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流浪漢欣喜若狂,以爲撿到了多值錢的東西。他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行李箱,結果,他們看到的是一溼漉漉的泡得發白的……
接到報案後,刑警隊馬上出,包圍了發現的現場,詢問了兩個報案的流浪漢。在接下來的搜查中,意料之外又在土坡之上發現了一個拉桿行李箱,一半出地面,一半埋在土裡……
……
……
杜志勳下了警車,站在泥濘的路上,環顧四周環境,是一個東西朝向的坡路,南面有一片正在拆遷的舊房子,北面是一個河堤,下面就是沙河。
杜志勳和特案組警員們來到了發現第一的地方。
拉桿箱還保持著流浪漢最初發現它的樣子。只是已經敞開了箱蓋。
裡面蜷曲著一個短髮的人,手腳都被綁著。即使不用把的頭轉過來,從側面也能看見從角開始合的麻線。這個鮮明的特徵讓杜志勳他們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個人被泡的全發白,上的管變得又黑又突出,猶如漁網一樣印在皮上。
柳菲來到前,蹲下,一邊檢查一邊說:“死者已經出現了腐敗靜脈網。暴在空氣中,一般要5到7天才能變這樣,但死者是埋在地下,封在箱子裡,在缺空氣的環境下,腐敗速度也會隨之減弱。我推測,這個人的實際死亡時間在兩週左右。”
“你怎麼知道是被埋在地下?”年小問。
“這麼大的箱子放在路邊,不出幾天就會被人發現的,被害人也不至於窒息而死。”柳菲本不屑於回答這種低智商的問題。
“你確定是窒息死的?”杜志勳問柳菲。
“表沒有明顯的傷,但在脖子上有幾道凌的指甲抓痕,一般當人不上來氣,就會本能的抓撓自己的臉皮和脖子,或者是能到的什麼東西,箱子裡面正好找到一些抓痕,死者兩隻手的手指甲都折斷了。死得很痛苦……”
“……”
杜志勳看著泥地上的痕,這痕跡一直延到了土坡上面。由於缺植,昨晚那場大雨把疏鬆的土壤全給衝開了,把泥沙從高衝到低,匯積了淤泥。
杜志勳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進泡得稀湯湯的黃泥水裡,費力的爬上了土坡。上面也有一些警員,正在拉警戒帶,把距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圈起來。那裡有個箱子一樣東西出一截在泥地上。刑警隊的兩個法醫正在隊長孫建洲的指揮下小心翼翼的挖掘。
杜志勳回過頭尋找地上的痕,在距離他腳下三四米的右方有一凹陷,泥水裡還漂浮著連拔起的草。如果那些泥沙沒有沖走,那凹地應該是一個小小的鼓包。位置在路邊,不太引人注意。
由於昨夜雨勢太大,土包被徹底衝開了,埋在土裡的行李箱便沿著溼的斜坡到了坡下。
要不是因爲這場雨,誰會想到罪犯會把被害人埋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杜志勳忽然看見泥水裡有截白的東西,他彎腰從泥裡拽出來,是一截ppr塑管。
他下了土坡,把塑管遞給柳菲,柳菲說:“這個箱子一角在頭的位置也有一個小。”
用這管子試了一下,正好進了行李箱的小裡,同他們昨天在大學校園裡發現的裝的行李箱一樣。
杜志勳回到土坡上,來到發現另外一個行李箱的地方。此時,那兩個法醫已經把行李箱挖出,打開了箱蓋。正在進行初步檢查。
刑警隊警員圍在四周,目瞪口呆的看著,包括孫建洲在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杜志勳站在他們後,往行李箱裡了一眼。
同樣蜷的,同樣的手腳捆綁,同樣鮮明駭人的方式,每一針都,細緻,一不茍。
無法想象,這幾十針上百針給被害人帶來了多大的痛苦和神折磨。兇手如此這種古怪的變態過程。
丁潛居然說,這個罪犯就是一個普通人,像千千萬萬在這座城市打工的普通人一樣,工作單調,薪水可憐,生活無聊,家庭爭吵。
這大概是衆多人到中年,還再爲生計奔波辛勞的中年人的寫照。他們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人羣,也是最容易妥協現實的人羣。
就像生在皮上的黑痣,它們年復一年,醜陋不變的呆在那裡,讓人都懶得多看一眼。誰也不曾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傢伙也會突變,爲最致命的癌癥。
現場取證完畢,兩連同行李箱一起被擡上法醫車後備箱。
杜志勳問孫建洲,“聽說電子科技大學離這裡不遠,在什麼地方?”
孫建洲左右看了看,思索了一下,指著南面那片馬上要拆遷的舊房羣說:“應該是那個方向吧。穿過那片房子就是了……你看到那片樹了嗎,好像就是電子科技大。”
“咱們去走走吧。讓他們先回局裡。”
“現在去科技大?”
“嗯。”
孫建洲出苦相。
這到泥濘,沒一塊好地兒,這麼老遠怎麼過去啊。但又不好駁杜志勳的面子,只好著頭皮跟在他後面,杜志勳倒不以爲然,興致的走在前面,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稀泥前行。
大約走了七八百米,過了舊房羣,眼前霍然開闊,在一眼不到邊的柵欄圍牆後面是整整齊齊的樹木和房屋。還有一個尖尖的鐘樓,突兀而上,直指天空。
“這就是電子科技大了。”孫建洲口氣,指著對面說。
“哦。附近應該有後門吧,陪我一起找找。”杜志勳彷彿沒有看到孫建洲愁眉苦臉,眼睛裡越發有神,甚至帶著一抹笑意。
“……”
……
……
杜志勳回到刑警隊,法醫室裡的檢剛剛結束。這次檢是柳菲和平江刑警隊的兩個法醫協作完的,速度自然快很多。也因爲之前已經檢查了三個被害人,這兩個輕車路,很容易就確認兇手的作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