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跟我在一起呀。”郭蓉蓉說。
杜志勳又聯繫柳菲,鍾開新和年小,他們都不知道丁潛在哪兒。
杜志勳說:“你們馬上想辦法聯繫他,發現他,就馬上截住他。”
他馬上又通知平江市公安局,要他們全力搜查丁潛下落,避免他逃出平江市。
警員們並不悉丁潛是誰,但是知道杜志勳是省廳的高級探員,他如此重視的人肯定有重大嫌疑,他們不敢怠慢,立刻行起來,分幾組,趕奔丁潛家,趕奔丁潛上課的大學,趕奔丁潛工作的醫院,很快撒下網,全面搜捕丁潛。
此刻,丁潛正從家裡慢慢悠悠的走到平江第一人民醫院。
他在神科上班,心理諮詢科也被歸爲其中,他是主任。中國人對心理疾病不怎麼在乎,像什麼格障礙,心理抑鬱大都歸爲神病的範疇。醫生開的藥也大同小異。儘管丁潛是著名心理醫生,現實中也屬於不太待見的職業,整個心理諮詢科算上他才四個人。他平時很出診,除非是有重要患者點名要他接診。
杜志勳安排警力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五科住院部,這期間他的手機一直在響,郭蓉蓉,柳菲,鍾開新,年小,特案組的人都給他打了個遍。他一個電話也沒接,把手機調了震。
263病房。
推開病房門,發現牀上沒人。
他卻覺有點兒不對勁,似乎房間裡還藏著什麼東西。
他蹲下,四打量,冷不防發現牀下藏著一個黑影,兩個模模糊糊的眼睛鷙鷙的瞅著他,因爲角度問題,他看不見這傢伙長什麼樣,把他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他肩膀。
他驚得一下轉回頭,倒把後那個人嚇了一跳。原來是個白護士。
“你……你找誰呀?”護士戰戰兢兢的問。
“這個病房的病人去哪兒了?”他問護士。
護士想了想說:“可能是小劉帶去天臺吹風去了吧。”
“去天臺吹風?”
“那個患者格很怪,不願到樓下溜達,就喜歡到樓頂去……啊……”小護士好像到驚嚇似的指著丁潛後。
“怎麼了?”
“好像有個黑影翻窗逃走了。”
“黑影?”丁潛急忙蹲下子看牀下,藏在牀下那個傢伙果然不見了。
“你看到那個黑影是男人還是人?”
“我沒太注意,再說你太高了,把我眼睛擋住了,我本沒看清。”
丁潛忙跑到窗前,往樓下,沒看到什麼人。但是二樓有一條狹長的臺,丁潛估計那傢伙肯定是跳到臺上逃走了。
這傢伙手還真是夠敏捷的。
他想去追,轉念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擔心樓上出意外,便丟下護士,坐電梯上到頂樓,穿過一條走廊,有扇不起眼的小門,那裡通向天臺。
他閒的沒事兒也經常自己一個人上天臺,沒想到還有人跟他一個好。
他推門走上天臺,這裡是十二層樓,視野很開闊,也比下面風大。
那個姓劉的小護士正陪著病人坐在天臺一角看風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似乎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糟。
病人臉上的傷已經好多了,纏得紗布比之前了很多,不再像個大頭娃娃。從背影看,還是一個材修長的人。不看的臉,或許很多人都會心。
“丁醫生!?”劉護士最先看見丁潛。認識丁潛,不出聲。
“你不應該帶患者來這兒,這兒風大也不安全。”丁潛說。
“我知道,可是非要來……”劉護士吶吶的說。
“好了,沒你什麼事兒了。我要跟患者說兩句話。”
劉護士沒多問,識趣的離開了。
丁潛來到患者後,“嚴果,你還記得我嗎?”
嚴果正出神的眺遠一條條街道和渺小的行人,緩慢轉回頭端詳了丁潛一會兒,搖搖頭。
“也許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那好吧,那你記不記得這個人。”丁潛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舉到眼前。
那是吳宏勝被捕後在看守所監拍的正面照。
嚴果端詳著那張照片,紗布包裹了多半張臉,也遮擋了大部分表。兩隻眼睛木然瞅著照片,目似乎也很空。
“這個人就是食人案的真兇。我們抓住他了。”
“……”
“你好好看看……那天去你家,襲擊你們,殺死了六個人,又咬傷了你的人是不是他?”
“我……我記不住了……”嚴果的神張,努力瞪大眼睛瞅著照片上的人,似乎既想看清楚他,又害怕看見他。
“你好好看看。你之前不是約還能想起來一點兒當天發生的事嗎。”
“好像……好像就是這個人……”嚴果出很痛苦的表。
“他吳宏勝。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吳宏勝死了。”
嚴果無甚表,但瞳孔突然收。
“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他在看守所裡自殺了。”
“自殺了?”嚴果瞪大眼睛著丁潛,似要確認一下。
“嗯。”
“那真是太好了!”嚴果用力拍起掌,“兇手死了,太好了。活該,真是活該!!”
丁潛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開心,手舞足蹈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對這個人深惡痛絕,恨不能食啃骨。
“你不要再裝了!”
丁潛突然抓住胳膊,聲俱厲。
把嚴果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變了驚恐,努力想要掙他。
“你真的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了嗎?”丁潛強迫看著自己,目灼灼的盯著的雙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別我了。”嚴果帶著乞求的口吻說。
“不,你一定要想起來,你本沒忘,你心裡清楚。案發那天,是不是你給你母親和其他人茶杯裡放了安眠藥?你是不是跟吳宏勝外勾結?”
“不,不……”嚴果捂著腦袋,發瘋般的大。
砰——
天臺門被撞開,衝進來一隊警察。
其中一個正是虎視眈眈的杜志勳。
“丁潛,住手!!”他高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