它沒有仁,對待萬事萬就像對待芻狗一樣,任憑萬自生自滅。天地之間,豈不像個風箱一樣嗎?它空虛而不枯竭,越鼓風就越多,生生不息。
“左施主,有些事你總會出乎你的意料,而且這天道也總會給人奇蹟和驚喜。”靜無大師看著我說道。
我不解,問道:
“靜無大師,你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靜無大師看著我笑而不語,然後轉,和那個子一同朝著青竹觀門外走了出去。
見此,我忙開口喊道:
“兩位前輩,我若是想拜訪你們,應去何?”
靜無大師高聲道了一聲佛號,並沒有回答我,而那個子卻只給我留下了一句話:
“有緣自會再相見。”
靜無大師與那子走了之後,又剩下我一個人在這青竹觀裡面,我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如霜,回到屋子裡面盤修煉起了氣。
雖然現在紅煙和那人頭蠍尾怪已死,但修煉依舊不能放下,誰知道會不會在某一天,出現第二個“紅煙”,所以我想盡快領悟“無極真氣”的最後一式,只有這樣才能面對任何突發況,做到未雨綢繆。
關於胖子,我決定以後得看著他讓他抓時間繼續學習畫符,他畫符的路纔剛剛開始走,我想在以後他那畫符的本事,肯定能幫我的大忙。
……
一夜無事,等到第二天一早,我起牀在院子裡面洗漱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車聲。
接著胖子那大嗓門就從外面傳了進來:
“師兄,你在不在?開門,我來了!!”
聽到胖子的聲音後,我忙走過去,幫他打開觀門。
在青竹觀的大門外,來的人卻不止胖子一個,還有趙曼、刀疤臉,斗笠男清幽,以及我師伯陸真人。
“你們都來了?”我看著站在大門外的衆人問道。
“對,我們都來了,十三,你自己一個人躲在這裡幹什麼?”陸真人看著我問道。
“沒有,我在這裡住習慣了。”我說道。
“行了陸語,先別說了,十三,你跟我們一起去鎮上吃個飯,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也應該一起吃個飯。”清幽此時並沒有帶斗笠,他那副冷酷又極爲英俊的面孔,殺傷力的確很大,難怪他要一直帶個斗笠,要是不帶的話,指不定路上到哪個花癡,就給撲上來了。
“行,我去帶上虎子。”我說著便走回到院中,把‘小虎子’給抱了出來。
“虎子?我說師兄,你這小狗從哪買的?看起來神的啊。”胖子看到‘小虎子’後對問道。
“路邊撿的,走吃飯。”我說著便跟著衆人一同上了趙曼和胖子倆人的車上。
我們一行六人在臨近的鎮子上一起吃過飯後,刀疤臉便接到了一個電話,帶著趙曼當先離去。
接著陸真人和清幽他們也一同準備回龍虎宗。
送走他們走後,此時只剩下了我和胖子,以及那個撐的肚子跟懷孕一樣的‘小虎子’。
“我說師兄,咱接下來幹啥去。”胖子打了個嗝,看著我問道。
“先帶我去一趟狗市,買條哈士奇帶回道觀。”我說道。
胖子一愣,有些疑地看著我問道:
“我說師兄,你沒事買那傻狗幹啥?你要是把它帶回到青竹觀,我告訴你它能鬧騰上天。”
聽到胖子的話後,我忙出手,把他的給堵住。這要是讓古玉中的饕餮聽到,它肯定得給跟我沒完。
“帶我去買就行,哪那麼多話。”我道了胖子一句。
“行行,買。”胖子答應了一聲,帶著我朝著他車子那邊走了過去。
我和胖子倆人在狗市裡面看中了一條大型的哈士奇,跟老闆砍價半天,終於砍下了一千塊錢,把它帶回到了青竹觀。
帶著這隻哈士奇回到青竹觀之後,胖子和在聊了一會兒,便開著車回了東店。
我自己關好門,在院子裡面修煉了一會氣,接著吃飯洗澡,天黑之後我把那顆黑的丹拿了出來,本來我還頭疼怎麼把這麼大的一顆丹讓哈士奇給吞下去,誰知道哈士奇看到這顆黑丹之後,就好似看到了豬骨頭,直接一口咬了過來,吞進了肚子裡面。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道黑氣從古玉之中飛了出去,直接鑽了那條哈士奇的裡面。
“饕餮?是你嗎?”我看著站在地上一不的哈士奇問道。
“不……不是我還能是誰?!汪!大爺的,這用狗說人話,真夠彆扭的,汪!”饕餮看著我說道。
“那哈士奇它本的魂魄不會有事吧?”我看著附在哈士奇上的饕餮問道。
“不會,等到天一亮,它依舊是那條傻狗。”原來白天我和胖子的對話,饕餮它都聽到了。
“好了,你自己在院子裡和虎子慢慢玩,我回房間修煉氣去。”我說著便直接躥會了屋子裡面,開始盤在木牀之上繼續修煉氣。
也就在我修煉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當我清楚之後,只覺裡面的跟煮沸了的水一般,瞬間沸騰了起來!
因爲我聽到了一個極爲悉的聲音,還有一首極爲悉的歌:
“一場雨碎徒落在塞北,我又想起那盞相思,幾回霜寒,幾度秋風憐,依舊是那場煙雨不散,千年的守,孤獨的等待,月花臺間,誰又忘了誓言?瑩瑩的星還是昨日殘星,多癡散在塞北大風天,只嘆那一生夙願,終是未嬋娟,千年守候斷天涯,葉落無心是晚霞,五弊三缺紅塵,而今你又在誰家,如今相遇能否續前緣?你可認出我如霜?敢問君可知歸期,提筆寫霓裳曲,轉未語淚先滴……”
此時這個唱歌的人聽聲音正是如霜,也只有纔會唱這首歌!
我嚴重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搖了搖頭之後,那悉聽的歌聲依舊在耳旁,至此我忙快速下牀,直接朝著院子裡面躥了出去。
等我順著聲音跑到青竹觀外面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穿白的人,好似聽到了有人跑出來,慢慢地轉回過了頭。
當我看清楚那個人的面容之中,喜極而泣,直接朝著那邊就快速掠行了過去。
“如霜!!”我大喊跑到旁,出雙臂把地抱在了懷中。
“十三。”在我懷裡面的如霜輕聲著我的名字。
激、興和高興過後,我卻疑了起來,忙看著問道:
“如霜,你沒有死?”
如霜對我說道:
“人死不得復生,這是天道,除非……除非有人願意以命換命。”
“以命換命?”我看著如霜不解地問道。
“也就是說,我現在這條命是方子燕用的換來的。”安如霜看著我很直接的說道。
“方子燕?!”聽到的名字後,我心中一震,是怎麼知道如霜所剩下的壽命不多,又是怎麼知道以命換命的?
我瞭解如霜,以的子即便是方子燕活不了多久也不會接方子燕以命換命,唯一的可能就是如霜在換命之前並不之,換命之後,才知道了這一切。
如霜好似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接著對我說道:
“方子燕是從你口中知道我現在的境,至於去找的誰,怎麼知道以命換命的辦法,又是怎麼做到的,我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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