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汐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搖頭。
“要只是約我過去,多帶人自然比較保險。可現在孩子還在他手上,跟去的人太多,我怕刺激到他,孩子會有危險。”
向月旗擰了擰眉,滿臉為難道:“那怎麼辦?總不能明知道危險還只讓你們兩個人過去。”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們待在小區外,我跟小師妹進去。”
封天域的話令眾人微怔,葉婉汐倒覺得這提議不錯:“對方要真帶了很多人,你們再進來幫忙。要是只有他一個……”
向月旗等人知道的意思,雖然還是有些擔憂,最終卻還是松了口:“那我們就跟其他人在外面守著,要是真帶了很多人,你們倆也別勉強,給個信號,我們馬上進去救你們。”
“好。”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當天晚上臨近九點,葉婉汐跟封天域一起走進忘川小區,前往對方指定的見面地點。
這棟樓位于忘川小區最中心的位置,也是小區陣法的中心地帶,類似于陣眼。
時隔多時再到這個地方,葉婉汐不有些悵然。
誰能想到這才不到一年時間,外面的世界就已是天翻地覆,回想起靈氣復蘇前的日子都有些許恍如隔世的覺。
不過,許是因為小區里的居民都搬走了,附近又調派了不工作人員日夜守衛的緣故。
這棟原本自帶暗涌的大樓,看上去比上次來時要正常許多。
當然,這也極有可能只是表象而已,因為設計下這一切并且能夠隨時催陣法的人,這會就在樓頂。
兩人走到樓頂之時,時針不多不剛好指在九點。
約他們來的人卻似乎早早就到了,看到他們出現,他那張慘白得不似活人的臉上竟意外的多了些笑意。
“約你們九點來,你們還真就九點準時到,一秒不多,一秒不。”
封天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心里多有點意外,從樓下走到樓上,他放開神識仔仔細細查探過,除了眼前之人以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
葉婉汐的注意力卻主要放在男人懷里的孩子上,一歲多點孩子,小小一個,蜷在烏的懷里,眼角還掛著淚珠,臉也白得跟烏有得一拼,讓葉婉汐的心止不住收,生怕這孩子在他們到來之前就已經遭逢不測,有個三長兩短。
似是看出葉婉汐心中所想,烏冷笑一聲,枯枝般的手了孩子一把。
可憐的小家伙頓時發出一聲慘兮兮的嚶嚀,小脯也隨之上下伏起來,告知在場幾人他還活著。
“人沒死,只是覺得他太吵,讓他先睡一覺而已。”
葉婉汐眉峰微蹙,沉聲道:“你到底想……”
話還未說完,便敏銳的聞到了一異樣的氣味,像是腥味和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這味道實在不怎麼好聞。
葉婉汐因為這味道愣神了幾秒,反應過來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微閃。
“你傷了?是……反噬?”
此話一出,烏的臉刷的沉了下來,看向葉婉汐的目也變得十分冰冷、怨毒,殺意畢現。
“果然是你。”
“這話應該我說,果然是你。”葉婉汐看向烏的目同樣很是不善。
在此之前,關于溫媛等人的那些事也好,當年車禍也罷,都只是猜測。
可在見到眼前之人后,一切都有了答案。
葉婉汐并不知道烏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竟能讓天道忽略他那樣堂而皇之的幫人換命、改命、搶奪他人機緣福澤。
可不管他的辦法多麼妙,在判筆寫出何爸爸被篡改的命格的那一刻,之前再多的掩飾都付諸東流。
而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也就收到了他曾經避開的天罰與報應。
“溫媛們的命格是你改的。”
“是我。”
“撞我的那場車禍也是你安排的。”
“是我。”
“車禍后,那只霸占我的孤魂野鬼也是你帶來的。”
“沒錯,還是我。”烏面上的神突然扭曲起來,疼痛中夾雜著一扭曲的興。
“是我改了那些人的命格,讓們原本原本擁有大好前途的人生變得坎坷不堪,余生都只能在痛苦與折磨中度過。而們之所以落得這個下場,都是因為你,是你害了們。”
“因為我?”
“當然是因為你,我要找的人由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可在尋找的過程中出了岔子,差錯,我找錯了人,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們都是被你連累的,是你害了們。”
封天域的臉黑如鍋底,當下便聽不下去,想手了。
只可惜,還沒等他出手,葉婉汐便先一步制止了他。
“讓他說!”
烏聽出葉婉汐語氣中的怒氣,笑得更高興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什麼時候找到你的?”
“就在你高考那天,我就站在你們學校樓頂,遠遠看了你一眼。”
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的奇妙,就那一眼,他便覺到了暗藏在脈中的召喚,死寂了幾百年的心,突然沸騰起來。
讓他無比真切的意識到,是,沒錯,就是,這個人就是他一直在找到的人。
當時烏的目標還是溫媛,卻在看到葉婉汐之后立馬推翻之前的種種計劃,轉而啟用新的謀劃。
“我花了點時間,選中了那個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注定一生窮困潦倒,不得善終的男人。大發慈悲的換掉了他跟他兒的壽數,條件是制造一起車禍,把你撞重傷,方便我塞個好控制的孤魂野鬼進去。”
“只是我沒想到就算你被撞重傷,上卻還罩著一層防的功德,不管是我還是那只鬼都無法靠近。”說到這,烏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卻又很快恢復,眼中的惡意也越發深刻。
“無奈之下,我只能另辟蹊徑,在醫院的人上手腳,像對待那男人那樣對們,引們對你的手腳以達們的愿。就這樣,你的傷越治越嚴重,生命征更是下降得厲害,終于給了那只鬼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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