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牌自愈合,饒是他見多識廣,也從沒見過此等奇聞異事!
果然,那樣的大人,就是不一般,什麼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喬傾了眼睛,仔仔細細確認。
原先那條深邃的裂,真的在自愈!
激的雙手抖,眼淚在眼眶打轉,喜極而泣。
“這是不是說明,無塵真的沒事!”
“嗯!非常有這個可能!真的是我說的那樣!”慕星瀚替高興。
經歷了那麼多絕,總算有一件好事了。
他相信風雨之后,是燦爛的明天,只要不放棄,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
喬傾捧著命牌,一瞬不瞬的看著命牌回歸完整,激的仰天大笑。
“無塵,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拋下我的。”
“等著,這回我來找你!我一定要把你重新拐回邊!”
他牢牢俘虜了的心,這輩子休想逃出的手掌心!
連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逃!
跟著一起傻樂,慕星瀚鄭重道。
“這樣吧,要不我回皇朝,馬上給你查查?看看有沒有姐夫的消息。
不過不能保證,因為姐夫那樣的大人,我們下面的人,也甚接的到。”
“好!”喬傾有了希,目灼灼的看著他。
空的眼睛,總算有了亮。
“一有消息,立馬告訴我!”
以前只知道他來自皇朝,卻不知道他在皇朝究竟是什麼份,從沒聽他提過父母……
興許,這會是深刻了解無塵的機會。
慕星瀚撓了撓后腦勺,好奇的看著。
“你不跟我去皇朝嗎?你不是要報仇嗎?三年時間,最好提升修為的方法,就是去皇朝修煉。”
“我會去!”
喬傾攥拳頭,語氣篤定。
“不過我打算,先跟人娘親去半步皇朝,悉一下,等穩定了修為,再進皇朝也不遲。”
通過這一場戰,皇朝的人修為都超了紫靈境。
全都是君靈境起步。
現在才藍靈境巔峰,冒然去了人生地不的皇朝,肯定被碾的渣渣都不剩,更別提報仇了。
去半步皇朝過渡下為好,穩妥接皇朝為妙。
經歷了此次浩劫,再加上這來之不易的半條命,喬傾更加惜命。
“好!我隨時等你!要來,隨時聯系,我親自接你。”
慕星瀚笑的出一口白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在一起,總有親近放松之,非常自然。
他喜歡這種覺。
喬傾頷首,對他的覺也不賴。
更沒想到,他會那種危急關頭出現,幫抵住了一波攻擊。
他的眼睛干凈清澈,好看如繁星。
愿意相信他。
天樞皇朝一,華麗致的圣殿寢,活泉流水聲靈悅耳。
原本空寬大的榻上,一道影逐漸凝實。
頎長拔,形流線完,白發鋪散,自帶威嚴氣場。
主人有著一張俊到人神共憤的臉龐,線都遮掩不住他的英俊。
他蹙著眉梢,細的薄汗沁出,神痛苦,像正在經歷一場噩夢。
下一瞬,他彈坐而起,捂著窒息劇痛的心臟,劇烈息。
遍布的眼睛向虛空,眼中聚滿了濃。
“傾……!”
季無塵了脹痛裂的太,腦海里一片雜的風暴,讓他一時頭腦混。
發生了什麼?
他看了看空的四周,忽然覺得孤單,有什麼比生命還重要的寶貝丟了。
聽到他的呼喚,守在殿外的仆人,恭敬的快步走了進來,跪倒在地。
“殿下!殿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季無塵沒有搭理他們,坐在榻上,著太,慢慢整理思緒。
他不說話,仆人們也不敢說話,靜靜的跪倒一片,等候命令。
偌大的殿,空寂的沒有一點人氣,季無塵忽然覺得很不習慣。
他倏然開口,“傾呢?”
仆人們面面相覷,迷茫的對視。
季無塵不耐煩的敲擊榻邊,冷氣更重了,“問你們話。”
仆人們戰戰兢兢的回答,“殿下,小的們不知傾是誰,殿下可否提點一下?”
傾是誰?聽名字是個姑娘。
可他們殿下六親不認,對子更是生理厭惡,怎麼突然跟姑娘搭邊了?
季無塵一怔,似乎連他自己都回答不上來。
他捂住雜的快要炸裂的腦袋,臉上浮現出崩潰的神。
自己問自己,“傾是誰?”
仆人們驚異的對視,怎麼回事,這次歸來的殿下,怎麼那麼不對勁?
連最親近的夜雨都不在了,其他的夜影衛們也沒了蹤跡,到底發生什麼了?
半晌后,季無塵沉沉下令,“找!一個傾的……男人,或者人。”
仆人們更驚嚇了,只知道傾,連是男是都不知道?
只給個名字,這范圍太大了,得找到猴年馬月?
殿下這是怎麼了?
百年不近,更不好男風,清心寡,冰冷到絕的殿下,這是突然開竅了?
這位傾的神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讓殿下如此上心。
他們突然好奇起來,又不敢多問,忙不迭應下。
“是,我們這就下去找!”
仆人們退下,季無塵躺回榻上,無窮無盡的疲乏。
腦子里要麼一會兒混,要麼一會兒空白,他連上一刻做了什麼都記不起來。
真是奇怪。
想不通,他干脆閉上眼休憩。
輾轉反側了幾十次,哪怕累的不行,依舊睡不著,總覺得懷里了點什麼。
不知折騰了多久,他才抱住被子和枕,滾一團,不爽的淺睡過去。
懷里是抱了點東西,似乎還缺點香味,是什麼香味呢?
他明明最討厭熏人刺鼻的香味了,真是奇怪。
什麼都想不起來的煩躁,讓季無塵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劈開。
晚上,仆人們小心翼翼的進殿,想要喚他用晚膳。
沒想到進來后,看到的是和被子、枕頭滾為一團的某只殿下。
畫風清奇,幾人角搐又覺得好笑的低下了頭。
天,沒想到他們一向高冷不可的冰山殿下,居然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以前從未見他這麼‘沒規矩’過,一陣子不見,殿下真是改變好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