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被霍長淵一路拉著。
他步伐大,跟在後麵不時踉蹌幾步。
這會兒睡意已經徹底沒有了。
林宛白看了看手裏多出來的綠證件,再看向他剛毅的側臉廓,不咬,這男人可真夠神通廣大的,什麽時候竟然把的護照都辦理好了……
“霍先生,我上班真的要遲到了……”
林宛白不走,隻能晃了晃被他握的手。
霍長淵停下腳步,扭衝著吩咐,“現在打電話請假。”
“啊?”
“需要我幫你?”
見他真的要手過來搶手機,林宛白隻好自己撥通,“喂主管,是我小林,我家裏突然出了點急事,想跟你請一周的假……”
雖然主管不太高興,但還是勉強同意了。
剛掛了電話,霍長淵的黑眸就斜睨過來,“撒個謊臉不紅氣不的。”
“……”林宛白握爪。
這都是拜誰所賜啊!
扯了扯上唯一的挎包帶,還是皺眉,“可還是不行啊,外婆那裏我還沒說……”
“我昨天已經和外婆說過了,已經同意。”霍長淵眉眼淡淡。
“……”林宛白睜大眼睛。
忽然覺得,他昨天出現在病房或許就是有目的的……
在前麵提著行李箱的江放,回頭頷首,“霍總,您和林小姐先在這裏稍等,我去辦理登機手續!”
林宛白手裏的護照被拿走。
“我份證可能忘帶了……”還打算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霍長淵隻是冷哼了聲,直接摘了的挎包,拉開,幾乎不需要翻,很輕易的找到錢包裏夾著的份證。
林宛白聳耷腦袋,這男人觀察力怎麽這麽敏銳!
五六分鍾,江放拿著登機牌回來。
“走吧!”
林宛白默默跟上。
等待安檢隊伍排的有些長,需要些時間,霍長淵看了眼後拿著登機牌的林宛白,蹙了蹙眉問,“你怎麽一直不說話?”
似乎從換了登機牌以後,就始終沒再開口過。
林宛白半天才很小聲的回,“我沒坐過飛機……”
說實話會很窘,恐怕現在幾乎找不到沒坐過飛機的人。
但是的確沒有,一來是離開林家後一直和外婆相依為命,平時很旅遊,即便是出去大部分坐火車比較多。二來就是自從八歲時媽媽去世,有些恐高……
霍長淵見垂著的睫輕輕,不失笑的勾了勾角,再開口時,語氣比剛剛和了不,“等會進去安檢,你跟著我走就可以!”
“是!”回答的比哪一次都溫順。
接下來的時間,霍長淵眼角餘裏,果然見像是小孩子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後麵。
到他們過安檢的時候,林宛白被穿製服的人給截住了,理由是因為的挎包裏有危險品。
最後被翻出來的,是被手絹包裹住的軍刀。
“你還在隨攜帶?”霍長淵擰眉。
林宛白未等回答他,那邊戴白手絹的安檢人員已經拿著刀片,非常嚴肅:“很抱歉士,這是危險品,據航空法規定是不允許帶上飛機的!”
“那怎麽辦……”林宛白慌起來。
霍長淵沉默的走過來,手將軍刀拿了過來。
以為他要像上次那樣扔掉,林宛白忙喊:“不要!”
霍長淵瞥了一眼,吩咐隨後進來的江放,“江放,去辦理托運!”
“是!”江放點頭。
林宛白這才鬆了口氣。
一番折騰後,進去候機室沒多久,廣播裏就開始提醒登機。
頭等艙,兩人並排而坐,江放坐在後麵。
林宛白坐下的一瞬間,還覺得有些恍惚。
真的就這樣打包上了飛機?
旁邊的旅客都在往上係安全帶,林宛白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
好在小晶屏上有在播放,正認認真真學時,旁邊一雙大手過來,修長的手指簡單勾扯了下,就已經幫係好了。
林宛白聞著他呼吸,“謝謝……”
霍長淵原本想像平常那樣逗兩句,不過見一臉傻乎乎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飛機行了一段時間後,平穩在雲端。
空姐走過來,霍長淵抬手,“給我來一杯冰水。”
“我也要……”林宛白小聲。
等手接過空姐遞過來的水杯時,機艙忽然顛簸了起來。
林宛白嚇了一跳,臉有些白。
空姐見狀,習以為常的微笑安:“士,不用害怕,隻是遇到了氣流,飛機會有些顛簸,這都是正常現象。”
話音落下的同時,警示燈閃了閃,廣播也跟著響起,提醒著飛行中遇到氣流,請各位旅客係好安全帶在座椅上不要隨意走,若有在洗手間請抓扶手。
林宛白放鬆了些,點點頭卻心有餘悸。
低頭發現自己正攥著霍長淵的手,臉“轟”的下就紅了。
“呃,不好意思……”
林宛白窘迫於自己的失態,尷尬的回手。
霍長淵挑眉,“很害怕?”
“現在不怕了……”林宛白了下。
霍長淵沉斂幽深的眸子瞇了瞇,裏麵竄出一抹,他幽幽的開口,“很快還會有氣流了。”
“……是嗎?”林宛白聲音裏掩飾不住張。
而的手像是剛剛一樣,再次握住了他的。
不同的是,這次遲遲都沒有鬆開。
霍長淵端著水杯,眼角餘裏瞥到自己手背上攥握的那隻小手,喝水時的角不易察覺的上揚。
…………
十多個小時後,飛機抵達。
林宛白跟著霍長淵走出機場大廳,有安排好的車子,他們先坐進去等江放取行李。
此時已經夜深,眼的都是機場的通明燈火。
之前因為全部心思都在坐飛機的張上,沒有太關注於最終的目的地。
這會兒左右看了看,醒目的城市名字映眼底,林宛白才知道他們此次來到的是國中心城市紐約……
國際化大都市,也是世界第一經濟中心,而且……
他也在。
手指不由自主的一攥起,眼神漸漸恍惚起來,旁邊有灼燙的氣息近,“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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