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主意,先自己調查一番,如果能發現妹妹所說的那個神人,就爭取找到一些證據,然後報警。
回了一趟家,放下琴盒,換了一套不太起眼的服,悄悄出門。
父親蔣元看兒行匆匆,還問了一句,“小馨,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顧不上回答,只是“嗯”了一聲就出門了。
看看手機時間,現在晚上八點半。
天已經黑了,樓下納涼的人大都回家了,小區顯得有些空。從一號樓開始,一棟樓一棟樓的繞圈,留意邊經過的人,其實也沒遇見多人。儘管是在自己家裡,走著平時都走慣了的路,但是想到自己可能會遇見一個綁架了自己妹妹的罪犯,心裡就不免砰砰跳。
一直在小區裡走到十一點,路上連一個人都沒有了,才放棄。今天出來的時間有點兒晚,決定明後幾天不去酒吧,多花點兒時間把小區裡裡外外走幾遍。哪怕機會渺茫,也決心試一試,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第二天,蔣雨馨沒去上班,吃完早飯就下樓了。
這個小區建也有十年了,屬於半新不舊,有18棟樓,六七百家住戶,有的自己住,有的出租給外人,真要是找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但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只要綁架妹妹的那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肯定就能把他認出來。
蔣雨馨一棟樓一棟樓的繞圈。白天的人比晚上多多了,形形,什麼樣的都有。蔣雨馨逐個打量,也沒當過警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算可疑,什麼樣的不算。憑直覺,發現那些長相發賊的人,都會仔細觀察一番。有的人發現在瞅自己,也懷疑的瞅著,弄得雙方都很尷尬。
這樣消磨了大半天的時間,“可疑”的人也發現了幾個,還拍下來了。
了,買了麪包和礦泉水,就坐在小區長椅上歇息,吃著麪包和著水,掏出手機,就像欣賞戰利品一樣,翻看那些“嫌疑人”的照片,一個個研究。
研究了一番之後,發現了這些人的共同特點——長得醜。好像除了長得醜以外,也沒有發現其他值得懷疑的地方。
“難道是我直覺錯了?長得漂亮的人也可能是罪犯吧。”不有些困。
不知爲什麼,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心理醫生丁潛。
這個人萬一是兇手,那該是什麼樣子的?
正在胡思想,無意中忽然覺有道閃晃了一下,十分刺眼。
扭頭看看,沒看到是什麼東西,本來沒當做一回事兒,過不長時間,那道閃又晃了一下。
可有點兒警覺了。用眼角餘確定了閃的位置,慢慢向右看過去。
有兩個小孩拎著小桶蹲在地上摳土玩,本沒有發的東西,不可能是他們。
蔣雨馨的目越過他們,在他們後有棵老榆樹,枝葉茂盛,樹冠如傘。
突然!
看到了發的來源。
從樹後出一隻手,正拿著一個小鏡子往這邊照。
閃肯定就是小鏡子反出來的。
蔣雨馨驚訝的盯著鏡子。
那隻手彷彿到驚嚇似的,倏地到樹後。
是有個人拿著鏡子在樹後照嗎?
蔣雨馨全的汗一下就豎起來了。
現在畢竟還是白天,沒什麼可怕的,忽的站起,朝那棵樹跑過去。?不管那個人出於什麼目的,是不是在照,都要當面質問,查個一清二楚,
繞過榆樹,結果發現樹後沒有人。只有一個捻滅的菸頭。
四下張,遠遠近近都有行走的人,也分不清楚是哪個了。
憑直覺選中了一個穿灰夾克衫的男人,在後面跟著,不敢跟太快,怕對方覺察,也不敢跟太慢。
那個男人似乎沒有發覺後面有人,在前面走得不不慢。
他進了小區一家超市,蔣雨馨也跟了進去,隔著貨架的空隙打量他——二十多歲,臉上還有青春痘。
蔣雨馨心裡懷疑,真的是這個人嗎,我沒看錯吧。
“嗨,小姐。”
“啊?”蔣雨馨一個愣神,發現那個人男笑瞇瞇的著自己。
他已經發現自己了,這下把弄得手足無措,臉蛋兒發燒,好像錢被發現的小孩。
“我不小姐!”紅著臉糾正。
“哦,我不知道你什麼,我王鍇,我們……我們個朋友吧,你什麼?”
看這傢伙笑得臉都開花了,他是誤會了,還以爲自己走桃花運,被一個大人相中了。
“這個……”蔣雨馨一臉尷尬,想辦法。無意中瞥見超市門外有個人影。
那個人站在一樓的拐角,正在悄悄著超市。他的樣子有點兒可疑。很怕被發現似的,儘量藏自己,但又探出半邊子往這邊張。
蔣雨馨一下想起妹妹說過的那個可疑的男人。
顧不上向自己獻殷勤的青春痘男,急忙走出超市,那個可疑的男人刷一下就不見了。
飛快的跑過去,剛纔那個可疑人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了。沿著樓繞過去,走到了其他樓羣之間。遠遠近近有些人,散步的,聊天的,下棋的,打麻將的…… wωω▲ttКan▲C〇
蔣雨馨又發懵了。
藏一粒米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粒米扔進一堆米里。
現在才意識到,罪犯如果真的藏在這個小區裡,想把他找出來還真不容易。
怎麼才能抓住他呢?
冷靜下,忽然靈一現,冒出了一個主意。
這個主意有點兒冒險,但眼下也只好一試。
朝人的地方走。
這個小區蠻大的,業辦公室和鍋爐房後面比較偏僻,去的人。
猜這個傢伙如果一直在跟著,肯定願意往人的地方走,索投其所好。不知道其他人失蹤,罪犯究竟用了什麼手段,但在大白天,想對方不至於敢這麼明目張膽敢綁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