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別激我，看來你是真的要和離嗎？

楚汐見他實在可憐，當下忍不住幫襯：“好了，說你氣，那就是氣了，問那麽多做什麽？”

問了有意義嗎？

不知道人被男人疼的特權就是無理取鬧嗎？

秋娘：“沒錯，沒錯！”

楚汐再次提點賀遠霖：“可的子永遠不會犯錯，若真有錯，你就該反省，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麽。導致我們犯錯，甭管是非曲直，隻要不是大事，你認錯就對了。”

秋娘從來沒聽過如此聽的言辭。

突然有種相見恨晚之。

楚汐所講何嚐不是心中所想。

由衷歎：“你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賀遠霖麻木，他聽不下去了，楚汐這樣的歪理，秋娘竟然認可？

他默默上前：“秋娘？”

秋娘：“恩？”

“你真不吃餛飩嗎，都要涼了。”

怕秋娘惱，他又小聲補上一句：“你若不吃，我便替你吃了。”

楚汐開眼了。

原來作死不分男。

秋娘怒！

“滾！”

賀遠霖滾前，若有所思，然後順手提走了那碗餛飩。

——

看夠了八卦，楚汐也不好繼續待著，又坐了會兒，便要離去。

前麵不遠便是點心鋪子，楚汐打算買幾道帶回去。

可還沒走近，就見裏麵有人執起掃帚，把瘋瘋癲癲的婦人趕了出來。

“滾滾滾，瘋婆子，別打擾我做生意，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晦氣！”

裏的瘋婆子看上去的確是個神誌不清的。

披頭散發，明明如今的天氣冷的讓人打哆嗦，卻穿著一件單薄的裳。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好似是讓人掐出來的。

上東一塊的汙穢，西一塊的泥，顯然髒到了極點。

“你看到我相公了嗎？”傻傻的出腔，逢人就拉著人問。

“沒有沒有沒有，離我遠些。”路人嫌上的味道過重，紛紛捂著鼻子。大步離去。

卻也有三五群湊在一起的，對著那瘋人指指點點：“這都什麽破事呦，好好的人就給糟蹋瘋了。”

“這侯娘子是個懂事乖巧的，偏偏沒好命，被繼母賣去嫁給家，這家雖說也是家大業大，可就是一個狼窩。”

不然，怎麽會沒有姑娘樂意嫁，隻好去花錢買媳婦。

一旁布羅的婦人認同的點著頭，顯然也有所耳聞：“可惜了，那繼母也是狠心，得了錢，便對不問不顧，那親爹又是個不敢窩裏橫的，慫的要命，隻敢躲在角落哭。”

可笑的是，他就這麽一個兒，剛娶的婦人帶著前夫的兒，貪婪的花著賣他親閨的銀子，他連一個屁也不敢放。

那黑心婦人也不怕遭天譴。

家，哪裏是善輩。

對著買來的媳婦沒當人看，侯娘子遭蹉跎，不出半年，竟老了三四歲。

那夫君，生俊，與他名字很是不搭，醜的不行，又是個四留的。

除了一時興起，拉著快活，旁的便是非打即罵

這也罷了，總歸有條命，有口飯吃。

可偏生那生俊昨日失蹤，他邊的小廝也讓人一子打暈。

“聽說，生俊消失的地方，一地是。”不是那小廝的，除了那生俊還能是誰的？

一夜無音訊，家可是找瘋了，上上下下，各搜羅，甚至求著尋上了衙門。向青天老爺求助。

家作惡多端，最為潑皮耍賴，恃強淩弱，名聲是差到了地底。

有人暗地拍案好，隻說這是報應。是仇家來尋仇的。

那俊生，也不知如今是活著還是沒了氣。

“可憐侯娘子無所出，俊生一出事，夫人就把他掃地出門，說是個禍害，就是克的兒子。我呸。”

說著這話的大娘最見不到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了淚。

又看著大街上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說些什麽的瘋人。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個白麵饅頭，甚至不嫌髒，上前送到手裏。

“孩子，吃吧。大娘家中的人走的走，死的死，也缺個伴，不如跟著大娘走，你我啊，都相互不嫌棄。”

楚汐蹙了蹙眉，轉去問落兒：“他們指的家是哪家？”

沒聽說過。

家做陶瓷生意，與楚家是沒發比的富貴。

可到底家和朝廷員攀上那麽點關係。正是前些日子被禹帝痛斥貪汙賂而流放的鄭榮。

鄭榮不出事前，得他庇護，家可是不得了，趾高氣揚，鼻孔要朝天。

可一出事，家撇清關係都來不及。

可不了人人喊打之輩。

落兒卻是麵訕訕，他把楚汐拉遠，聲音輕的如風一吹就散。

“姑娘這是忘了麽？”

聽著這語氣，楚汐有種不好的預。

“我該記得嗎？”

落兒也不知無奈於楚汐的健忘還是煩躁於楚汐再度問起。

捂著，見周邊無人，很是謹慎道：“就那俊生，姑娘先前還與他有……。”

到底這些要顧忌，落兒便隻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楚汐：？？？what？

落兒見麵帶震驚，當下道：“忘了也就忘了，總歸不是好事。可不能讓姑爺知道了。”

楚汐真的佩服配了，這丫的怎麽就這麽會招惹男人？

備胎一個接著一個，帶給一個又一個未知的驚喜。

若隻是尋常商戶，眼界頗高的配如何看得上？還不是想著有鄭榮幫襯，沒準那俊生努把力，還能做個太太。

可從方才那一番對話中，那俊生就不是個東西啊！

也不知配是怎麽想的。

好不容易從賀家看戲得到的快樂，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楚汐吐了口氣，說話很是艱難：“哦，知道了。”

落兒憤憤道：“那俊生就是活該，我看死了正好，長的醜陋，還好意思取這個名，看他一次就想作嘔一次。”

楚汐：可見前太子被廢，配投醫，甚至都沒了那麽多的要求，開始不擇食。

楚汐：“真的很醜嗎？”

落兒肯定：“醜的沒眼瞧，臉上不是痘疙瘩，就是痘印。”

楚汐：！！！我好像有印象了！！！

上回在齊家藥鋪邊上，就是這麽個醜東西，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