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蕓忽然想起來什麼，轉朝另外一邊跑去，丁潛愣了一下，不過看樣子，吳蕓不是想逃跑。過了一會兒，牽著一條尖大狼狗回來了。

狼狗朝丁潛低吼兩聲，威脅的亮出鋸齒般的牙齒。

……

……

三輛警車風馳電掣停在人民醫院大門口。

從車上紛紛走下荷槍實彈的刑警。

杜志勳面沉似水的帶著警員們走進大廳。把值班醫生和掛號等看病的人都驚到了。

他帶著警員直接趕到263病房。

房中沒人。

孫建洲找來值班醫生，醫生也不知道病人去了哪裡。

孫建洲也有點兒慌神了，對杜志勳說：“難道丁潛真把嚴果帶走了？”

杜志冷笑，“我把丁潛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想到了，醫院本來是他最不敢來的地方，沒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這個人真有意思。”

“那他能把人帶到哪兒？”孫建洲問。

“哪兒都沒去，應該就在醫院。”

……

……

“跟我走吧。”丁潛說。

“去哪兒？”

“自首。你唯一的出路。”

“……”吳蕓冷笑，一不。

“我是心理醫生，我可以爲你做一份神病證明。”

“你是在憐憫我嗎，因爲我悲慘的遭遇？你覺得這樣可以讓自己的心裡好一些？”

“……”

“你自以爲你這樣很高尚嗎，其實你跟其他人一樣虛僞，自私，你們故意表現出高尚，只不過是掩飾自己冷漠心的遮布而已。”

“……”

“我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淪落今天這樣人不人鬼不鬼，這麼多年，可有一個人真正幫過我，爲我說句公道話。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至，我能幫你活下去。”

“後半輩子都關在神病院裡嗎，哈哈哈，把我像一樣關起來，那和判我死刑有什麼區別。”

“難道你……”

“不，你別搞錯了，我還沒想死。”吳蕓冷的一笑，“我爸死後，只有你知道我吳蕓，可惜你對我的測謊失敗了，你的上司已經不信任你了，你現在再對他們說我是吳蕓，又有誰會相信你呢？”

“是啊，沒人會相信。”丁潛苦笑了一下。

“要不然，我怎麼會對你如此坦白呢。你以爲我還是當初那個需要同的任人擺佈的小孩嗎。我現在可是一個嗜的連環殺人狂。你也可以我食人魔，嘿嘿嘿……”吳蕓朝丁潛出舌頭，做出嚇人的鬼臉。

“是啊。不管當初怎樣，你現在已經變了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我要把你繩之以法。”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你首先得證明我不是嚴果，是吳蕓。但估計做dna匹配的話，你的上司不會同意你那樣做。很頭痛吧。”

“是很頭疼，不過，我也不是找不到證據。”

“你有證據麼？”

丁潛指指邊那條狼狗，“這條狗之前一直在你爸家裡養的吧。”

“……”

“吳宏勝被捕那天，它跑丟了。沒想到跑到了你這兒。它躲在病牀底下，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爲是個人呢。我猜，你在殺害那六個同學的時候，肯定把他們的臟餵給這條狗吃過吧。殘留的臟上留著狗的牙印，應該就是它。狗牙和人牙一樣，每個個都有獨一無二的牙印。我們只要給它做一個牙模就行，跟被害人臟上的牙印對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同樣一條狗。”

“原來是這樣，沒文化真可怕。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恨蔡琴，簡直誤人子弟嘛。”吳蕓自嘲。

“來，駱駝。”牽著狼狗走到樓邊。

丁潛已經意識到要幹什麼了，還未等阻止，吳蕓雙手一推，毫無防備的狼狗慘著掉下樓。

“這樣行了嗎，樓下的死狗現在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吳蕓冷笑著看著丁潛，“沒文化的人，只好用沒文化的辦法。”

這個人的冷酷無實在讓人驚駭。

已經從當年那個含冤自殺的小姑娘變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狡詐兇手

“如果我早一點兒告訴你我還有證據，你是不是就不會殺它了。”丁潛惋惜的說。

“你還有什麼證據？”吳蕓將信將疑。

“疑點往往對應的就是證據。”

“……”

“你和蔡琴都患有前行失憶癥，爲什麼把自己做過的事都忘了，而你還能記憶起關鍵的部分？我在給你進行催眠的時候，你確實是忘記了兇手是誰，否則我早就懷疑到你了，失憶癥了你最好的掩飾，甚至幫你騙過了測謊儀。可是你計劃殺人的步驟那麼周，你又是通過什麼辦法都記住的呢？”

“你想到了？”

“其實很簡單……日記。”

“我哪有什麼日記。你看見過我寫日記嗎？”

“你的日記都記錄在漫畫冊裡沒錯吧，你平時沒事兒就手捧著一本漫畫。其實你不是在看漫畫，你是在看你該做什麼。你通過不斷的提醒，讓自己完一系列犯罪。犯罪之後，你就把不需要的日記丟掉，幾天之後，你自然就把這件事忘記了。所以，即便面對再聰明睿智的警，也不可能從你上看出任何破綻。因爲你的記憶確實是清白的。”

吳蕓默然看了他一會兒，發出神經質般的嗤笑，“嘿嘿……嘿嘿嘿……給你滿分，你答對了……不過可惜，你早一點兒想到就好了，那些漫畫我已經都銷燬了。”

丁潛一凜，注視著。

“眼看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罪犯就在眼前，你卻抓不了，很失是不是？”吳蕓極盡嘲弄，“當然你還可以打電話報警，把我抓起來。但你的上司會不會答應就難說了。”

話音剛落，杜志勳帶著警員衝上了天臺。既有特案組，又有刑警隊。把兩人的退路都堵死了。

“真是說曹曹到。”吳蕓看了一眼，扭頭朝丁默狡黠的眨眨眼。

丁潛面苦相。

“你果然在這，丁潛。我差一點兒就以爲你劫持病人潛逃了。”杜志勳走到近前，帶著嘲弄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