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蓉不敢怠慢,趕把掏出手銬把吳宏勝銬上了,然後迫不及待的問丁潛,“剛纔那種況下你都能催眠?太誇張了吧?吳宏勝都像瘋了一樣,你怎麼把他弄睡著的?”
“催眠不是讓人睡覺,而是讓人的意識於一種恍惚的狀態。讓被催眠者的自主判斷、自主意願行減弱或喪失,覺、知覺發生歪曲或喪失。”
“不管怎麼說吧,你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吳宏勝這種人你都能催眠……”
“任何人都能被催眠,前提上找到他的心理弱點。”
“誰都有心理弱點嗎?”
“誰都有。如果將人的心理意識比作一棟建築,心理弱點,就是最容易讓這棟建築倒塌的那個承重點。吳宏勝外表看似強悍,其實他的弱點最明顯。”
“你是說,吳蕓就是他的弱點?”
“對。”丁潛讚賞的看了郭蓉蓉一眼,小丫頭悟還是蠻高的。“他僞裝喪和食人狂,殘忍的殺害了七個人,把罪名嫁禍在蔡琴頭上,歸結底都是爲了吳蕓。作案本對於兇手本來說就需要承巨大的心理力,吳宏勝同時還懷著對兒深深的自責。這就是導致他瘋狂的源。他的瘋狂恰恰是他弱點的反應,其實他已經有了必死的念頭。”
“你是說他不想活了?”
“我剛纔故意把他的神引向吳蕓,只是稍作暗示,他就想要拔槍自殺。這其實是他心裡由來已久的念頭,我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郭蓉蓉忽然向旁邊挪挪,與丁潛保持一定距離,“好可怕,你還能讓人自殺呀。離你遠點兒。”
“不是我讓人自殺就能自殺的。”丁潛又被雷到了,沒好氣的說,“催眠只是據這個人的弱點借題發揮。譬如說你,你這麼樂觀大咧,心裡從來就沒有過自殺的念頭,我就沒辦法催眠你自殺。”
“那我就不能被催眠了?”
“可以。”
“那我要是被催眠以後能變什麼樣?”
“一直傻笑。”
“……”
……
……
幾輛飛馳的警車開進了老舊的居民區,刺耳的警笛聲打破了以往的寧靜。
平時很看見人影的窗戶紛紛打開,探出一一腦袋,張又好奇的往樓下張。
車門呼呼推開,警員們紛紛下車,刑警隊長孫建洲,特案組組長杜志勳都到了。
杜志勳面沉似水的鑽出車,一眼看見站在樓門口的丁潛和郭蓉蓉。他徑直走到丁潛面前,沉聲問:“你說兇手已經抓到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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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蔡琴並不是兇手,也是一個被害人。只是兇手故意把設計了食人狂的樣子。”
杜志勳眼睛瞇了一下,不置可否,“你有什麼據嗎?”
“兇手就在房間裡,你可以自己去問他,他會把整個來龍去脈統統告訴你的,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杜志勳冷冷看他一眼,沒說什麼,走進了樓。
吳宏勝沒有任何瞞,把整個作案經過一五一十向警方坦白了。他也說出了當年吳蕓自殺的那段往事,震撼了所有人,顛覆了他們對這起喪食人案的所有看法。
食人狂被捕的消息迅速被平江市裡的各大獲悉,各路記者紛紛趕到刑警隊採訪。
公安局的領導也想借渠道澄清真相,消除市民們的恐慌,同時趁機好好宣傳宣傳平江公安民警的形象,因此特別批準平江市電視臺的記者參與拍攝警方審案的整個過程。
電臺記者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這個讓市民恐慌了好一陣的食人狂,順便等著警察審問完採訪採訪他,讓市民們看看食人狂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面對警察的審問和電臺記者的攝像機,吳宏勝的反應出人意料。
他心態平和,冷酷無,仰著那顆畸形的頭生怕攝像機拍不到自己似的,對自己所犯下的泯滅人的罪行沒有毫悔意,還饒有興致的告訴警方和記者,他是如何折磨蔡琴母的。
“我本就沒想讓們死。我把他們母囚起來,當著倆的面,把其他人開膛破肚,我用抓鬮的方式選擇先殺誰,每次抓鬮都讓們母抓,一次抓倆,其實那裡面本沒有倆的名字。但是們不知道,每一次都嚇得要死,嘻嘻嘻嘻,那樣子實在沒法形容,你們沒親眼看見,實在是太逗了。”吳宏勝坐在審訊椅上,捂著臉,笑得不能自抑。
記者嚇得臉慘白,對刑警隊長孫建洲說,“孫隊長,這樣的視頻可不能播呀。”
“吳宏勝,”孫建洲怒喝一聲,住了吳宏勝的笑聲,“你一連殺了七條人命,把一對母折磨這樣,簡直令人髮指,必將到法律嚴懲!!你難道就不害怕,不悔恨嗎?”
“要說悔恨,我確實有點兒悔恨。我讓你們發現的太早了,太便宜了蔡琴那個老傢伙了!我還想多看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呢。”
“住口,住口!!”孫建洲拍著桌子呵斥。
吳宏勝笑嘻嘻的不以爲然。
“孫隊長,你看這怎麼辦?”記者很爲難的問孫建洲。這樣的視頻要是放在新聞裡播出,本不會起到宣傳教育的結果,還適得其反。”
“吳宏勝,對抗法律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你今天必須好好認罪!!”孫建洲大發雷霆。
“我已經認罪了,該說的我都說得清清楚楚了。你們非要讓我哭,我實在哭不出來,因爲我太想笑了,你也知道的,我腦子比正常人都了一半,肯定跟正常人不一樣嘍,嘿嘿嘿嘿……”
“你……豈有此理……”
“哎,算了吧。”杜志勳攔住他。“用不著在他了。”
“可他這個樣子,怎麼上新聞?”孫建洲氣鼓鼓的問杜志勳。
“照實報道就可以,把吳蕓當年自殺的事和今天的案子據實報道出來,是非曲直讓觀衆們自己去理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