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曹斌只是個區供銷社的主任,兵頭將尾的幹部,畢竟參加工作幾十年,上上下下也形了一張關係網,能量還是不小的。既然要他,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力以赴,一傢伙就將其拿下,不讓他有轉移贓款贓,銷毀證據的機會。
當晚我便寫好了檢舉信,梁巧抄寫一遍,次日一早到郵局寄出。儘管當時的郵政很扯淡,同在縣城之,這信第二天也便到了縣革委柳主任的案頭。
凡是寄給老爸的信件,只要不是私人質的,照例由江友信先拆看,無關要的隨手置,要的才呈遞給老爸置。
一見那封檢舉信,江友信就笑了。雖然我不了解曹斌貪污的,但單憑他那棟豪華大屋,便做出了許多文章。只不過梁巧的字寫得太差,與這封檢舉信斐然的文采有些不大般配。江友信不清楚我找誰抄寫的,暗暗搖頭,覺得我不該這麼整自家老爹。這不是故意讓柳主任費眼神麼?
這封檢舉信,自然是讓江友信鄭而重之地擺在了諸多文件的案首,並且以他特有的方式提醒了一下老爸。對於江友信,老爸十分欣賞,儘管此前沒有做書的經驗,用了一年多時間,甚是順手。見江友信這般重視,老爸便放下其他工作,專心致志地看起信來。
老爸如今的修為是越來越深了,看著這封言辭激烈的檢舉信,臉上波瀾不驚。看完之後,略略沉思,提筆批示道:已閱!呈嚴書記批示並轉縣紀委。
這道批示很見功底,既充分表示了對嚴玉的尊重,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縣紀委應該查一查!
江友信一言不發,拿起檢舉信就找到了肖志雄。
因為一二把手關係極其融洽,兩名書之間也便相得很好。特別是上次江友信給商業局吳局長打過招呼,將肖志雄的本家哥哥肖慶安安排到了人民飯店經理這個缺上,肖志雄也很承。
江友信將信給肖志雄,輕輕點了一句:「這個事,柳主任很重視。」
肖志雄會意,點頭微笑了一下,轉進了嚴玉的辦公室。
嚴玉的格,比老爸外向,看完檢舉信便黑了臉,當即批示道:請紀委魏書記查!
嚴玉這個批示,可就厲害多了,點名魏書記查,那就是說不能打馬虎眼。
肖志雄將檢舉信專程送達縣紀委魏玉華書記的辦公室去。這麼做本就很說明問題,如果不是嚴書記特別重視,肖志雄毫無必要專門跑一趟,就和普通文件一併移過去便是。
魏玉華浸場幾十年,焉能不知其中訣竅?況且他就任紀委書記數月以來,尚未正經查辦過一件像樣的案子,紀委居然變了個無所事事的閑置衙門,弄得他在常委會上經常無話可說,也就是隨著大眾對一些無關要的議題舉舉手罷了。堂堂排名第五的縣委常委,竟被邊緣化了。這令得魏玉華大為不爽,自己這個紀委書記,眼見得就要變「舉手書記」了。
在場,最為忌諱的便是「失聲」!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封嚴書記和柳主任都親筆批示的檢舉信,甭管它是不是,且當了令箭再說!
魏書記雷厲風行,立即便召集手下得力幹將開會,擺開了「打虎」的架勢。
「同志們,先不說這封檢舉信的容屬不屬實,就說人家反映問題的同志,將信寄給柳主任不寄給縣紀委,本就很說明問題啊,咱們紀委,在人民群眾的心目中沒有份量啊……這樣下去不行啊,同志們,黨的紀律檢查機關要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啊……」
魏書記語氣沉重,到後來簡直就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了。
一干紀委幹部數月來無所事事,也甚是憋悶。聽書記如此說話,個個心頭沉重。
「魏書記,如果這封檢舉信屬實的話,這個曹斌就確實有大問題……」
一名紀檢幹部說道。
「嘿嘿,有沒有問題,一查就知道了。那麼大一棟房子擺在那裡,又跑不掉。」
另一人隨即說道。
「對!」
魏玉華輕輕一拍桌子,神激昂。
「嚴書記和柳主任為何這麼重視?就因為這個原因。這個房子它沒長腳,跑不掉。馬上立專案組,立即開赴芙蓉鎮調查曹斌的問題……這個案子,就由周志剛同志擔任專案組的組長。」
縣紀委副書記周志剛站起來,語氣鏗鏘地應了一聲「是」。
這位周副書記亦是部隊轉業幹部,以前在縣公安局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副局長,還保留著部隊里堅決服從命令的良好作風。
「志剛書記,要注意保,不要走了風聲。」
魏玉華特意叮囑了一句。
周志剛嘿嘿一笑,說道:「魏書記,請放心!如果曹斌真有問題,我一定將他拿下!」
言下之意,有點怪魏玉華小覷他。他以前在公安局干過兩三年的副局長,辦案經驗之富,整個縣紀委無出其右,魏書記又何必多此一舉?
曹生明挨了一頓臭揍,便藉機賴在家裡養病,不去上班。這也難怪,往日風流倜儻,瀟灑不群的曹二公子,驟然之間變了豬頭,走出去丟死人了。
好在曹斌與縣社科室的人都的,給兒子請個假的面子還是有的。
曹斌的老婆心疼得什麼似的,每日里鴨魚變著花樣伺候著這個寶貝疙瘩,不住咒罵梁巧那個狐貍害人不淺。
曹斌瞅著母子倆,笑道:「別罵了,我覺得梁巧那丫頭不錯的,往後娶回家了,好好伺候你的寶貝兒子。」
曹生明腫脹的臉上便出嚮往的神,一雙眼睛迷迷的。
「呸!這個害人,我家才不要……」
曹母兀自嘮嘮叨叨。
正說話間,一臺吉普車「嘎吱」一聲停在了曹家大屋的門口,幾個紀檢幹部走下車來,抬頭了一眼,周志剛臉就沉了下去。
檢舉信中果然沒有講假話。
那時節,吉普車就代表著份和權勢。
曹斌不知何方神聖駕到,慌忙起迎出門去,滿臉堆笑。
「你是曹斌嗎?」
周志剛冷冷地問。
曹斌心中便是一陣不喜,TNN的,連句「曹斌同志」也不。
「我就是曹斌。」
「我們是向縣紀檢委的,我周志剛。有人檢舉你貪污公款,請你跟我們回縣紀委說明一下況。」
曹斌的笑容頓時便僵在了臉上。
儘管當時紀委剛剛恢復不久,「請去紀委喝茶」對問題幹部的震懾遠不如後世之盛。不過曹斌心中原本有鬼,便容不得他不膽戰心驚了。
細論起來,曹斌其實不夠格做一隻「大老虎」,只是魏玉華一干紀委幹部都快憋出病來了,不管他是老虎還是老鼠,逮住了就往死里整。這是縣紀委第一次正式「亮劍」,若無功而返,自魏玉華以下,誰也丟不起這個人。因而曹斌的下場基本上也便註定了。
紀委從立案到控制曹斌,速度極快,這就從本上堵截了曹斌串供,銷毀證據的可能——沒準備,也沒時間!
不過事也不如想象中那麼順利。曹斌混跡場商場多年,是個了的人,平日里與方方面面的關係都得不錯,這一被「請去喝茶」,許多跟他有過利益往來的人便都坐不住了。
曹斌被紀委帶走的當天,他老婆就急行起來,找到向日與曹斌來往切的一些幹部,就說一句話——我家老曹說,他哪天出事了,要拉幾個人墊背。
曹斌知道自己老婆沒文化,上不得臺盤,多的話也記不住,便只記住了這一句!
那些幹部當即冷汗就下來了。
嚴格來說,曹斌的話只有半句,剩下的半句沒說出來——這幾個墊背的人裡頭,說不定有您!
當日晚上,紀委主要負責幹部的家裡便熱鬧起來,登門拜訪者絡繹不絕。特別是魏玉華和周志剛家,更是訪客盈門。
向縣是個偏僻落後的農業縣,便是在寶州地區,也是墊底的。地區各直屬機關和其他兄弟市縣的幹部都將到向縣工作視為畏途。偏僻落後、底子太差,不容易出績,累死也白搭。一聽說調向縣工作,說句「哭死」未免誇張,但心絕對沮喪無比,認定是上級領導對自己有看法了。因而多年以來,向縣的幹部很流過,都是幾個老面孔在一個鍋里攪馬勺。尤其魏玉華,生於斯長於斯,一輩子在向縣爬打滾,論到人頭那是滾瓜爛。以前做慣了老好人的,如今忽然要當「包青天」,一時三刻也有些拉不下面子。一堆老人圍著他「老領導老上級」的喚,又是拍又是哄的,日間在紀委會議上無比堅定的信心不免有些搖。
不過魏玉華也算人老,知道這事嚴玉和老爸都在關注,不得。催得急了,便往周志剛上推,說他才是專案組長,自己不便手過多云云。
周志剛那是誰啊?向縣公安局有名的黑包公,因為敢于堅持原則,在公安局一直被排,由分管刑偵改為分管治安再改為分管工會後勤,徹底邊緣化。這次立縣紀委,嚴玉指名將他調任縣紀委專職副書記,行政級別調整為正科。為的就是彌補老魏格方面的不足。
雖說老魏格,聽招呼,用起來順手,畢竟紀委也不能為一個擺設,那樣不利於黨的組織建設。有周志剛在,必須的時候也能得起來。
說的幹部無奈,只得著頭皮又去了周志剛家。誰知周副書記的人說,老周就不在家。從早上去上班,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該不是在連夜搞突擊審查吧?
照周志剛的子,這樣的事真幹得出來。他以前在公安局主管刑偵工作的時候就經常這樣整。這事整到「周黑面」手頭,基本上就算砸了!
晚上十點多鐘,一干說者焉頭腦自周志剛家裡出來,不想在筒子樓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小的那個不認識,大的那個,卻笑瞇瞇地同他們打招呼。
我的媽,竟然是柳主任的書江友信。
至於小的那個,自然是區區在下柳俊了。
我早料到逮了曹斌之後,會有一幫子人坐不住,吃完晚飯,哪也沒去,就拉了嚴菲在大院里做遊戲。這一向有梁巧相伴,有一陣子沒陪嚴菲,小丫頭幾乎要同我生分了。
厚此薄彼不好呢,做人不能太偏心。
何況嚴菲也是足以一笑傾城的小尤,我可沒打算就此不理。也不能據此就判斷本衙貪心不足,是個魔,畢竟大家還小,往後還不知怎麼發展呢。
縣委常委和縣革委正副主任,住在一二號常委樓,普通幹部,住在縣革委大院的普通宿舍樓。都在一個大院子。
我陪嚴菲遊戲是實,暗中觀察有些什麼人去魏玉華和周志剛家拜訪也是實。
等江友信給大姐補完課,從我家出來,嚴菲也玩累了,賴在草坪上不肯起,我只得提議背回家。小丫頭這才開心起來,慵懶地爬到了我背上。儘管比我還大了一歲,子倒輕,背起來不怎麼費力。如果換梁巧,估計夠嗆。送到家裡,解英著我笑瞇瞇的,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打樓上下來,住江友信說了這事。江友信就笑了:「那我們就在這再等一等,和他們打個招呼。」
毫無懸念的,次日這個事便傳到了老爸和嚴玉耳朵里。老爸恪守規則,不表示任何意見。嚴玉當即抓起電話,打給了魏玉華和周志剛,詢問案件的進展況,語氣不是很平和。
魏玉華掛了電話,了微禿的腦門上流下來的汗水,暗暗舒了口氣——昨晚將事推到周志剛頭上的做法真是太正確了。這個「周黑面」,一定會將門把得死死的,倒不怕嚴書記追問!
PS:原打算發的,這幾天公司著實事多,白天上班基本上只能稍稍忙裡閒一把,看看書評,做做回復,靜下心來構思寫作很難。主要都是集中在晚上幾個小時寫新章,搞8K都已經不大容易,再發真是很困難。諸位看老爺多擔待哈!頓首拜謝!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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