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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說好的選秀綜藝竟然》 第72章

第六十七章. 祭壇

6號副本的大門“轟隆”一聲閉合。

走出門外的巫瑾最後回頭——

芒跳躍閃爍, 視線穿過寂靜的伊甸園,能看到衛時站在高臺, 逆著姿拔壯碩。

衛時換下了那張原本屬於井儀的“人牌”。

花紋繁複的尖肋拱頂門終於阻隔了年的視線。

副本集的機關轉再次響起,已是在重塑下一次場景。

巫瑾轉, 心臟激烈跳, 不知道是因爲剛才的並肩作戰,還是最後大哥替他理好槍帶。

此時四周攝像頭靜止, 顯然導播大廳的直播已經移向別——最後幾分鐘兩人完規避鏡頭。

巫瑾鬆了一口氣,心的兔子球球卻使勁兒用小爪子刨啊刨,把記憶翻七八糟。兩小時前“審判牌”副本再次浮現, 大佬他按到棺材裏焐熱的場景和剛才重疊——

明明躲避鏡頭的時候張得要命,心底卻泛起祕歡騰。

巫瑾不的把心裏撓個不停的兔子爪爪按下來, 小圓臉再擡起時已是警惕備戰狀態。

面前是悉的哥特式迴廊,風格一致的花窗玻璃與浮雕裝點在迴廊兩側。上方是高聳的尖頂,以及昏暗的

巫瑾微微一頓。

三次走進迴廊, 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強烈,甚至溫度也比之前更高。

頭頂傳來轟隆隆的機關聲,如同巨石滾過。巫瑾記得在剛場時,白月小隊四人同時聽到過類似聲響。

他仰起頭, 藉著勉強敞亮的頂, 終於看清了這座哥特祭壇的上端。

集而又錯落有致的尖頂之下, 是一座巍峨的神像。

與懸浮在副本上空的天使雕塑不同, 神像的位置更高, 像是凌駕於每個副本之上,眸子裏映出淡淡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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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戴翼帽,手執雙盤蛇帶翼權杖,披斗篷,冰涼的巖石塑造了他的整個軀,腳下是近乎熄滅的火塘。

神像與火塘渾然一,在虛空靜立,與腳下角鬥搏殺的各個副本隔絕,如同天堂與地獄無法相接。

火塘上方有一小簇火苗,似乎就是頂的來源。

火苗初生時還很脆弱,像是在黑暗中索前進,繼而被呼嘯的強風吹散,火星卻仍掙扎向前,頃它被另一簇火苗溫接納、融合,在即將抵達火塘的一瞬又驟然被狂風擊中,頹然消散。

周而復始,循環往復,火塘似乎永遠不會被點燃。

走廊就是被不斷躍、熄滅的火照亮。

巫瑾收回視線。

他認得頂端的神像。甚至整座建築,無論是雕刻還是玻璃畫上都能見到這位神祇的影。

被稱作“宇宙智慧的傳達”,神通、占星與鍊金的起源,希臘神話中“三重而偉大”的赫爾墨斯神祇。

整座建築都是因對他的頂禮拜而建。

然而從一座雕像出發,能推斷出的線索實在有限,畢竟玄學向來以晦著稱。巫瑾暗暗記住神像方位,向記憶中的資箱去。

人”副本結束得乾淨利落,白月小隊中,巫瑾是第一個從副本出來。

他在通訊中簡短報了一下方位,就迅速關麥。此時四人各自戰,小隊頻道中任何雜音都可能干擾到隊友聽槍。

他需要做的,是兌換資並在佐伊的副本前準備接應。

資箱前無人蹲守,先一步逃走的明堯已是不見蹤影。

巫瑾微微瞇眼,將從副本中收繳的權杖9投卡槽——

一張羊皮紙從資箱中掉落。

巫瑾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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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對了。聖盃是防,星幣對應子彈,寶劍兌換槍,權杖就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知識與邏輯——地圖、線索,或者規則。

羊皮紙被迅速攤開,一張殘缺的地圖躍然紙上。

巫瑾一頓,心跳猛然加速。

地圖中,副本不是正方形,而是圓角矩形,乍一看像是散落的卡牌。1~7號房間在地圖上被標註,其中1~6形一個詭譎的十字,幾乎全部縱向,唯有2號房間呈橫向。

1、2號位居正中,2位於1號房間的上方——就像兩張橫縱疊的卡牌。其餘四張如十字架的四臂展開,7號副本則在十字的右下角。

地圖最末寫了一行小字:“全宇宙智慧的三個部分,集三重偉大於一的赫爾墨斯,這是確鑿,無瑕的真理。”

巫瑾:“……”

這張地圖附帶的線索更多出於科普質,看來目的是爲了警醒選手注意上方的神像。

不過巫瑾進比賽前做了不功課,對這座神祇的背景並不陌生,相當於浪費了一句文字的線索。

但地圖上的繪製卻終於讓他把場景串聯。

不僅縱副本的是大阿卡那牌,副本的形狀也近似於卡牌。若干張塔羅牌以某種既定形狀排布——

如同將問卜之人將卡牌依次放,再逐一翻開,揭開命運的面紗。

巫瑾眼神陡然一亮。

第三場淘汰賽開宕的副本,不是散落、毫無規則的塔羅牌槽,而是能夠匯聚在一起,拼湊出某種占卜回答的牌陣。

正在此時,小隊通訊中佐伊聲音傳來:“小巫,我快出來了,2號副本。”

巫瑾神一喜,三兩下把地圖卷好,扛起背後七八糟的槍支就往副本門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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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昏暗的走廊,大門打開的一瞬數位練習生跑出,門新月芒冷然。

槍聲悍然響起。

白月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拔槍。

佐伊咬牙:“小巫,左邊那個帶頭盔的,狙他丫的!敢在副本里我!”

巫瑾點頭,兩人一前一後挾持涌出的人羣,霰彈槍與輕狙以兩個夾面鋪開火力,被狙擊的目標瞳孔驟,措不及防地被巫瑾一槍掄倒。

佐伊秒速補刀,銀救生艙彈出,槍械嘩啦啦出一地:“走!”

兩人搶了裝備轉撤退,巫瑾腦海中地圖再次描摹:“佐伊哥,這裏!”

白月終於集結,年歡快跑到佐伊前,這位白月狙擊手定睛一看差點瞪出了眼珠:“小巫你哪來這麼多槍?!”

一直到掩背後,巫瑾才吭哧吭哧回答,顯然被七八支槍的不輕:“就,上一個副本……”

佐伊:“人副本?!”

巫瑾點頭點頭,握手裏的寶劍國王,笑起來乎乎的。

佐伊似乎覺得哪裏不對,一時半會兒又反應不過來:“……你的隊友是誰?”

巫瑾乖巧眨眼:“一位C級練習生,姓衛,……”

佐伊略微放心。人副本指向不明,好在只要不是薄傳火那男,想必不會過於關注。

那廂,巫瑾咕嘰咕嘰大致描述了一遍副本,佐伊這才完全放心。

先前被“戰車牌”那人半路截胡,等他到“人牌”已經提示副本滿員,不得不繞到2號副本的“月亮牌”單排無法照顧小巫。沒想小巫匹配的還不錯,竟然擊殺了左泊棠。

最讓他滿意的是,小巫全場和匹配隊友說的都不超過十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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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規避了克森秀一羣瘋狂的CP

佐伊點頭:“看來那位衛選手人不錯,給你守了後背。出去之後小巫記得買點水果送給人家。”語氣類似謝幫自己看著孩子寫作業的鄰居大爺。

巫瑾眼神亮閃閃,拍脯答應。

佐伊思索:“不過你說那位衛選手最後換牌了?他卡著人牌做主場多好?怎麼想的……”

巫瑾一頓,心中卻雀躍。

大哥換了牌,就不會和其他選手組隊爲“人”……

啊啊啊自己怎麼能這麼想!做小弟爭寵是大忌!

巫瑾趕臉,順便自我批評了一番,帶著佐伊向資箱走去。

當佐伊拿出一張權杖牌時,巫瑾終於控制不住彎起了角。

“副本里搶的,”佐伊慨:“你佐伊哥好歹也是個C位。”

卡牌,第二張線索被吐出。

原本以爲能得到第二張平面地圖的巫瑾一愣。

這是一張視圖。

赫爾墨斯神像懸浮在半空,下方是如火如荼的逃殺副本。每間副本的正上方懸浮著一張卡牌——無疑就是控制副本場景的核心卡,22張大阿卡那之一。

這張視圖似乎在暗示副本被卡牌縱,與塔羅牌關聯。

巫瑾微微擰眉,正在懷疑圖紙與已知線索重複的檔口,忽然注意到一細節。

視圖中沒有繪製火塘,卡牌懸浮的高度卻恰恰與火塘重合。

他擡頭往上看去,再次看向火塘方位做確認。

副本結束後卡牌降落至高臺,可以被選手置換。那麼這張圖描述的就是副本開啓時的景——卡牌越過副本房間,懸浮在神像的腳下。

圖紙最下方同樣寫著一行文字。

“赫爾墨斯,第一位教會人們在祭壇上點火,焚化祭品的神靈。”

走廊上一片沉寂。

佐伊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祭品?什麼是祭品?”

巫瑾迅速將之前的線索解釋了一遍,最終卻微微搖頭:“提示不夠。還要再搶一張權杖牌。”

神像、火塘,與火塘平齊的卡牌以及牌陣。淘汰賽地圖無數脈絡複雜疊,冥冥之中似乎毫無集又像被一線關聯。

赫爾墨斯是塔羅占卜發源的神祇,賽場是在一座用於祭祀他的哥特祭壇。祭品應當被焚化,火塘卻始終熄滅。他腳下襬開的是一副牌陣,占卜的目的、結果都是未知——

塔羅牌陣千上萬,語義相當複雜。

例如課程中學過的三張時間流牌陣,從左自右依次代表過去、現在、未來,但從目前地圖上看,至有7張牌的存在,和“時間流牌陣”相比明顯超綱。

牌陣的學習需要一定時間,權杖牌獲取機率僅有14/78,即便人形兵魏衍能夠搶奪的牌面也不會太多。

或者說,很有可能,線索一開始就已經告知給了每個人!

巫瑾微微閉眼,記憶如流水趟過,回溯到第三個副本、第二個副本、開局,又到選手卡……

他心中微凜,在畫面中截取一段,開始迅速計算,繼而是兩週前被節目組放出的副本提示——

巫瑾終於睜眼。

臉頰因爲急促的呼吸而泛紅,眼睛卻亮的發

通訊中,文麟第三個從副本出來,正在和佐伊討論:“小巫說是牌陣?地圖裏只畫了7張牌,所以到底有幾張……”

巫瑾終於開口,聲線因爲劇烈的思考消耗略帶沙啞,頃才恢復清亮:“10張,10個副本,牌陣一共有10張。”

佐伊一愣。

巫瑾解釋:“審判牌的初始副本人數在27人,佐伊哥的第一個副本30人,文麟哥34人。選手一共300,副本數量應當在9~11之間較爲合理。也就是——不可能只有地圖上標註的7個。”

“還有開局卡。我在想,洗牌之後,爲什麼會讓鴿導師和應湘湘導師先。”

文麟:“節目效果?”

巫瑾的眼神比剛才更亮,語速不自覺地加快:“卡時共有4套塔羅牌,一套78張,合起來共312張。300名選手每人出一張,還剩12張。讓兩位導師卡,是因爲能正好留下10章大阿卡那,放副本之中,以保證套牌完整。”

佐伊終於明瞭:“小巫說的有道理,但會不會只是湊巧?”

巫瑾搖頭:“洗牌的方式。明明選手上臺卡,剩下的10張卡牌直接棄置最有效率。占卜導師在洗牌時卻是先分出10張,再讓選手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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