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好好想了想,發現了幾個還有點兒疑的地方,想問問你。”
“隨便。十次八次我都說了也不差你這一次,還有煙嗎,再給我來兩兒。”
丁潛把兩整包煙放在他手裡,都是好煙。吳宏勝貪婪的吞了口口水,在看守所裡,連菸都了奢侈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了幾回煙了。
“你問吧。”
“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蔡琴把學生請到家裡來做客的呢?”
“我不知道。那天只是巧了。”
“巧?不會這麼簡單吧,常笑……陳中敬……姜山……李建民……於璐……田莉婷這六個名字,你肯定都記得清清楚楚吧。”
“……”
“因爲這些名字都清清楚楚記錄在你兒的日記裡,當年,他們是你兒的同班同學,也是班上的班幹部。蔡琴懷疑吳蕓了的錢,把這件事公開之後,這幾個學生爲了討好老師,對吳蕓進行了各種欺凌,欺,也可以說,他們是和蔡琴一起造吳蕓自殺的罪魁禍首。現在十年過去了,你兒經歷了各種痛苦,最後死去,而那些當初作惡的人卻過得逍遙自在,你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既然要報復,當年涉嫌傷害你兒的人你一個都不會放過,你連蔡琴的兒都沒有放過,自然不會放過那幾個學生了。實際上,你對這些人的理手段也絕對令人髮指。你把他們圍坐在餐桌上,擺聚餐的樣子,剝掉他們的臉皮放在桌上,掏出他們的臟做了,兩兩相對的喂到彼此裡,這些不像是臨時構想的,倒像是事前經過了周的計劃。”
“你太自以爲是了,丁警。其實道理很簡單,就像你能抓住我,只是我一時疏忽,不證明你有多了不起。”吳宏勝不以爲然的吐出菸圈,“你這個問題,那個姓杜的警早就問過了。我重新回答你一遍,沒有什麼周的計劃,只是見機行事。你別忘了我是什麼出。當特種兵那會兒我就殺過人,不過殺的都是*的暴徒,所以那會兒我是人民英雄。但本質都是一樣,殺人對我來說輕而易舉,本用不著提前計劃。如果讓你上戰場,難道你還能預料到敵人會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襲擊你嗎,靠的全是臨場應變。”
“……”丁潛一下給說的無言以對。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病怏怏的男人不但手不凡,思維也十分凌厲。
“那麼第二個問題,那六個被害人被你剝臉,切腹,掏出臟之後,你爲了避免他們馬上死亡,給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合,你一個特種兵,沒學過醫吧,你怎麼有外科醫生的技?”
“哼,跟我來那套,幾道線需要什麼外科技。我當兵的時候,參加野外生存訓練,隨帶著針線。萬一不小心傷了,劃出了大口子,就用針線簡單幾下,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問題那位杜警也問過了。你都問完了吧,再給我來支菸。”
丁潛掏出自己的煙給他點上,“我還有個疑,安大寶你還記得嗎?”
“安大寶是誰?”
“你在作案的時候,是不是有個小男孩意外跑進來了。”
“是有一個。原來他安大寶。”
“他是蔡琴鄰居家的孩子。我有一點納悶,你看到他闖進來,爲什麼沒有殺他滅口呢,反而冷靜的模仿起喪走路讓他學……”
“這有什麼。”吳宏勝不耐煩的打斷,“我恨得只有蔡琴他們,沒必要傷害一個不相干的小孩。再說他模仿喪走路,沒準兒能幫到我。”
“你放他走就不怕他報警嗎?”
“一個小孩子怎麼能說清楚。”
“我看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吧……”
“那你說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你事前早就知道他是一個弱智。所以,你跟本不必擔心,我說的沒錯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哼哼……你又自以爲是了,丁警。哪有什麼提前知道,很簡單,你知道什麼藝高人膽大嗎?我作案的時候一直都是遮著臉的,那個小孩本就看不出我是男是,以小孩子的能力,還能描述出來我什麼?”
“……”
“很憾,丁警,這個問題,那個杜警也問過了。我很納悶,你們之間實在是太缺乏通呀。”
丁潛暗暗吃驚。
還真是低估了杜志勳,他想到的這傢伙居然也想到了,果然是個厲害的角。
“我還有一個問題,杜警應該沒問過……你認識蔡琴的兒嗎?”
“……”吳宏勝明顯沒有心理準備,被丁潛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愣了。
“這個問題怎麼樣,夠新穎嗎?”
“哼,這是什麼狗屁問題!!你在耍我呢,我怎麼可能認識!!”吳宏勝罵了一句,用力嘬煙,把整個肺子吸滿,慢慢吐出。
丁潛臉上沒有毫調侃,繼續道:“據我瞭解,蔡琴和兒的關係並不怎麼好,這些年甚至都不見面。爲什麼你計劃殺害蔡琴的時候,意外的出現在家裡。如果說,那六個學生到蔡琴家聚會是巧合,那兒突然回來,難道也是巧合嗎。就好像上天特意爲你挑選了一個報仇的好機會。”
“……”
“你輕車路,像進自己家一樣潛蔡琴家裡,找到了茶壺,在茶中下藥。蔡琴的家並不大,屋裡有八個人,你進屋投毒居然一點兒都沒有被察覺,這除了說明你特種兵出,手不凡,還需要運氣吧。”
“……”
“當他們被藥倒後,你開始作案。你功的解決了六個人,但你故意不殺蔡琴母,用你的話說,是要充分的折磨們。然而,蔡琴的兒卻逃走了。你如此周的佈局,爲什麼能讓一個重傷的人逃走了呢?”
“百一疏。”吳宏勝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