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投毒人一定要有下手的時間,要想讓蔡琴達到期的中毒狀態,必須是一個緩慢的時間過程,至要兩個月以上,當出現胃部不適的時候,還要想辦法阻止去大醫院,接全面檢查和治療,一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基於這兩點考慮,我認爲兇手肯定不止吳宏勝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幫兇,這個幫兇想來想去也只能是蔡琴的兒了。雖然難以置信,但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你怎麼知道嚴果就明白金剛石沙的毒理?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高中畢業之後,就去打工了,並沒有念過醫科學校。從哪裡知道的這些知識?”杜志勳疑問。
“你忘了嗎,也患有前行失憶癥。”
“的失憶癥不是在這次案子裡了刺激才得的嗎?”
“導致這種癥狀的原因雖然有很多種,我一開始也以爲手到了兇手的刺激,但是後來仔細想想,不可能和母親都這麼巧,同時患上了這種失憶癥。這個機率微乎其微。我想應該早就患有這種病癥了,而且就是從厭食癥演變了前行失憶癥,這個過程是十分緩慢的,慢病患者往往對自己的病比醫生更瞭解,有足夠的時間關注自的疾病。有了這樣的前提條件,嚴果只要再懂得一點兒毒理知識,知道金剛石沙的作用,就不難想到這樣的作案手段……
“……假設跟吳宏勝勾結,暗中加害蔡琴,同時吳宏勝扮演食人魔外出作案。等到時機了,就以母親的名義把那六個學生找來聚會,這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在聚會的時候,又可以很方便的給這些人茶水裡投放安眠藥。然後把吳宏勝放進來。這個作案過程就很完整了。”
衆人的目不約而同落在嚴果臉上,一個個帶著吃驚,似乎想從嚴果不住正常人一半大的臉上印證丁潛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嚴果對丁潛和杜志勳的對話似乎一知半解,有點兒害怕的瞅著他們。
杜志勳仔細琢磨了琢磨,看著丁潛的表不不,讓人猜不他是贊同丁潛還是反對。
“你確實有兩下子,難怪宋局會推薦你,竟然能把案子解釋完全不同的樣子。”杜志勳表面似乎讚歎,但接著話鋒一轉,“但是你的證據還不足以支持你的推斷。你怎麼解釋臉上的傷?你不會真以爲,爲了迷警察寧願讓吳宏勝把自己的臉咬那樣吧。”
“這一點確實還值得考慮。”丁潛承認。
“還有,你說跟吳宏勝勾結,但你找不出他們的勾結的證據。從常理上說,跟吳宏勝勾結是本不可能的事。一個人即使再恨自己的母親也不至於想到敗壞的名譽吧。”
“對於這一點,我保留我的看法。人心是最難測的。所謂的倫理道德,親並非通用的準則,很多時候,人心會比你想象中更荒謬,更冷酷,更無。我向你保證,杜警,我見過比想法更變態的傢伙,只是那個人沒有殺人,我把他送進神病院了。”
杜志勳迎著丁潛的目,“那麼丁醫生,你剛纔說的更荒謬、更冷酷的人心包括你自己的心嗎?”
杜志勳旁敲側擊,外人聽不懂,丁潛的表卻是一僵。
“你說,我本來懷疑你有嫌疑,帶著人來抓你,結果你卻給我講了一大套完全不同的推理,你把我們都搞糊塗了。你說我現在應該相信誰,抓誰呢?”杜志勳口氣帶著詢問,可是眼中卻閃著犀利的。
丁潛嘆口氣,“我知道,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是不會相信我的。”
“聽你的口氣,你似乎找到證據了?”
“但我需要你的許可。”
“做什麼?”
“我要先審問。而且我想參加。”丁潛指指嚴果。
杜志勳想了想,“可以,我給你這次機會,不過,不能用催眠。”
丁潛苦笑,“我就怕你這麼說。”
“我信不過你,你搞得那套把戲把人弄得神志不清,我沒辦法確定嚴果被催眠的時候說的是不是真實形,還是被控制了。所以,你只能在意思清晰的時候問問題。還要當著我的面審問。”
“你知道,我其實就是個心理醫生,對審問並不在行。那還不如讓你審問呢。”
“丁潛,你別忘了,這是你要求的機會,我給你了。能不能證明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當然你的況我充分考慮,所以,我允許你使用測謊儀。通常來說,我們只是在對有重大嫌疑的罪犯纔會用到。我算爲你破例一次。”
“看來,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那我就試試。”
丁潛和杜志勳兩人的目到一,出火星。
嚴果坐在一旁,正呆呆的著他們說話,似懂非懂的,忽然衝他們笑了笑。
笑容曖昧,讓人有點兒捉不。
……
……
刑警隊,心理測試實驗室。
測謊在實驗室裡專門的一個小房間裡進行。
房間牆上有一面巨大的單面鏡,房間裡的人看到的只是一面反鏡子,但在鏡子另外一面卻是一間大屋子,屋子裡的人隨時可以觀察審訊房間裡的一舉一。
此時,屋子裡聚滿了人。誰都不說話。空氣都彷彿變凝固的。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鏡子另外一邊的房間裡的景。
嚴果被一個警領進房間,的份比較特殊,連犯罪嫌疑人甚至都算不上,也沒有給戴手銬,神比較輕鬆。
負責作的王警讓坐在帶扶手的靠背椅上,丁潛坐在測謊儀後面冷靜的看著。
測謊儀由傳、主機和微機三部分組。結構並不複雜。
王警讓嚴果把外套掉,嚴果有點兒張,但還是順從的掉外,只穿了一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