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慢慢掀開手掌,下面是空的。“no。”
右手掀開,表在下面。“yes。”
雙手飛快一合再分開,扣在桌上。
“媽的。”鄭警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丁潛是真氣人。可表也是好表哇。
猜對了就能拿到表?這傢伙一本正經的樣子難道是人傻錢多那夥兒的?
鄭警這次按住丁潛的右手。
“no。”丁潛說。
掀開右手。沒有表。
鄭警下意識看向丁潛馬上要掀開的左手。
“yes。”
丁潛說話的同時忽然掀開左掌。
下面也沒有手錶。
鄭警瞬間愣住。
丁潛右手飛快的兜住他的頭,往下一按。“睡。”
鄭警一頭紮在丁潛早已經張開的左手掌裡,瞬間失去了意識。
這一套看似不可思議的魔法實則涵蓋了瞬間催眠最基本的要素——
先讓人的思維進催眠師設定好的固定意識模式裡,再突然打破這種模式,讓突發信息瞬間超過人腦載荷,在人神於能量最低點時發出催眠指令。
丁潛從兜裡掏出了手表重新戴上手腕,笑著對鄭警說:“這麼貴的表能輕易給人嗎,連這你也信?”
他整理整理服,出了問訊室,輕快的穿過刑警隊大廳。問訊室跟審訊室不一樣,進去的大多是證人,報案人,所以看見他的警察也沒太當回事兒。
半路上還遇到了郭蓉蓉,郭蓉蓉還問他,“你昨天去哪兒了,杜組長一直在找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況。
“是嗎,我已經見過你們組長了。”
“哦。”郭蓉蓉還懵懵懂懂嗯了一聲。
丁潛前腳剛走,杜志勳急匆匆趕過來,進了問訊室,看見鄭警趴在桌上,一不,還以爲出意外了,趕拉起來,一看鼻子好懸沒氣歪了,這傢伙居然沉沉大睡。
他纔剛剛去喝口茶的功夫,再回來看監控,丁潛的人就沒了。
“醒醒……”杜志勳用力把鄭警搖醒。“你在幹什麼,丁潛人呢?”
“我……我這是咋啦……”鄭警暈暈乎乎,腦子混漿漿的,完全不清醒。
杜志勳把他丟在桌上,氣沖沖出了問訊室,逮著個人就問:“你剛纔有沒有看見過一個男的從問訊室出來……對,他姓丁……”
“組長,我剛纔看見了。”郭蓉蓉站在杜志勳後說。
“你看見了?他去哪兒了?”杜志勳丟開其他人,迫不及待的問郭蓉蓉。
“走了呀。”
“你爲什麼不攔住他?”
“他都說了,剛跟您見過面。”
杜志勳看著郭蓉蓉很認真的表,簡直抓狂了。
“該死的!你真以爲你逃得了嗎!!”他咬牙暗罵。
他雖然早就知道丁潛這個人,但之前從來沒有跟他打過道。
一開始有宋玉林極力推薦,杜志勳還不是特別重視這個人,現在他的看法已經開始改變了。他在丁潛上嗅到了一危險的氣息。
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
……
站在天臺上,著夜中燈火璀璨的城市。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放心的解開自己頭上包裹的層層紗布,坦然展出原本的容貌。
每個人都。
都有一個公主的夢。
即便是相貌平庸的人,在茫茫人海中也能夠遇到欣賞自己的男人,而,甚至連這個普通的願都無法實現。
人們可以接一個相貌平平的人,卻無法接一個“嚇人”的人。
就是那個嚇人的人。
凡是見過真正長相的人,都會瞬間驚恐,刻薄的人會毫不掩飾的顯出厭惡,善良的人也會流出同。
在別人眼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異形。
活著對來說,已經只剩下折磨。
走到天臺邊緣,踩上牆垛,腳下是三十米落差的地面,毫不在意,張開雙臂夜風穿過,吹拂著臉龐的覺。
忽然!
耳邊傳來一聲狗吠。
把從幻想中驚醒,接著聽到腳步聲向自己走來,在自己後站住了,一聲不吭。
一個年輕人在夜裡獨自一人的時候發現後有一個人一聲不響的盯著自己,無論是誰都會嚇得魂不附,只有例外。
因爲知道,沒有哪個男人真敢。會讓所有男人魂不附。
到很稽,甚至不想馬上回頭,怕嚇跑了後盯著自己看的那個人。被人關注的覺真好。哪怕對方不懷好意。
“你不止一次想過用跳樓的方式結束自己嗎?”
後那個人說話了。
是個男人的聲音,還帶著磁的嗓音,讓人不難聯想到說話的是個很吸引人的男人。
嘆口氣,遇到的不是流氓。
“你是誰?”問。
“前行失憶癥真有這麼可怕嗎?剛剛幾小時不見,你就把我的聲音都忘得一乾二淨?”後的人說。
轉回往後看,毫不在意腳下是幾十米的陡崖。
果然是一個長得不難看的男人。
更出人意料的是這個人男人看到自己猙獰的長相,居然沒有表現出毫恐懼。
“你不是把我長相也忘了吧,一般人見過我都不太容易忘記我長什麼樣。”丁潛說。
“我沒忘,”嚴果說,“我們在刑警隊剛見過不是嗎?”
“還好你有印象,那我們談話就方便多了。要不然,我還得花一兩個小時給你敘述整個案。
“我的失憶癥也不是那麼快就忘得一乾二淨,再說今天下午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希在你的印象中,我不是一個壞人。”
“我不想見你。”嚴果跳下牆垛,想要離開。
“看來,你果然把我記住了。”
“……”嚴果腳步不停,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我可以理解爲你是怕我嗎?”
“……”
“雖然你勝過了測謊儀,但是你沒騙過我的眼睛。你……並不是無辜的。”
嚴果走到通往樓下的小門門口停住了。
緩緩轉回。
疤疤癩癩的臉,一雙冷漠肅殺的眼睛瞅著丁潛。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小時候,爺爺一直讓我看兩本泛黃的無名古籍,半文言半白話,我只能強記硬背下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人點死人燭,鬼吹活人燈,河底古墓、秦嶺密藏、無骨人城……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將我拉進一個又一個千古懸局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