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水,靜謐如寂,出了蘇府的無憂和杜鵑換了衫,穿上杜鵑早就準備好的男裝,瞬間變了風度翩翩的年。
目如朗星,清俊高雅,翩然風逸,看的無數夜遊人讚歎,皆暗道:這是誰家年郎,這般的風姿實在惹人注目!
“小……公子,我們這是去哪裡?”化爲年隨從的杜鵑疑的著無憂。
“到了你就知道了!”無憂笑笑並不回答。
其實今夜是魯莽了,可是誰又能說,這不會是今生的機遇呢?
那裡的主人神通廣大,若是自己能結識與他,以後若有事相求,自然會多一份機會,何況若是想要救舅舅,這人是唯一的機會,在危險都要試試!
杜鵑聽了無憂這樣說來,也就不在追問,雖然爲人直爽,但下人的本分還是知道的,否則蘇夫人又怎麼會將安排在無憂邊做大丫頭。
主僕二人一路默不出聲前行,最後進了一條長長的巷子,兩邊的牆刷灰白,無憂停在兩扇式的硃紅大門,轉頭了杜鵑,指了指那閉的大門“到了,你去敲門!”
杜鵑站定,擡頭,門楣上,黑漆匾額,鎏金題字,繁楷書,字形娟秀優,題有“邀月居”三字。
杜鵑心中雖有疑,卻一聲不響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中年男人,開了門,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公子,裡面請!”既不問無憂來幹什麼,也不問無憂姓甚名誰。
“有勞!”無憂有禮的道謝,主僕二人跟著中年男人進了邀月居,走過前院,進了一條通道,通道的盡頭有一拱門,拱門後面是一個很大的庭院,庭院盡頭是一個三層的飛檐硃小樓,小樓的外觀非常緻觀,在夜中更有一種超俗世之。
庭院同樣不俗,周圍種著常青樹,看向那樓閣的門楣,黑漆金字,蒼勁有力的字,隸書:邀月樓。
此時,略帶寒意的夜晚,邀月樓的二樓卻人頭簇擁,甚是喧譁,微笑著進了那樓閣裡面,紅木傢俱,古玩玉擺設高雅,看來邀月樓的主人品位不俗,也是,他那樣的出,又怎麼會俗。
樓道的左側是上二樓的臺階,臺階的盡頭正對著兩扇式朱漆門,門敞開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還有滿眼的人羣,當然清一的男子,就像此刻在別人的眼裡,何嘗不是一翩翩年。
攏了攏領,往那門裡走去。
還未進門就聽見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邀月居以文會友,今日以梅爲題,希各位公子作出佳句,洗滌這凡塵俗世之煩擾!”
以梅爲題?
無憂心神恍惚了起來,想起曾經那宮家無憂院的那片梅花林,因梅癡,那男人爲找來梅花的許多品種,有硃砂,宮和綠萼等等,那片梅林曾是最逗留的地方,也是整個江州人津津樂道的地方,那是宮家主人對夫人的一片深。
深?無憂冷冷一笑,包藏禍心的男人,用男人慣用的手段,甜言語加質的浪漫輕易的捕獲了那顆天真單純的心,所以活該落得那樣的下場!所以今世再不做愚蠢的人!
還記得滿樹滿園的梅花凌寒而開的景,那是最的景,猶如一簇簇白玉,晶瑩潔,似雪非雪,卻比雪花更奪人眼球,鼻息之間,盡是清幽的香氣,而比這更迷人的是盛開的梅花下,那男人溫的眼神:忽見寒梅樹,花開無憂院。不知春早,疑是心上人。
曾將他的這首詩收若珍寶,誰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那男人投資的手段罷了!
而卻爲了那虛假的葬送了自己和親人的幸福,真是愚笨之極!
紅的花瓣在風中飄落,空中旋轉著,緩緩落地,淺笑,隨著旋轉的花瓣飛舞,手接住雪花般的花瓣,如蝴蝶的翅膀,落在掌心,憐惜著落紅不是無,化作春泥更護花,而那個男人則憐惜著擁著,人比花,心似菩薩。
不過,那所有的深,所有的憐惜到頭來,都是笑話,他一手導演的戲碼。
“公子,你怎麼啦?”小姐的神爲何如此淒涼,似乎葬心般的痛。
杜鵑拉了拉無憂的袖子,無憂一愣,一下子回過神來,說好了再也不想,爲何不經意又再次墜那痛苦的回憶裡。
“進去吧!”無憂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平靜自己心神,然後,了進去。
現在,沒有時間緬懷過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要救舅舅,沒有時間想曾經的錯!
曾經錯了,可是老天給了機會,既然察天機,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舅舅們走向死亡,老天給了重生的機會,要做一個不一樣的無憂,改變的人的命運。
邀月居,會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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